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两个仙侍站在门口,抱着个巨大的浴桶,小心翼翼道:“见过帝女。”
四只眼睛滴溜溜往门里看,然后放下东西,撒腿跑了。
宋逾白看着她们背影,轻轻摇头,随后将浴桶拿回屋中,食指在桶边轻敲了两下,桶里便满是蒸腾着袅袅雾气的热水了。
水雾慢慢扩散,搞得屋里到处都有些湿哒哒的,香味更是浓烈,旖旎慢慢扩散。
宋逾白站在桶边,一时有些犹豫,自语:“不知石头能否泡水。”
但夏无心这石头硬,应当无甚影响。
宋逾白轻轻勾起外衣,再松手,轻纱一般的外衣便从她肩上滑落,只剩个薄薄内衫,她一边回身,一边慢慢卷起衣袖,露出一双藕臂。
她忽然有些面红,想来自己活了这些年,什么都经历过了,唯有伺候人一事,是千万个不会。
“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宋逾白说着,软软的指尖点了点夏无心额头,随后食指一勾,便有一道凉丝丝的火焰打着卷,把夏无心衣衫解开。
少女的身体很快被灯光笼罩,她虽没有宋逾白那般白得发亮,但也是纤腰软体,肩若削成,虽还裹着亵衣,但身量已然一览无余。
宋逾白忽然咳嗽了几声,反手拿过一旁的衣衫,将她裹住,这才弯腰抱起。
屋中点了灯,洒下温和的烛光,郎朗清姿的女子抱着少女,慢慢走向浴桶,等夏无心终于沉没在水中时,宋逾白这才呼出一口气。
轻轻摸上脸颊,和水一样热。
宋逾白慢慢撩起水珠,洒在夏无心柔嫩的肌肤上,声音空灵温柔:“你得洗干净,我才能搂你,我可不愿搂个脏兮兮的石头。”
说着说着,她眼神软下来,琉璃眼中荡漾着一片缱绻。
“原来那么招人厌,短短几月,怎么就这般令人牵肠挂肚。”
从何时开始的呢,从她次次奋不顾身,从她的生死契,从她那股什么都不怕的劲头,从她晶亮的眼眸。
“待你醒来,你想听的话,我都说与你听。”
夏无心的眼珠,微不可查地滚了滚,只是宋逾白一直低着头,未曾看见。
热水渐渐变冷,宋逾白忽然从沉思中挣脱,她又用指骨敲了两下桶边,水便消失无踪,她俯身搂过夏无心的脖颈,让她靠在自己胸口,随后再次用力将人抱起。
在走回床榻的路上,夏无心身上的水化成水汽,很快便一身干燥。
宋逾白的怀里很软,很香,带着帝女的清冷,也带着宋逾白的滚烫,每迈出一步,都让人心中颤抖。
夏无心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宋逾白掀开被子,让夏无心靠着软枕,随后长腿一抬,也随之坐到床榻上,后仰同她并排靠着,她的手臂也露在外面,触之一片温润的凉意。
虽然别人碰是凉的,但宋逾白知道,她实则一片燥热,便又将衣袖往上拽了拽,好让秋日的冷风吹吹。
“来。”宋逾白淡淡说着,伸手环过夏无心瘦削的肩膀,将她揽在自己怀里,然后双手抱着。
于是这姿势有些诡异,宋逾白一脸正色,双手环抱着夏无心,而夏无心则紧闭着眼,将头靠在她肩上,二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最后,宋逾白不得不低头,好看的眼睛里沁着浅浅的失望,低声道:“这样也不行么?夏无心,难不成你真的不愿醒,不愿见我了?”
气氛沉寂良久,宋逾白贝齿滑过饱满的唇肉,忽然松开手,闭着眼俯身。
忽然,她敏锐地嗅到一丝血腥味,顿时心急,猛然睁眼,以为夏无心受了伤,谁知却见面前的少女,鼻孔下慢慢流出两道血迹。
……
“夏无心!”宋逾白心思一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忙推开夏无心,任由她歪歪斜斜倒在被子里。
随后,一阵虚弱的轻笑传来,夏无心只觉得自己丢人,身后将脸捂住。
“你何时醒的,怎么一言不发。”宋逾白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只得拎着夏无心的领子将她拽起来,手指裹上仙力,冲着她鼻尖一扫,血迹便消失了。
“方才醒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便没睁眼。”夏无心说着,一手扶床柱,一手撩开眼前碎发,瞳孔一如往日般黑乌黑,只是此刻其中翻滚着各种情绪。
“先生方才是想吻我?”夏无心像是很累,原本清亮的嗓音如今有些软糯的沙哑,却还是勾着唇,慢慢凑上前。
宋逾白不说话,眼神清清淡淡,看了夏无心一眼,想要起身,却不料一双手忽然勾住她腰肢,宋逾白轻唤一声,翻滚着仰躺在床上。
刚想呵斥,夏无心却忽然一手撑着床,一手放在宋逾白腰间,同她对面趴下。
那双手还未恢复温度,有些冷,宋逾白忽而轻颤,细腻洁白的指尖紧紧攥着被褥,声音慌乱:“夏无心!”
她这么躺着,更显身姿绰约,银簪不知何时掉落,乌发凌乱,脸颊白里透着红润,不知是慌乱还是什么,眼眶也渐渐覆上一层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