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无月自是也疑窦未消,只停了一会儿,又说:“我一个人呆着想了许多,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你一定是不会骗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骗你?”游儿哂道,“你第一天认识我的时候我不就正在骗人。”
“你若是真骗我,你师父没必要把你抖出来;你要是想藏着,也大可不必找我找到翼望山来,反正你的星位也没人知道;如果你要用癸月,咒我也教你了,人我也天天躺在你身边……要用你早可以用了……”
游儿又冷道:“你倒是有理有据得很!”
江无月听她话里火隐约要大起来,便道:“好,我重说——我没理没据,就是单纯地认定你不会骗我。”
游儿才点了点头:“嗯,继续吧。”
“可我再想出阵,却不能了。苏九封了我的炁,把我关在山顶一间屋子里。
我一直找阵眼找不到,还从悬崖上直接跳下去试过,最后都被阵法送回屋里。我就只能等……等你或许哪天会来找到我……”
游儿叫道:“我去九凝山找过啊!怎么没看见有什么屋子?”
“进阵的方法很麻烦,也很古怪……”江无月道,“后来是篱姐姐和她师弟误打误撞进了阵,才发现了我。”
“怪不得你们一起来景室山了……”
“篱姐姐跟我说了进阵的方法,我们就想办法贴着悬崖一点点下去,在石缝里找到一株静谧草——才开了阵出去的。”
“然后你们就去了仁寿山?”
江无月回头奇道:“你怎么知道?”
游儿靠回车厢:“你还回了进宝居。”
“我想去找你,可你不在。我又想万一你当时被慕云君抓了呢,就来了景室山。就听到你和慕云君的对话了。”
游儿只想着江无月孤零零被关了五年,心里阵阵酸楚。那人从见面起,又不冷不热地端着,也不知是心有芥蒂搁不下来,还是久不见面闹了生疏?
忽又想到:“明明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这个时候被篱姐姐发现了阵口呢?苏九又是怎么知道癸月的?”
“我也不清楚……”江无月无奈道,“现在问题是,线索就只有你啊。”
“我……”游儿更无奈,想想要不是江无月信任,沐阳子这话还真让自己百口莫辩,“还是先回罗浮山看看吧。”
“你师兄呢?”
“受伤掉下山了,随他去吧。”
江无月道:“你手里有壶公符……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
游儿听她语切调软,多有忧思,心中不由欣忭,调了笑看着她:“怎么?担心我啊?”
江无月感觉她挨近了过来,不自主地回头看她,正撞上那双勾魂笑眼,心魂立时被摄去大半,好似鬼迷心窍地呆呆回了声:“嗯……”
“给他们就是了……”游儿不察,自顾说着,“给朱老头也行,反正他马上就是国师了。而且现在景室山有易文坐镇——
你看见了吧,易文那个阵,宜攻宜守,千变万化,连财神都直呼难破。”
江无月收敛心窍:“我看还是你厉害些,吃那么多肉还把天狐都召出来了。”
游儿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召的,就是学你的样子,念了下口诀。想着随便召个什么出来,谁知召了这么吓人的来,气性又大……”
江无月越看越觉得不对,不等她说完:“游儿,你的眼睛……”
“怎么又提?”游儿这回誓要问个明白,“我眼睛到底怎么了?”
江无月诚恳道:“好魅……”
好美?游儿听得倏一脸红,扭开了头,心道,五年不见,这还一个人呆着呆成个轻薄浪荡子了?
还没开心多久,就听江无月认真地解释道:“我是说……妖魅……”
游儿一听,回头嗔道:“我才见了你不到半天,你不是凶巴巴的就是阴阳怪气,一会儿说我拿了你东西,一会儿又说我是妖怪?!”
江无月却好像没听到她发气了一般,只凝神正经盯着她眼睛细瞧。
“你可看仔细了!”游儿烦道,“我要是妖怪我还能用壶公符?!”
江无月确实仔仔细细看着了,越来越仔细,就越来越靠近。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近得两个人呼吸混在了一起。
江无月猛然心头一顿慌乱,忙避开她眼睛不敢再看,只偏下眼瞧着她的砾丹唇,心猿意马。
游儿早红舒上脸,檀心馥郁,努力屏着呼吸怕叫她察觉。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控制得太好了,她还真就不察觉!等得自己支楞得腰酸背疼,刚想靠回车门边去,忽觉腰后被人朝前一按,胸口处顿生情热如沸。
江无月连带她的呼吸一并卷走,闭上了眼中的脉脉关情,含舌咬唇,不时蛮横无理,不时探赜钩深。
游儿心魂俱醉,头顶晴光一片,晃得人如梦似幻。仙临掌动,炙手焚身。
遣怀咽泪只无声,又抚平眉峰碧聚处,愿卿莫早醒,还来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