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夫有很无语看了我一眼说,不是早与你说过要节制些么?身子亏损得很。
这回我没回避,与他直言不讳,近一年都很节制的,一月一二回,应该不会太过吧。
叶大夫似乎并不信我,告诫我身子调养好前万不可再有此举。我应下了。
心病?我收拾好情绪,搓了搓脸,换上轻松些的神情,端了粥与阿元。我喂给她吃,阿元要自己吃,我不肯,说想伺候媳妇儿用膳。阿元红着脸应了我,一顿饭吃得红色绯红。我又有些不忍她羞涩,与她开些玩笑让她放松。
我不知她是否忘记曾与我做过许多隐秘之事?她本不需如此羞涩的。
膳后有药汤要喝,阿元不解问我:“阿欢,怎地要喝药啊?”
我差点落下泪来,强忍与她说:“阿元,这是补身的药,你喝下身子养得好些!”
阿元摸了摸我的脸颊,声音很温柔道:“阿欢,你昨夜是否没休息好?脸色瞧着不甚好。”我说我无事,阿元往床榻里侧去,让我一起靠会儿。
我自然应她的,脱了外衣进被窝与她靠在一处,伸手揽住她。阿元却把我的手拿过,抱我在怀里,轻拍着我,哄我睡觉。
我躲在她怀里,不敢哭。
阿元这是忘记了去年,她又与曾经一样心疼我!
我却,开心不起来。
那些她忘记的,便是大夫所说的——她的“心病”,而她的心病却与我有直接关系。是怎样的“心病”,让她直接选择遗忘?
我想,阿元定是痛极了。
74、只因太爱了
我小心着伺候着媳妇儿,不做多想。
阿元说我小心太过,她没那么娇弱,时而嘱咐我歇息。我问些她记得的事,她似乎并不知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或者说,阿元的记忆时而有些乱。
初八那日晨起时,阿元替我寻衣服,打开宽大的衣柜,她有些疑惑问道:“阿欢,这么些衣服都是我做的么?我怎么想不起来。”
我观阿元眉头又皱了些,让她不要强想,告诉她去年她为我做了许多衣服,我都喜欢。
是啊,去年,她一遍遍催我去楼里做事,她自己也不曾放松过一星半点,日日打理家里事物,每日缝衣做鞋,各季衣服都新做了好多套。我并不让她那么辛苦,她却很坚持。
阿元有些疑惑,想了会儿就开始揉脑袋,我知她必在努力回想。大夫交代不可多思多想再受刺激,我哄着她,说记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的,我与她说。
我细细与她挑拣些说,去年二月后我去上阳走商,与她分别了两月多,而后回来后一直与她在一起,挖了水池子,建了秋千,夏日时我们去过栎山避暑。
我还告诉她,那回我和她在林子里做了些亲密的事。她羞得拧我耳朵,道定是我耍无赖缠她的。我说是啊,我缠着你的,那也是因我太爱你了。
而后我们家的生意比较忙,我大多在楼里做事,告诉她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她,往后我会好好看护她,不与她分开。
听过往事,阿元很好,她说辛苦阿欢了。我笑着摇头搂着她,在她不留意的背后红了眼眶。
她选择忘掉她不喜欢的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如果那些事让她痛苦了,不如忘记。而有些事,我则不必与她提及。
过了正月,阿元不对劲起来。有时她很不安,害怕我不在家里。没见到我时在院子里四处乱找,寻到我时会疾声问:“你又去哪里了?都不在我身边。”可有时,她又问我怎么不去做些自己的事,天天黏她像长不大似的。
有时却有些神叨,会念叨我很细小的事,说我衣服穿不好,为甚要裹胸扮男子;用膳会问我平日都吃两碗的,为何现今只吃一碗。有时她自行起身,只穿着里衣就出卧房……
我不敢惹她生气,她不安时我陪着她,她若嫌我黏我便离开会儿,小事情也都按她说的做,关上门我也穿起裙裳。
阿元这样病着,叶大夫被我留在府中住下,他诊后说精神有些错乱,情绪不稳,这种由心病引发的疾,得找到症结所在去开导,不然他也无法。
我藏起了所有的难过与悲伤,换上热切与温和的面容,仔细着伺候着,恐她有不如意之处。想法子去探寻她的“心病”症结所在。
我猜问不出阿元的心结。只得一件件尝试。
夜里我与她沐浴好,我问阿元今晚想不想与我做些亲密事。阿元羞臊得紧,斥我太色,她何曾想过要那般待我。
我没别的意思,又恐她胡思,因她除夕夜气得狠了说我不愿与她欢好,而整个正月,我不曾碰她,她亦不曾索要。我想,她许是羞于主动开口。
不知这算不算她的心结,我却愿意试试。
她想的我都愿意,我与她说些情话,今夜又许她两回。阿元倒是有心要我,却似乎仍不得法,一如曾经的笨拙,不似去年的狂野。我引导了她,让她如愿。
欢事后她比我累些,我与她说起她去年很喜欢主导这事。阿元并不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