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伸手摸她前额。“你可以医治别人,艾莉,我们该怎么做?”
她摇头以对。“不必的,等我暖过来就没事了,我在河里没那么久。”
“够久了。”他简短的说。“一定有什么……”他看见她闭上眼睛,似乎要睡着了,就没在说下去。
柯杰克叩门的站在门口。“赫斯摩夫人可能会想知道,她的牝马已经回到马厩。由马夫照顾,他叫我告诉夫,马的伤口很干净,但是他还会涂一层药膏,以防腐烂。”
“叫他先烧灼伤口,”艾莉的声音有些沙哑。“加上硫磺,一定要这样,老鹰的爪子充满很多毒素。”她咕哝了一串,好象是诅咒,但是在咳嗽之下显得含糊不清。
“我抽回你的刀子,西蒙。”他尴尬的说,将刀递给他。“我知道它结你的意义。”
西蒙点头道谢,接过小刀。杰克已经擦过刀刃,但是刀面仍然有一点深色的污渍。那是他父亲的刀。他收回刀鞘。
艾莉停止咳嗽,转过头来,脸色又白又红,眼皮浮肿。“杰克,你可以记得告诉恶行要用硫磺吗?”
“当然,艾莉夫人。”
“我们一定要这样正式吗,先生?”
杰克微笑。“除非你反对,艾莉。”
“我是反对。”她别过脸,两个男人看着她努力的忍住咳嗽,结果她还是输了。
“我去告诉雷斯伯爵你不参加今晚的宴会?”杰克多此一举的说着,转身离去。
酬劳等到艾莉咳完才开口。“告诉我能为你做什么,甜心,既然你会帮助他人,当然知道怎样帮自己。”
“麻黄素……可是我没有。”
他再摸她的额头,皮肤很烫。“我要去哪里找?”他耐心的问。
“莎拉,但是她——”还没说完,她又开始咳了。
“我拿了一些法兰绒过来,爵爷。”杜妮走了进来。“樟脑油浸过,艾莉小姐用来治肺部疾病。”她解释。“我该替小姐盖上吗,爵爷?”
“是的……是的,只要有帮助。”
西蒙拉开棉被,打开艾莉的睡袍,露出她雪白的胸脯,她发红的皮肤上有一些疹子。
“脱掉这件袍子!”艾莉生气的要求,用手去拍胸口。
“替她找其他睡袍来,杜妮,这一件令她皮肤过敏。”
杜妮细心的将味道再版的法兰绒盖在艾莉的胸口,然后去拿另一件细麻布的睡衣。“这件不保暖,爵爷,但至少不会再刺激她的皮肤。”
西蒙扶起艾莉,由杜妮替她脱掉羊毛睡袍。
“我可以自己来。”艾莉尝试自己穿上亚麻睡衣,但是另一阵咳嗽使她无能为力,当她终于再次躺向床上,闭着眼睛时,浸过樟脑油的法兰绒布似乎令她舒服了一些。
“她会再发烧,转成肺炎,爵爷,你相信我。”杜妮宿命的说。
“上次是什么时候?”
“哦,大概是十或十一岁吧,我不太确定,爵爷,当时她差点死掉,若不是不说话的莎拉——”
“艾莉小姐刚刚说到这个女人,”西蒙打岔,不耐地挥挥手。“在哪里可以找得到她呢?”
“我们可以派人去,爵爷,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杜妮说道。“如果派亚德去,或许瞎眼的珍妮愿意一个人过来。”
“既然她是艾莉小姐的朋友,为什么会不肯来?”
杜妮摇摇头。“哦,她愿意为艾莉小姐赴汤蹈火,但是她很害怕雷文斯伯爵,艾莉小姐从不要求她过来。”
“呃,不是艾莉小姐要求她,是我,告诉我去哪里找她。”
杜妮一脸怀疑。“最好派亚德过去,爵爷,那些坑洞和小径实在不容易通过,加上路面又结冰。”
“需要两脚健全的人,我明白。”他的眼神和语气一样沮丧。“那就叫亚德快去。把女儿也带来。”
“是的,爵爷。”杜妮害怕的屈身施礼,匆匆离去。
西蒙守在床边,眼神阴暗的拂开额上的汗湿的头发。
莎拉坐在壁炉旁边的织布机前,听亚德匆匆解释他来的差事,手指一直忙着又编又织,仿佛自动化似的,表情很平静,但心底却有一阵暴风雨。
站在桌边切红葡萄的珍妮则停下动作。“她的善有多糟,亚德?”
“呃,珍妮小姐,杜妮说她咳得很厉害,伯爵大人则心急如焚。”
这个男人心里怀和平而来,东海拉心想。艾莉一开始提到赫斯摩那荒谬的野心时——要了结两家的恩怨——还曾经笑得很苦涩,而且完全不相信,认定这种不自然的联姻只是出于贪婪的企图。但是莎拉察觉到艾莉的态度已经改变,她现在相信赫斯摩伯爵是真心的希望以这椿婚姻来治疗两家的伤口,即使这样的希望有些不切实际。
莎拉本来可以告诉她,以赫斯摩家的激情和野心,他们向来对爱比对恨感兴趣,杰佛的儿子想必没有例外。
“艾莉落水到现在多久了?”
亚德蹙眉以对。“大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