谢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却是准备好了一切,就连自己的武器可能会被夺走都算到了,特意在这里藏了把剑,给宫冬菱备用。
只是宫冬菱记得这剑本是最便宜基本不过的玄铁剑罢了,但此时,为何也像灵剑一样发光起来?
不等她继续想什么,那剑忽的就自己飞了起来,立到了宫冬菱面前。
宫冬菱被这柔和的气息所吸引,看了一眼,忍不住做了个大胆的举措,尝试握住它的剑柄,却未受到任何阻碍,用感知一探查,才知道这剑早就与自己心意相通。
这剑在谢瑜的身边,不仅由一把普通玄铁剑造化成了有器魂剑灵之剑,还天生就对宫冬菱充满了亲近。
只是宫冬菱不知道,剑修们的剑若是主动接纳除了剑修本人以外的修士,那主人几乎是将那人摆在了比自己还最重要的位置。
因为对剑修来说,剑便是一切。
宫冬菱虽然不懂其中道理,但却能从剑上感觉到跟那萤火虫一样属于谢瑜的气息。
纵然阿瑜怎样对别人冰冷倔强,在自己的面前,她会剥开坚硬的伪装外壳,而内心却一直是那般温暖,一如小时候的那个小乞丐一般,其实从未变过。
“阿瑜,我知道你可以听到,你……你是我生命中对我最好的人……”宫冬菱抱着剑,抬头看向天,思绪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她穿进书中前,被先天缺陷缠身,短短二十年的人生,有一半的光阴都在和病症抗争。
所有人都同情她,却根本没人爱自己。
有的时候,的确生出“若是我没有生病,又会如何呢”的想法。
或许在一本书中的“纸片人”身上得到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但宫冬菱此刻,心中像是被一团膨胀的棉花所塞满了。
若是永远停留在这个世界中,跟阿瑜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她看着那把剑,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喃喃自语:“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萤火虫停在了她的指尖之上,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回应着宫冬菱的真情流露。
只是下一瞬,它又跳跃了起来,似乎想接着往前飞。
“阿瑜呢,我要等你一起走。”
宫冬菱心中突然腾起一阵担心,虽然谢瑜近期已经成长了很多,宫冬菱也不知道她此时的修为如何,但面对那些大能,显然她现在还是处于危险之中。
不然为何阿瑜要分出一缕灵力来指引自己呢,应该是被困在何处了。
萤火虫她身边盘旋,但宫冬菱像是铁了心等在此处。
她也不可能不管阿瑜,就这般一个人离开。
……
藏宝阁之中,从前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被人炸塌了一半,只剩一地废墟,还有许多未被损坏的奇珍异宝。
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再多的保护警报措施都形同虚设。
那些大盗之所以全都会失败,就是没有人会敢如此胆大包天,在人家藏珑山的地盘这般光明正大的搞破坏,想隐藏自己的行踪,偷偷潜入,反而会被阁中的各种御敌措施所伤。
谢瑜对这些宝物毫无兴趣,只是要制造出大动静,吸引藏珑山上上下下的注意力,好给师姐从地牢之中逃出来的时间罢了。
于是,她简单粗暴地将建筑给人直接炸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她啊,谢瑜也没想到藏珑山为了美观设计的藏宝阁,会那么不堪一击。
周围那么多藏珑山弟子驻守看到此景的第一反应不是来捉拿她,而是趁着山主还没来,赶快在废墟中多捡漏,里面随便一块金箔装饰都价值不菲呢!
这事在谢瑜的计划之外,但却再好不过了,就看陆从霜如何应对这内忧外患。
但自从她看到师姐那被重伤的手时,就决定不再只是吸引他们的注意,而是要实实在在地将痛苦十倍施加在陆从霜身上。
谢瑜静静等待着陆从霜,而宫冬菱那边,自有邪神剑帮她掌控安排局势。
当陆从霜看到这一切的时候,眼睛都差点气红了,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气一下子还没顺过来。
平日里故意凹出的冰冷没人形象不复存在,她暴怒着吼了声:“藏珑山众人,若是谁再敢捡我的东西,我当场就将他驱逐出山!”
她的眼神在空中极速巡视一番,终于定位在了浮在废墟中的谢瑜身上。
除了那人此时极为张扬的模样以外,更吸引陆从霜的,却是她在斗笠掩盖之下,不断攀升的杀意。
陆从霜几乎都能感觉到从那处刺来的锋芒。
在感觉到这目光的片刻,陆从霜就立刻放出感知,探寻对方的实力,却发现她不过是个小小的筑基罢了,连金丹都没结!她怎么敢的呀?!
显然,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并不能一击弄垮藏宝阁,要不然一切就更像是个笑话了。
想到这里,陆从霜更情愿后面跟着什么高人,起码能找回点颜面。
可谢瑜却开口了,清冷的声音中毫无波澜:“贵山藏宝阁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