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福淫猥的大笑。“我在溪边碰见一个荡妇,”他说。“就在干草堆上燕好一番。”他走到桌边,不稳的倒杯酒。“你们说赫斯摩怎样?”
“艾莉将和他结婚。”芮南简洁地告诉他。
芮福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毯上。“我的天!只因为我有点醉醺醺的,你们没理由玩弄我!”
“哦,不是。”芮夫说道。“是真的,安妮女王的旨意。”
芮福搔搔头皮,双眉深锁。“你说女王?”
他的哥哥们懒得回答满身酒味的弟弟,过了一分钟,他迷惑的转向妹妹。“艾莉怎么说?”
“那不重要,”芮夫打岔。“她得遵照命令。”
这芮福明智的点点头,但仍然眯起眼睛打量妹妹,仿佛想从她文风不动的态度上找出答案。
“你说有名无实是什么意思?”艾莉终于开口问道。
“哦,这倒有趣。”奥利眼神尖锐的问。“你如何说服赫斯摩不和新娘同床共枕呢?”
“很简单,他的妻子可假装说有……女性疾病,”芮夫耸耸肩。“她甚至可以栓上房门,只要她仍然留在这幢房子里,就能免于不必要的注意力,等到她的不便期间过了之后,赫斯摩也无履行夫妻的权利了。”
艾莉经历那股熟悉的战憟。“你在计划什么,哥哥?”
回答的是芮南。“一个灾难,艾莉,意外很容易就发生了。”
“你想谋杀?”她直接质问。
“嘘!”芮夫责备。“只是意外罢了,等守寡,嫁妆就落到雷文斯家族里,不再有争议,同时还有你丈夫给你的安排,我相信你会发现那些安排很慷慨。”
他呵呵笑,朝芮南眨眼睛,芮南向来很有财务头脑,他所拟定的婚姻契约,在女王的首肯之下,会让赫斯摩没有拒绝的余地。而且赫斯摩似乎急于接受两家联姻的提议,他那种反应令芮夫不安。
“这个嫁妆又是怎么一回事?”芮福再倒一杯酒。
他的大哥叹了一口气,详加解释一番,但是心里很清楚以小弟酒醉的状态而言,芮福根本没有听进去。
“婚礼过后如何把他留在这里?他应该会想把新娘带回他家吧?”奥利指出。“又不是要走好几天的路程,不过是越过沼泽地四十哩罢了。”
他坐在沙发上,将艾莉拉在他旁边。“来温暖我,姑娘。”他伸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胸房,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种亲暱,只有艾莉对这种公开的爱抚感到尴尬,但是挪开只会招来哥哥的嘲笑。
洛米和雷米躺在她脚边,大大的黄眼睛盯着贝奥利。
“举办婚事啊,”芮夫戏谑地说。“狂欢宴乐一个月来庆祝雷艾莉小姐和赫斯摩伯爵的婚礼。我们邀请两百名宾客,这足以说明女王陛下相信雷家对她命令的忠贞。也让人看见我们两家已经消除敌意,大肆庆祝……”他嘲讽的微笑。“至于没有圆房这种事可能会招人取笑,但是更能增加宾客的狂欢气氛。”
“新娘则在丈夫眼前,顺带享受另一个人的取悦。”芮南插嘴,除了艾莉外,大家都在笑。
“在他的新婚这夜让他戴绿帽。”芮夫邪恶地说。“恰当的报复,他父亲的母亲和雷家,所以现在轮到我们雷家羞辱他。”
艾莉觉得想吐,伸手推开奥利的手臂,突兀的站起来。“我必须去马厩,有匹牝马要生产了。”她迳自离开,两只狗跟在她后面。
她听见身后传来他们邪恶,甚至是残酷的笑声,但是她知道他们不是在笑她,只是在嘲笑敌人的羞辱和堕落。她从小就被教导憎恨赫斯摩家的人,她知道两家的深仇大恨、母亲的出轨、土地争执,以及政治立场的差异等等恩怨。
这些事她都知道,但是她的哥哥们现在在策划谋杀,还以她为饵,以她为工具羞辱赫斯摩且杀害他。
但这其实不稀奇,近二十年来,她就一直目睹哥哥们为了取乐,醉醺醺的欺负农家女;打猎时,任性的践踏农民辛苦种下的农作物,压垮他们筑起的篱笆;她也见过芮夫和他们的父亲为了一只野兔,处死偷猎者,鞭打犯错的农民。
雷文斯堡里的正义向来是迅速而严厉,现在他们计划谋杀,她又何必感惊奇,毕竟她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近乎奔跑的穿过中庭侧门,来到井然有序的马厩,这里是艾莉的家,使她得以宁静,抛开城堡的阴冷。在这里和村落当中,她是唯一受村民和佃农欢迎信任的雷家人。
她走进温暖阴暗的马房内部,空气中弥漫着马匹,马粪及皮革的味道。
“是你吗?小姐?”亚德自马房彼端问道。
“是的,它怎样了?”艾莉匆匆走过去,两只训练良好的猎犬则留在门口。
“很好,”他站在一边,让她走进牝马生产的马厩。“不会等太久了。”
艾莉抚摸牝马的鼻子和隆起的肚子,然后她脱下外套,捲起衣袖,探进牝马体内。“我可以摸到它,亚德。”
“对再过十分钟。”
艾莉收回手,在桶中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