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回屋摆起了象棋。明显黄鳝还是心不在焉,接连被我杀了好几盘。
“几年下来,是你的棋技退了还是我的棋艺长了?”我望着他,笑道。
知道他没有心思下棋,便和他拉起了家常,讲到如今,有说到小时候,那里有许多快乐的美好时光。
天黑了!我一直在注视着水面上的况。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又发现水面上有了船,而且还挂了灯,看位置好象在白天的那个地方。我赶紧找到黄鳝,把他拉到楼顶,问他看到没有。
“没有啊?黑糊糊的,什么也没有啊?”他看了半天说道。
“怎么可能?就在那儿!白天的那个方位,还挂者灯笼的。”
“哪有啊?黑糊糊的!哦?知道了!除了那两种人之外,别的人都看不到鬼船的是吧?你说的!”他高兴道。
“我说正经的,你还当真了?”
“我也是正经的,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你老弟是道行深呢还是……”
“去!别胡说。”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反正我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要不你去问别人。”
虽然时间不早了,这楼顶上比屋子里凉快,也没有什么蚊子,所以乘凉的人倒也不少。我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看到什么,哪来的灯船?反倒问我是不是病了。众人皆醉我独醒,或许我真的看花眼了。
第二天一整天没有发现水面上有那条船的再次出现,可到了半夜又见到了那条船,依旧是灯火通明。还是那个位置,奇怪的是大家还是没说见到。不管他们有没有看到,我这次确信自己是没有看花眼的。为什么每次出现都是那个方位呢?难道只是巧合而已?我判断了一下具体的方位,回忆了一下那片区域的地形。这才发现,灯船的下放是座旱桥。位置虽不完全准确,应该在那旱桥上方离的不会太远。想到这,我倒想起了那座旱桥。这旱桥是座三拱桥,中间一个大拱,每到夏天,不管是天气多么炎热,这桥下面是凉无比。虽然如此,却从来没有人敢去避暑,因为每个曾去那桥下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生病,不是发烧头痛就是神志不清。有一次,村里的一个壮汉农忙时实在热的受不了了,便不顾那些传言,独自一人下去了。过了好长时间家人也没有发现他上来,寻去一看,发现那个人倒在下面,昏迷不醒。被人抬回家,昏迷了一天才醒来,却是一味地傻笑,老婆、孩子也不认识了。我那时还小,也没有什么人生观,对此相信无比。不仅如此,每当雨黑夜总是能发现那里有鬼火跳动。大凡到了晚上,是没人敢过那桥的。长久以来,那里边成了村里的*地。
第三天晚上,那条灯船如约而至,还是泊在哪个方位。这下我可坐不住了,不让我看到倒也罢了,三番二次在我面前出现,明摆着是想*我的神经。我让黄鳝划船和我一起去看个究竟,可他是打死了也不去的架势,任凭我怎么劝、怎么哄就是使劲地摇头,不去!
“实在不行的话,你把船借给我,我一个人去。”最后没有办法,对他说道。
“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他依旧摇头。
“哪有什么危险?哪来的鬼?“我有些急了。
“不是什么鬼不鬼的,这船太小,*不起风浪。这黑夜就你一人,万一……我这是为你好,对你负责,让你爸妈知道了也不好。“他说道。
“你别是被吓住了。“我挖苦道。
“我——”他提高了嗓门,刚说完一个字便有低下头去,慢慢说道:
“这次真的是有点怕了。你知道那旱桥吗?那船停的位置正好在旱桥的上面,你说能不怕吗?”
“哦?你也注意到了这点?”我问道。
“就是啊!不然我能不陪你去吗?”他回答道。
“那好吧!也不为难你老兄了。这样吧,我划划看,如果风浪大就回来;如果风浪不大,也不划到近前,只在外围随便看看就回来。这样总可以吧?”我商量着问道。
黄鳝低下了头考虑了一会,然后又望着我。估计看我是一副正经、铁了心要去的样子,长叹一声道:“好吧!看你的样子是不去的话我也别想睡觉了。说好了,不到近前,看看就回来。”
“着就对了嘛!绝对保证!”我笑道。
黄鳝拖出了小船,我们便上了船。这次我在前面,他在后面。因为我能看到灯船,知道船的方位,在前面容易摆位。看来天气还是不错,没有什么风,水面倒也平静。茫茫的水面上只有我们两个桨的划水声。
“差不多了吧?就在这看吧!”黄鳝轻声说道。
“还远着呢,什么也看不见!”我回答道。
“不是说好了吗?不到近前的。”他提醒道。
“知道的,再划一段,就一段。”我央求道。
黄鳝虽是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随着我又话了一段。离船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我停下了桨说道:“好了!就在这吧!要不是保证过,我肯定得划过去看看。就在前面,不远!”
水楼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