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后李悦让房遗则做长史,房遗则在宁州那边干得有声有色,房家不光跟着赚了钱,与房遗则而言也是一份资历,有着这份资历在,有了合适的机会,房遗则外放做一州刺史那是绰绰有余。高阳公主如今眼界也高起来了,赚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增加自家的影响力。她如今是尝到了滋味,之前李治刚登基那会儿,因为她跟李治关系不够亲密,以至于那时候高阳公主和房家也说不上话,等到为着印刷术的事情,他们两口子彻底站在了李治这一边,李治也是厚道的,一直力挺他们,逢年过节厚赐不断,在一众公主之中,更是除了新城公主就要轮到她。而高阳公主也明白自家之前的功劳是怎么回事,除了些许钱财,最重要的还是李悦那边让出了名声,要不然的话,他们也没资本让李治高看一眼。
如今李悦被这些所谓的长辈架火上了,李悦年纪小,辈分低,脸皮薄,不知道怎么拒绝,高阳公主没遇上还好,遇上了,自然要帮他一把。
两个女人在一边吵得面红耳赤,房遗爱却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找贺兰僧伽说话:“姑父莫怪,高阳一向脾气差,我也是不敢管的!”
贺兰僧伽还能怎么说,房遗爱好歹还有个好父亲,贺兰僧伽想要个得力的祖宗得追溯到太爷爷头上去了,不过,这位也是个神人,他笑眯眯地说道:“女人嘛,甭管是公主还是民妇,拌几句嘴算什么!”他轻轻巧巧地就将这事定义在了拌嘴上头。
贺兰僧伽在一众驸马里头属于不太起眼的,但是房遗爱却不一样,他少年的时候就是风云人物,跟他一块厮混的狐朋狗友里头,尚公主的也有好些个,不过如今还能坐在这个房间的其实寥寥无几,像是长孙冲,长乐公主去世之后,他虽说还顶着个驸马都尉的名头,却已经不再出现在类似的场合了,另外还有几个尚主的更是陆续卷入了谋反大案,早就凉了。如今还能跟房遗爱保持着平等交情的也就是一个程怀亮,这会儿程怀亮凑过来,嬉笑道:“房二,这两年做得好大事情!”
房遗爱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乐意,我跟你换换!”这两年几乎是房遗爱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两年,被人污蔑,跟世家死磕,差点卷入谋反大案,总之,没一刻是消停的。以前房玄龄在的时候,房遗爱觉得老头子挺烦人,管这管那,看自己这儿不顺眼,哪儿不顺眼,逮着个机会都要教训自己一番,结果老头子没了,房遗爱就发现,自个最怀念的还是在房玄龄的庇护下,没心没肺,肆意飞扬的日子!
程怀亮哈哈一笑:“行啦,你小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不得咱们这一辈,以后是你混得最好了!”程怀亮是真心这么觉得,他在读书上头不开窍,从小跟着父亲习武,就指望着能马上封侯,结果前儿个老爹去了一趟骊山行宫,回来就跟自己说,以后只怕打仗的几率小了,估计顶多也就是再打一打高句丽,其他的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程怀亮不失望才怪。以前的时候,他暗地里头还觉得房遗爱这辈子只能是靠着一个驸马的名头混吃等死了,结果一个没注意,这个小伙伴居然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程怀亮的生母是崔氏女,当然,不是崔家的嫡支,程家跟世家也不是穿一条裤子的。程知节一直是个很清醒的人,发达了娶个五姓女来显摆一下可以,但是程家虽说算不得泥腿子出身,但是程家准确来说就是寒门庶族。他们或许长远的目标是成为那等千年世家,但是近期来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屁股要坐端正,老李家虽说自我标榜是陇西李氏,但是在世家眼里,往往以驼李讥之。当年编撰《氏族志》,明明是朝廷主持修订的,初稿还是将崔氏列在一等,修订稿倒是将皇族列为一等了,连同外戚都放在二等,山东士族落入了第三等,但是,人家就是认这个初稿,李世民指定修改后的版本人家就是不认,你说可气不可气!
老程家几代里面是洗不掉身上的泥腥味了,既然如此,就得老老实实站在皇家的后面,给皇家冲锋陷阵。何况,世家也不是真的就高不可攀了,别的不说,自从泥活字普及开来之后,民间书籍的价格虽说不至于跌成了白菜价,但是,但凡是能勉强温饱的人家,咬咬牙,一年买个一两本书还是可以的。像是那等有机会读书的小地主,除非是那等被世家藏在家中作为家学的经典,否则的话,绝大多数与科举有关系的书也都能买得起。如此一来,各地读书人的数量直线上涨,就算是进士科不好考,但是大唐科举也没那么死板,明法明算明经,你就看你擅长哪个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知节反正是对世家的前途不是很看好,因此,出门之前,程知节就叮嘱程怀亮,以前的交情可以继续了!之前为了房遗爱想要谋夺房玄龄留下来的爵位问题,程知节对房遗爱还是有想法的,觉得这瓜娃子不地道,老子都给你挣了个驸马的名头了,你居然还惦记着爵位?别把自个儿子都带坏了!如今就不同了,成年人嘛,感情没那么重要,利益是最重要的。有着少年时候的交情在,程怀亮跟房遗爱很快又摆出了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房遗爱还顺便将李悦也拉上了:“程二,咱们这个小舅子,那是没得说,我有今日,那真是多亏了十五郎!”
李悦摆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