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就是那被西尔斯牵着的两匹独角兽。她们当真去要来了,至于是怎么个要法………关于在加米国,加拉德先生所犯下的买凶杀人罪行,她可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不再追究的,嘻嘻嘻!
只要萨拉的陛下对她的血无意,那么她就是安全的。哪怕有意,又如何?她可不是面团,像随和的表面上那样好揉捏的!
加拉德大概是小看她了吧,以为她只不过是被吹嘘过度的一般人罢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是,严其冬一看就是个毫无特点的弱女子。
要知道,她能轻易举起比自身重达百倍的任何东西,光是这份力量的强大就能令所有人忌惮着她。
“啊,还有您家宅子的那扇大铁门………”
“不!不、需要任何赔偿了。”
“我知道,但我不是说这个。”何况她也没打算赔偿。严其冬今早跟啊玉代两人一同去找加拉德时,不小心用力将它宅子的大门徒手掰了下来。
那是何等震撼的场面。
就像是来势汹汹的两大恶人,当时可真真吓坏了花庭里工作的仆人。
“希望加拉德先生替我向它们转达歉意,还有谢谢夫人的热情招待。”
严其冬微笑明媚,如此说道。
要到两匹肤如白雪的独角兽,她们也是时候该启程回加米国了。
与来时的路程一样,大约在傍晚就能到达。
这次她们四人都在同一个马车上,没有了加拉德仿佛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香甜。
从早上行至午间,一直都相安无事,然后就这么按计划一路返回到加米国………原本应该是这样。
“咴!”
外头驾车的马车夫忽然紧急拉住极速奔跑的四匹白色独角兽。极速刹车带来的惯性致使车厢内的一众人狼狈地向前倾来又往后倒去。
严其冬捂着磕碰到的后脑勺,手指敲了敲车厢后面。
“发生什么事了?”
“路中间,好像有人倒在那里了!”
马车夫的声音从开的一小长方形口处将信息传达进来。
有人?会是谁呢?
“我这就下去探查。”西尔斯英勇自荐。
严其冬喊住他,让他等等。“我和你一起吧,要是那是人狼就惨了。”
严其冬说这话是出于为大家的安全考虑。西尔斯耳根和脖子粗红,面上依然无甚表情。大抵是觉得自己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躲在她这个瘦弱女人身后被保护着,有失颜面。
于是他走得比严其冬更上前一步。
还真是“正常”的人类。没有狼头,没有对角,更没有蝴蝶一般的口.器。完完全全地,与她们长得很相像──拥有同样的眼鼻口耳,五官端正。
“是小加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野地?
西尔斯蹲身下来,检查了下,确认人还未断气。活着的。
“我想不是的。”
“这是东啾人。”
他把那名据说是东啾人,穿得很像古时候的那种长袍的衣摆撩起,露出一双奇特怪异的脚。
那是像鹰爪一样的脚。
“这!”严其冬把自己大惊小怪的模样收一收,继而问道。“那他到底怎样了?”
“只不过是暂时晕倒了,并无生命危险。”
西尔斯浓眉敛成川字,眼中含锋,抬眸询问道。“可是要将他搬回马车上?”
“搬吧,放任他躺在这里也不太好。”
西尔斯为难地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张了张嘴皮,便再无下文。
西尔斯单手轻松扛起他,将人带回马车上。
“谁?”啊玉代见下去两人回来了便又多了一个人。她一时半会地神情懵了下。
“公主殿下,是东啾人。”
“哈?!”啊玉代听闻后,面上的迷茫立刻转变成不耐。
严其冬见她这么大反应,多少也猜到之中有问题。“你们跟他有过节?”
小金丝小心地给那名昏迷中的东啾人喂点水。如果能醒来就好了。
“可以这么说。等他醒了就让他下车。”
既然啊玉代抗拒,那她也没必要犯着为一个半路捡来的陌生人逆了啊玉代的意,搞得大家不和。
“十分感谢仁厚善良的公主殿下。”
“哼!”
小金丝和西尔斯见怪不怪,两人都习惯了她们的相处模式。小金丝手指一顿,看背后的这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拌嘴,眸中温而不烈的火苗“噗呲”一声熄灭了,渐渐暗淡。
“啊,哎………”
许是被吵醒的男人,手掌抵着额头,慢悠悠地睁开他一双狭长的凤眸。
男人留着一头比这里任何人都要长的长发,用一根细带束紧。
他长得还算能用貌美一词来形容。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尔雅加上因为昏倒而脸色苍白的柔弱贵公子形象,但提前他得是个哑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