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疏犹豫了一下,在这件事情上,她对自己的自制力是真没有信心,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我尽量克制住。”
顿了顿,她又苦着脸道:“不然,你还是咬回来吧。”
林薇止凝视她几秒,忽然展颜一笑,捋了捋耳边鬓发,轻声说:“那好,你过来。”
沈清疏立刻乖乖凑上去,头枕在她肩上,不设防地露出自己的腺体位置,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她现在也不知自己腺体算有还是没有,按理来说是没有的,可是这一年来,那一小块位置又有些奇怪。
微凉的指尖在她颈上轻轻摩挲,林薇止笑了一下,拉下她衣领,低头落下细密的吻,贝齿叼起一小片软肉,很轻的啃噬,用的力道不大,不像惩罚,反倒像是在撩拨她一样。
本来易感期就敏感,沈清疏很快有些动情,手不自觉往她腰间摸索去,想要将她抱住。林薇止却立刻松了口,将她推开,挑了挑眉说:“好了,我咬回来了。”
“你……”沈清疏立刻明白了,无奈地笑了笑,一股火烧起来,却不上也不下。
林薇止又推了推她,笑着催促道:“我要去沐浴了。”
意思是叫她让开点,可是,还想撩了就跑吗?她不依不饶地又倾身过去,借着位置优势将林薇止压迫在床和身体之间,吻着她的耳廓,情意绵绵地道:“我承认,对你我就是克制不住。”
沿着耳廓往下,她温柔地舔着她后颈伤口,眼看玩火自焚,林薇止打了个激灵,徒劳无功地推着她肩膀,还想挽救一下,提醒说:“一会儿水要凉了。”
沈清疏动作一顿。
“也对,”她笑道,然后起身,不等林薇止松口气,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来,薄被滑落,她转身往浴桶那边走过去,“我们可以一起洗。”
水光荡漾,蒸腾的雾气渐渐遮住了人影。
——
隔天仍是没什么事,两人睡到上午才起床,沈清疏难得闲下来,可以陪着媳妇,看一看孟柏舟从京城寄来的时下最热小说。
林薇止在桌案另一边,仍是编她的画册,时不时给沈清疏一个白眼,她今日下床,腿软得像面条,差点就站立不稳。这人看着老实,实则心里憋着一股坏劲儿,她心里不由又起了点锻炼身体的念头。
一连几日都很悠闲,两人白日里一起看书画画,饭后出去散步,偶尔会去逛街,看看画社改造进度,晚上说话聊天,做些有情人之间的事情。
沈清疏自问十分节制,但林薇止还是很受不了她的痴缠劲,只觉得她假期怎么还不结束。
另外,那种新的技法,被沈清疏称作漫画,她十分感兴趣,这几日都有在请教,只是沈清疏自己也一知半解,能教给她的不多,已经被她掏空了,后面只能她自己琢磨领悟。
在这样惬意的日子里,沈清疏生出一种浓重的幸福感。
不过,在她的恋恋不舍里,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易感期过去,县衙一堆公务等着她处理,实在找不到理由延长假期,沈清疏翌日起床时,终于再次体会到上班如上坟的心境。
时间渐渐进入十月,秋高气爽,一车又一车的粮食运往州里,秋税收缴终于圆满落幕。
岳水县此次所缴税粮,因为沈清疏调配有度,安抚及时,除三新乡外,没有激发大的民怨,除却一些损耗,税粮接近了规定应缴额的百分之九十。
这份成绩在整个蜀地虽不能说拔尖,但也能算是中上,再加上岳水县一向比较贫穷,所以十分难得,成绩可圈可点。
倘若能保持这种态势,三年之后沈清疏的考评结果至少是良。
秋税收完,各州府都闲下来,这会儿才有心思处理其他积压的事情,沈清疏递交到充州府的那桩案子,上头也终于有了命令下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样的大案连押司都没来,司理院竟然只派了两个公人协助查案,一概事务都叫她自己拿着办。
沈清疏知道,这不是因为对她的信任,州府怕担责任,又畏难多年旧案查不清,所以直接让她处理。
下发的公文之中,叫她尽快结案,意思就是叫她不要多生事端,最好简单定为江七当街杀人。
沈清疏看完很是生气,她来结案,这其中的责任干系自然是她担,将来出了什么差错问起来,也是对她问责,那司理院还来干涉什么,派两个公人把文书做足,就为了不让监察院和大理寺挑出毛病来么?
公心上,她不想糊里糊涂地结案,私心上,她也不想背上这口黑锅。
沈清疏丢下文书,在堂上踱了两圈,她摊上这桩事儿了,不管不行,即便有越权之嫌,那也得查清楚,更何况实在不行,她还有一个大理寺的岳父呢。
她主意一定,便立刻叫了王典吏过来,着他立刻去平县,将那个可疑的刘年带回来审讯。
王典吏明显有些踌躇,拱手道:“大人,那刘年在平县也是颇有名气的大商人,小的们拿他,恐怕瞒不住人。”
沈清疏失笑道:“你是官,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