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舞愤愤道:“还想狡辩!今早她定是藏在你们的车里,把马放走让我们追了空!”
易文和声拦下易舞:“既然人已追到,不必多言其他。”
又向付南星拱手:“付姑娘,只要你与我兄妹比试一场,不论结果,我二人定不会再纠缠于你。”
付南星一脸无奈:“闯阵一事,我确是无心。二位应该也知道我观星楼有规矩,不得与人比术斗法。易文公子,你也莫再为难我了罢。”
“我知你观星楼的规矩。我们大可挑个无人的地方比试,这只我们三人之间的事,与观星楼、与易家皆无关,我们也不将你视作观星楼弟子,你只代表你自己。至于比试过程和最终成败……”
易文看了看一旁的江无月和游儿,“只要你的两位朋友缄口不传,我兄妹自然也守口如瓶。不会令你和你观星楼为难。如何?”
付南星心念有些松动,还想再开口拒绝,易舞冷道:“你若还不应,我们就直上太和山,告诉观星楼主,说你楼内弟子无故破我五行阵法,仗势欺我小门小派!”
“岂有此理!”付南星气急,将手里仅存的一只筷子拍在桌上。
游儿听得意冗不耐,按下付南星道:“你爹是怕比试有输赢,会影响心绪起伏。你便心平气和比一场,输赢又伤不了人命。总好过这百般的纠葛不休。”
付南星锁着眉,深思良久,方道:“好。先说你待怎么个比法?”
易文听她松了口,放下心来,正在付量中。易舞却已眼睛一亮,语出惊人:“出城往西二十里,就是九凝山的地界。据说九凝山中,有一个千年狐妖为了藏身布下的阵法,谁先破了那阵就算谁赢!”
“不去!”
“胡闹!”
付南星和易文同声斥道。
倒是游儿听到「九凝山」三字,下意识就看向了江无月。
江无月显然心有所动,碍于他人派别之事,并不多做表态。
发觉游儿在看自己,目光有询问意味,便朝她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易文拉过易舞,低声训道:“那狐妖的阵凶险异常,长久以来,这么多名士去破,都是有去无回。你昏头了吗?!”
易舞满脸委屈:“我就随口一说,又没真要去——那你们说怎么办?”
“要不然……”游儿说了一半又停了。
易文见她欲言又止,便道:“姑娘有何法,请说。”
游儿想了想:“要不,你们就去找那阵的入口,谁先找到谁就胜出。找到阵口比试就算结束,所有人即刻返回。怎么样?”
江无月默默瞥了游儿一眼,心中犹虑。
易文和付南星听后,略作考量,道:“此法甚好。”
五人牵马行至九凝山下,但见渺渺九峰耸立,峰峦叠峙,山脉绵延纵横百里。
游儿仰颈叹道:“偌大一个九凝山,你们怎么找啊?”
付南星已然神情肃穆:“先上到一个峰顶再看。”说完随意择了条路,往高处登去。
易家兄妹对视一眼,也迅速往山中走去。
游儿看着江无月,嘴角一撇:“我们怎么走?”
江无月淡道:“跟着财神走。那个妹妹太聒噪。”
游儿大笑:“我每天在你身边那么多话,你怎的不说我聒噪?”
“你……”江无月顿了片刻,“你声音好听。”
游儿愣住,耳根一阵灼热,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耳后。不是个磕不碎的闷葫芦吗,几时说话这么直白了?
再抬头时,江无月已经低头跟着付南星走出老远。忙嗔怨一声跟了上去。
付南星在高出站定,从怀里拿出星盘托在手中。
星盘上圆下方,以圆盘为轴心,可自由旋转。圆盘中央绘有北斗七星,以十二地支环绕。方盘内圈刻着十二天干,外圈则是二十八星宿。
江无月站在付南星身后,望着她手里的星盘,问道:“可有把握?”
付南星凝视着星盘:“虽还不确定,不过找到阵口,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游儿发觉江无月神色微沉,捺下方才慌乱情绪。将她拉到一旁:“哪里不妥吗?”
江无月蹙眉道:“我也说不上来。”
付南星听到对话,回过头来:“无月姑娘既不是方士,却还懂得阵法吗?”
“不懂。只泛泛听过一二个阵名。”
付南星只当她对术法接触不多,而心中有惧,宽慰道:“嗯,我自然明白此阵凶险,所以一旦找出入阵口,我们绝不可耽误,尽快撤离就是。不必太过担忧。”
游儿却随着江无月谨慎起来,问付南星:“我们现下要做什么?”
付南星抬头望天,道:“此刻正至日潜月升之时,我们先找拱位。拱位为一方之尊,在日、月、午宫三地的中心处。”
说完,又低头看了看星盘,随即抬手一指:“在前方那一峰。我们先过去。”
另一边,易文易舞临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