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果然很好,似不曾发生过什么。
很自然替我宽衣,解了裹胸,替我洗发擦身,我靠在桶沿她替我揉按肩颈。
那七十多日的苦等,我以为是一场梦。
“阿元,你,原谅我了没?”我还是想问问得到答案才安心。
阿元闻言抬眸看看我,四目相对之时,我并未得到她的言语回答,她不曾点头或摇头。
我心中添了些慌乱,这感觉很不踏实。我又问她:“阿元,我很想你,我能不能抱抱你?”
阿元只是拉我起身,让我出浴桶,拿了干布巾替我拭干身。里衣我穿的随意,已是五月,天气渐热,一件也足了。我还是忍不下心中思念,靠近她抱住后收紧了手。
“阿元,陪陪我吧!”
我听我自己的声音,有些悠悠远远的,我不甚确定阿元是否会答应我。
不过,阿元轻声的“嗯”让我霾云尽散,喜悦非常。
横抱了人大步往床榻行去。
我并未打算欺负她,只是想抱她歇一歇,路上有好几日都未睡安稳,况,我并不敢此时碰她。我想,我需等她说“阿欢,我原谅你了”,这样明确的答复于我,我才敢与她欢。
·
我往日性子有些急躁,可从恋上她之后,沉静很多。我把这样的改变归为性子成熟了,其实我知道,我只是在一日一日的渴望与等待里,变得更加喜爱她罢了。
在不曾得她心许前,我很难知道我会喜爱一人如此之深。深到,我时常不知如何是好。
我很想告诉世上倾心互许的恋人:倘你也爱上一人,且深爱了对方时,切莫如我这般笨拙彷徨,你定要比我聪明些,比我再温厚些,莫让对方为你心焦,为你失去欢笑。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谢谢亲们的生辰祝福![拱手]
68、爱已成痴狂
今日是我归府来第五日,我差点疯掉。
我的阿元,她已睡了三日不曾醒来。
说疯掉或许不甚妥,无助害怕极了,酸涩与疼痛,在胸腔中排山倒海。但无法不镇定坚强。
府里请了郡中大大小小的大夫名医来看,查不出缘由,都说阿元只是睡着了,脉象无碍。
无碍?!什么无碍?!哪里无碍?!若是无碍为何我已唤了她足足十六个时辰阿元都未曾醒来?我有些抓狂,却强自冷静下来。
大夫开了药汤,我需一日三回喂给阿元服下,只是增加体内营养的养身汤,人参血茸一类的。阿元睡得太沉,药汤我只能是渡给她,每个时辰都含了水润她的唇。
我片刻不离开她,时时查她呼吸,好在连着三日,她呼吸均匀。脉搏我不大会摸,心跳却听得清楚,很轻缓的咚咚的搏动。
我想这一切的起因,或者说祸首,除我无他人了。
归家那日与次日的情形,我有些羞于忆起,难以启齿。
那日沐浴后我抱了心爱的人去卧榻上,想拥着她歇息,感受她的温度,想一点点软化她,与她解释清,得她谅解……
阿元坐起身利索地把我扒光,我不恼她,她若是想,我自然欢喜。
我与她已有七十四日不曾共枕,或者说七十四日里我连阿元的面都没见着。我心头窃喜,如此的话,阿元总算谅解我了。
而后她使力让我趴着,她喜爱咬我后颈与背脊,我早便知晓这个,任她闹我。不过那日的阿元却并不如往日的温柔,咬的……很疼。
我哼哼的声音不敢发出受不住的痛呼,待她第二遍从下往上扯咬时,我方低声央她轻些。后背许被她咬的青紫了吧,我瞧不见,只是疼了些。
阿元的温柔我一直都知,只是那日她的反常我也不敢反对她,以为她仍在气我与玉锦那事,所以咬我以示惩罚。
我愿受她惩罚。只要她消气。
唔,后面的事我更是羞于忆起。像我这样的小色.鬼,本不该这样“腼腆”。只是……
阿元咬完我,扳我肩,我知她要我起身,便撑身坐起来配合着她,唔,我瞬间被她罚得浑身火灼而无力。
“你喜欢这样么?阿欢。”
“喜……欢。我喜欢你。”
阿元很是坏,她肆意着啃我脖颈,较往日的娇羞,此刻用力并不是很温柔。只要是她,我便甘愿。即使是那样坏的她,那样惩罚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