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外卖是你叫的?”“嗯哼,谁让我爱屋及乌呢?”程斯言含笑的嘴角,扬着美丽的弧度,顾若清听到爱屋及乌这个词有些敏感,她又要胡思乱想了。
她也因为自己忍不住多想而烦躁:“程斯言,你到底想干嘛?”
“我干嘛了?”
“定外卖或者送餐都不是你该做的事,你直明来意吧,不用拐弯抹角。”顾若清总觉得她另有目的,不想过分解读只能直接问出来。
程斯言毫不掩饰自己,她依旧保持着该有的安全距离,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装满了顾若清。
“我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什么?”顾若清问。
“我的意图从来都只有你。”
顾若清的心咯噔一下,分不清是触动还是心动,只觉得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有种微妙的喜悦在心里弥散。
心头不知长了什么,想破土而出,她拼命遏制,用尽全力都很难将其按下。
是什么?顾若清不敢想,她也不能想,她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不能。
程斯言这束流光,怕是终究会流走,她匆匆而来,也会很快离去。
也许,她只是一时新鲜,或者是什么征服欲之类的情感。
四十来岁了,突然对女人感兴趣吗?顾若清不信,她拒绝过太多人,可这次她更多是害怕。
她有着无法跨越的心理障碍,什么都不配拥有。
如果注定会失去,她宁可不开始。
“程总这句话真是好笑,我没什么可让你图的,我们现在也不是合作关系,你倒不必如此。”顾若清说话时避开了程斯言的双眼。
“你先把粥喝了再说。”
“我不喝。”顾若清总觉得程斯言这么骄傲的人,多打击几次必然会退,所以会故作冷漠。
程斯言却不气不恼,淡定自若地端起碗,“不愿意喝难道是要我喂你?”
“程斯言!这是我办公室,你注意着点。”
“注意什么?”
“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正经点总可以吧。”顾若清无语至极,喂她...开什么玩笑,两个人年龄加起来七十多了,对话还那么幼稚。
“吃饭就是件正经事,你非要这样,我也没其他办法了。”
“好好好,我吃行了吧。”顾若清无奈地摇摇头,“你把粥放那吧,我等会就吃,你可以走了。”
“你先吃,吃完我还有点正事要说。”程斯言很自觉地离开办公桌,她怕距离太近,会让顾若清想逃。
她坐到沙发上,顾若清勉为其难地拿过海鲜粥,尝了两口,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好不好吃?”
“嗯,不错。”
程斯言笑意加深:“你先吃,不着急,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开过来可要蛮久的。”
“你...”顾若清无奈地抬起勺子,“程斯言,我可不是个受威胁的人,不吃你这套。”
“不吃我这套,你不也吃了?”
顾若清瞪向她,程斯言秒变脸,立马认错乖巧样儿,“谢谢顾总给我面子,谢谢!”
“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我吃完饭要继续开会,如果你现在不说,等会我也没时间听。”
“我想看着你吃饭也不行?”
顾若清沉默,不想搭理她,“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没有哦,我真有正事。”
“现在就说。”
“我想继续跟清创合作,别家公司做的都不好。”程斯言挑剔,顾若清专业,挑剔的人需要专业的人,不过这只是她的说辞而已。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公事,是私心。
就当她假公济私了,谁叫公司是她的,为所欲为一次又何妨。
顾若清反应平淡,似乎不奇怪,她边吃边说:“我们行规你知道的,不可能同时做两个有竞争力的项目。”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其实有个很好的办法。”
“什么?”
“你让季茗去重新注册个公司就好了,许多公司都有两个抬头,你们也可以,季茗名下的公司专门做我明基项目,不就可以了?我还可以给你们介绍点其他业务。”
顾若清吃饭动作缓了缓,依旧没有抬头,这是个办法,甚至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办法。
可是,何必呢?
“那你自己去问阿茗要不要单干吧。”
“不是吧,我可不是让你们分家的意思。你知道我重视的是你,一直将你俩视为一体,我当然要问过你才行了。”
顾若清不语,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诶?若清,我是一个甲方,上门求合作,求你接我们业务,这种事真的古往今来第一茬吧?”
“没人让你这样。”
“是是是,没人逼我,我心甘情愿贴着你...”话没说完,程斯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她也不知自己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可以,“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