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埋进她颈窝,气息粗重黏湿:“前面你看的那本《玉桃春色》,?可还记得,?那里面,?和尚与那小姐,有一次在寺庙的假山后……小姐说,春日的樱桃熟了,?可堪摘折,请和尚品鉴,有道是,鬓斜钗落咬春樱……”随着沈越的话语,有温湿的气息打在周梨光洁的脖颈与耳畔,激起一正陌生的痒意。
“你……你说什么?我……我不是太明白。”周梨的小腹处升腾起一股暖流,慢慢浸透四肢百骸,身子渐渐升温。
她其实不太懂那句诗,只是现下从沈越口里念出来,沾染着暧昧的语气,让她领悟到了一点。这句诗和那个有关。
不过,樱桃是什么?她不甚明白。她虽然嫁过人,但其实那方面的经验可以约等于没有,更别提那些充满情味的姿态,或者术语。
“樱桃指的什么?”她不禁问出来。
沈越并没回答,他张口轻咬住她的耳垂,舌尖忍不住去触碰。周梨身子一颤,漫漫情丝牵连,她禁不住那酥入骨的痒意,无意识嘤哼了一声。这样的声音,像是触到了男人什么奇怪的敏锐地带,他口里力道一变,周梨耳垂上,登时传来清晰的咬感。不知怎的,她像是失重一般,身子一软,整个都瘫倒在沈越怀里。像个没了骨头的人,又像是化作了一滩水,软得一塌糊涂。
紧接着,忽然天地一转,脚下一空,沈越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手里的瓷杯掉落到地上,发成“哐当”一声,碎了一地。
粉幔轻纱垂下,将一双人影笼在其间。
她被轻缓地放在床上,平躺,沈越慢慢俯下身,滚烫的唇瓣落在杏儿眸,落在玉鼻尖,落在粉桃腮……
今日新买的月白牡丹衣衫,逐渐凌乱。
周梨望着帐顶,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自己三四日没洗澡了,脏兮兮的,要是被沈越触及,脏了他多不好,脱口而出:
“等等。”
沈越顿住,抬眸,眸色染着一层夜的朦胧:“怎么了?”
“我们……还没有成亲。”周梨支支吾吾道。
沈越一愣,旋即意识到什么,翻身坐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你了。”
说着,忙去整理自己已不知何时解开的衣襟。
周梨也缓缓坐了起来,理着月白牡丹衣:“其实我对那些……需求……不强,所以你……不必勉强自己的。”
虽然刚刚沈越没有回答他那个不用那个,还能用哪个,但现在她已然懂了。
他的手与口。太过炙热,还未探入,就已经险些要了她的命。
所以在没洗澡的情况下,她羞于那样。
而且,她怎么能那样自私呢?只顾自己享乐,把痛苦留给沈越。那样快乐的是自己,可是沈越呢,她要怎么才能让残缺的他快乐?他的难受要怎么排解?
所以还是算了吧,况且二人还没成亲。
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勉强的,我喜欢这样,喜欢亲你。”沈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
周梨不信他的话。她刚刚浴火上来,曾一度恨不得把沈越的脑袋紧紧按下去,更何况沈越,据说男子的那个冲动要比女子的强烈得多,所以推己及人,沈越也一定比自己要难受。
两人什么也没做成,沈越起身去喝了好几杯水,才稍稍压住心里那片火焰山。
远离周梨坐了一会儿后,沈越才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恢复如初。
“要吃点什么吗?我去端进来。”沈越问。
周梨坐在床上,手指掐着衣角,低着头:“随意。”
沈越开门出去,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周梨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一想起刚刚的情形就面红耳赤,又羞又燥。
很快,沈越端着吃食回来。
“快来,吃夜饭了。”他把托盘放到桌上,向着床上喊。
周梨穿上鞋,缓缓走过去,是两碗抄手。
她坐到他对面,沈越把抄手端到她面前,再把筷子规整了一下,递到她手边。
周梨接过筷子,二人便各自吃起来。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都会时不时抬起眸子飞快瞥一眼对方。
等吃好了,沈越把碗碟还到楼下,又叫人打了热水来。
这是在外头,不比在家中,两人简单盥洗一番后,便打算睡下了。
只是,床只有一间。
沈越想起刚才,他怕自己再唐突了周梨,便道:“你睡床,我去叫小二再抱两床棉絮来,打个地铺。”
打地铺?这大冬天的,得多冷啊。眼看沈越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周梨忙叫住他:“不用,咱们都睡床。”
沈越一听,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过身来看向已坐在床头的周梨。见她才取了发簪,青丝散下裹挟着她娇小的身躯,一双眸子盈盈望来。
沈越心神一荡,一下子想起刚刚两人都衣衫不整的模样,没熄多久的火不经撩,倏地又隐隐燃烧起来。他也没怎么拒绝,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