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阶上,那个王座坐着的人──拉萨的陛下,用它蛇一般冰冷的眼睛俯视下方的她们。
大殿内,在她们身边还站了两旁人,对她们指指点点,交头私语。
严其冬先是镇定下来。她们先前有了解到在萨拉见到一国之主是要行跪礼的。她与啊玉代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这么靠近她能清晰感受到啊玉代沉重的气压,和紧紧握紧的手。
大家都在等着。
跪,还是不跪………
“你好,陛下。”严其冬态度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板,直视上位的人说道。啊玉代最先反应过来,也一同道了与严其冬一模一样的话。
本身是想看她们热闹的人群因两人的态度登时沸腾起来,眼看就要瞅着她们说不知礼数问题了,却被上面的人一个风眼扫过去准备闹事的几个面目狰狞者。
等那些人畏畏缩缩地退回去后,王座上的年轻陛下这才开口说话。
富迩查杰的磁性“低音炮”,成熟得与它年龄不尽相符。
“欢迎,来我萨拉。”
…………
果不其然,被加拉德说对了,今晚她们必须得留在这座宫殿里,直到舞会结束后才能离开。
以前以小透明身份参加过公司的酒会,场合貌似差不多。严其冬将其当作经验,所以人看上去镇定得多,最起码不会自乱阵脚。
严其冬粗略瞟了会场上,跟随音乐翩翩起舞的人们。能够进来这个场会的,都是身份尊贵的王亲国戚。
在严其冬认知中,它们长相稍为怪异。但现在,混在这堆蝙猪蝶人当中的她们,可能才是被视为最怪异的存在吧。
“这好像是酒?”严其冬从经过的侍应的手中取了杯颜色深红的葡萄酒。
还以为除了血就只有血呢,居然有正常的饮料。
“我劝你别喝。”啊玉代眼疾手快按住她。
“为什么,难道它们还下毒不成?”
她轻轻摇晃着装有葡萄酒的杯子,仔细查看了颜色。很纯正,感觉没多大问题啊。
是啊玉代太大惊小怪了吧………
“如果你想变成像它们那样的嘴巴。”啊玉代低声恐吓她完后,放开了抓着的她的手腕。“请吧。”
严其冬:“………!”
严其冬讪讪笑着,将酒杯搁到红布铺垫的长桌台上后,还把手搓了搓几下。
什么鬼!
“哈哈哈。”
啊玉代放声欢笑,严其冬恨恨地怒视她一眼。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今晚我能否有幸邀您共跳一舞?”
眼前的一位蝙猪蝶人颇为绅士地身体微微倾向前去,伸出右手静静等待答复。
“我将会是您最好的舞伴。”
“不好意思,我今晚的舞伴只能是她。”啊玉代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别人的邀约,转身把发呆的严其冬拉扯过来。
“诶,嘿?”严其冬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我?我不会啊。”
“随便转两圈就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两人跟随音乐混进盛装出席的人群中一同起舞。
严其冬低头去看,上前和退后,每一步她都走得很小心。“要是踩到了可别怪我。”
“啊,嗯………你也是。”啊玉代小声说道。
一开始严其冬还不明白,直到脚背被踩了一脚。
“………啊,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想必啊玉代其实也是个菜鸟。
“你怎么,又踩到我!”她都要怀疑啊玉代是明知故犯的了。
忽视掉那些令人讨厌的、垂涎她的眼神,其实舞会还是挺快乐的。
“嗙!………嗙!”
玻璃窗外,彩色花火一下接着一下升上夜空绽放。
“开始了开始了。”
“快来看,烟花!”
“哎哎,好美。”
所有人停下脚步和动作,纷纷举着手里装有红色液体的酒杯,共同欣赏窗外的烟花。
舞会在十二点前结束,严其冬和啊玉代被萨拉的陛下派来的人送出王都,送回旅馆。
“就这么简单放我们离开?”
还以为会更刁难她们。
严其冬“啊”的哀嚎一声,身体歪倒在车窗边。精神不振地阖上双目。
“它们应该也不想和加米国这个小国家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毕竟是百分之八十的血液供应来源。
“你说谁是小国家!”
“噫呀!求求了,别掐我腰!说错了还不行!”
节日的热闹还在继续,过了十二点来到大街上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怎么都站到外面来了?”
一高一矮的小金丝和西尔斯看是她们,分外着急地走上前来。
“女神大人和公主殿下去了那么还没回来,我们很担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久前,加拉德先生派了仆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