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有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你这恼人的坏蛋!”阿元说着说着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哎哟,别哭,好媳妇儿你可别哭了,你现在是公主,一会子外面的侍女侍卫听见了,以为我欺负了尊贵的公主,再打我一顿可如何是好?”我耍着宝哄着她。
“哼,谁要做公主?”阿元抹了泪,气呼呼点了我的脑袋:“下回有事你不许瞒着我,再这般我……我就罚你,罚你跪搓板!”
“是是,遵命,公主殿下。”阿元其实好哄,她一直把我放心上并未真的很气,只是想训我一二句,我喜欢阿元这般待我。
夜里我与阿元在卧房歇息,阿元照料着我,很细心,时时替我揉按肩颈和胳膊腿。因我无法翻身,她恐我趴着不适,床榻上又多垫上了三层棉被。
我实在不忍小媳妇儿操劳太过,她本身也病着未好,我说自己已无事了,有点累想她陪我睡下。阿元闻言果然听话不再忙碌了,乖乖躺在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渐渐入睡。
傻姑娘,可见今日也是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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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醒后,阿元已醒来躺在身边瞧着我,柔柔的目光,温柔的眉眼,我很惦念,略撑起身侧头吻上她。
算起来有五日未见阿元,生死边缘徘徊过一回,更是难舍她。
体贴的阿元扶着我的身,让我如愿,回应我与我深吻。我忽而有些淡淡的陌生的惧意,怕与她分离。吻了许久,累了便喘口气,缓过气来仍是要与她唇舌交缠。
过了许久,阿元搂着我,道:“阿欢,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看吧,这就是我心爱之人,她已能从我微小的情绪变化里猜透我的心思。
我“嗯”了一声,埋在她颈子处,与她在一处互相拥着,并不着急起身。
估摸着辰时过半,阿元该服药了,我方催她先起。
阿元起身后,宫里那些侍女鱼贯而入,捧了盆与布巾什么的来伺候她这公主,阿元不惯人伺候,便让她们出去了。伺候完我洗漱后,阿元说想打发这些侍女侍卫回去,他们在此多有不便。
我笑着说:“你这公主吩咐的,他们应该不敢不听,要不一会儿你去试一试?”
不过阿元试后,公主的吩咐不大好使,因为他们是奉皇命来照顾公主的。呵呵,阿元有些恼意,又无可奈何。
我调侃说:“有人伺候还不好吗?你家阿欢我还没享受过这般待遇呢,这回可算是沾了媳妇儿的光啊!”如此便暂时安抚住了阿元那不安的公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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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周杜二位掌柜都来了,知我已回了家,他们昨日便来过了,只是侍卫不允他们进。
他二人问及这是怎么回事时,我略过了一些事,只是说与高官有些误会,这些侍从都是误会消除后,人家表示歉意派来的。
杜如川似有私话想与我说,见阿元在又不好开口。我与阿元道想吃些她做的砂锅煲了,阿元欣然去厨下给我做去。
“欢掌柜,胡商前日便到了金大夫处,带来的血芝草足有八两,需八十万两银,我与周掌柜合计了,手上的银一共才十八万多两,这差了一大截,可如何是好?”杜如川很快便和盘托出。因我交代过药引银钱不要告知阿元,他也遵从我的意思。
“无妨,千金楼卖了些银子,加上我手头之前也有些,应该差不多够的。”说着话我指了指柜子,让他们去把我装银的匣子取来。
打开数了数,只有四十七万余两,算上他们手上的,还差了十四五万,我是无法了。也不知胡商会不会等我段日子,不,即使胡商愿意等,阿元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了。
倒是没想着去找景泰帝借银子,阿元的病我并未告知景泰帝。且在我心里,阿元是我的女人,她的一切都该由我来操持。这算是我的心中执念吧!
“杜掌柜,周掌柜,劳烦你们二人去市集上看看,有没有谁对我们的清酒制作之法和炒茶的法子感兴趣,若有,便二十万两卖掉吧!”呼……便如此吧!我再无他法。
“这,早都有人打听过,可这,哎……”杜如川不知如何接话,他肯定不愿。清酒有多赚钱他比我这甩手掌柜清楚,这数年来我赚了近百万两,他也得了不少。
“欢掌柜,我看卖掉这清酒酿法和炒茶法子恐怕不妥……”周诚业也开口劝说。
我却未让他多说了,因我已下了决心。对他们二人道:“两位掌柜的心意我知道,眼下就这一项来钱救急,我已想好了,劳烦你二人替我办好此事,而后你们就先回上阳吧,之后的事待阿元康复了,回郡城后我再与你们详说。”
见状他们再不劝了,叹息几声嘱咐我好好养伤,便下去替我操持了。
阿元做好砂锅煲端来房间时瞧见只我一人,也问了两位掌柜怎地不在,我笑笑说茶楼酒坊事多,他们看望我后就得回去忙活了。
呼……还是,先不告诉阿元吧。
砂锅煲我喜欢的是“全家福”,什么都材料都加一点,全是我与阿元喜食的。吃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