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我知道,只是他们离了生母,能照顾就多照顾一点,还有啊,谁说养不熟?三郎就很好。”
“……高兴就好。”不知为何,在孩子这种事情上,他总争不过钟婉。
一家五口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去年秋闱考上来一大批举人,今年春开始三年一轮的春闱,春闱一般在每年的四月,礼部已经将贡院准备妥当,文渊阁几位学士已经把考题拿去礼部誊抄了。
大批举子进京赶考,长安城内外顿时人多了起来。
其实还是世家子居多,但已经有不少寒门学子,比之前朝,是个可观的进步。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不仅有文举。还设立了武举。由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设立武科科考,尚在草创阶段,制度比文举要简陋很多。到了府试会试才考校一些兵法和战争常识之类的笔面知识。
在秦姝的设想里,第一次武举会试现场人不会多,甚至做好了门可罗雀的准备,没关系,这是个开始,开了头后面就好办,为什么前朝羸弱?就是重文轻武,导致突厥越发张狂,又压不住武将,弄得各方悍将纷纷举起反旗。
这么想着,却看到演武场旁,人声鼎沸。
还在自己臆想中的秦姝:“……”
问了范颖才知道,他们都觉得开创武科是好事,现在文科武科分不太清,世家子既文且武,包括秦姝都是这样,毕竟各人各有所好,培养一些专业人才绝对有好处的,所以热烈捧场。
文举主考官是安太师,武举主考官是范颖,作为早早定好的主考官,他不好私器公用,却联系了卢国公之流,送了不少子侄参加武科。
通过武举的武科进士们,安排的官职只是中下层军官,出入官场也不会许以高位,世家是不愿来的,他们愿意子弟做一些清贵的能体现自己身份的工作。所以便宜了这些勋贵们,孩子生的多,正愁自己家的孩子没出路。
世家:“……”大意了。
秦姝来检查自己开创武科的成果,钟婉和三郎吵着要来看热闹,“带我们去嘛,什么都不做,就看看。”
钟婉心疼地摸摸三郎:“看孩子都学傻了。”
懵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秒装可怜的三郎:“嗯嗯嗯!”
秦姝:“……”
路过的二郎听说有武科考试,也向秦姝请假,休学一天去看武举考试。
只能打包带上了。
武试场上,任千白也来凑个热闹:“如有好苗子,愿意吃苦不嫌弃边关苦寒的,就跟我去边境吧,现在去,王爷还能帮着□□一二。”
秦姝与他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十几二十年,突厥风头过盛了,总要一战的。
钟婉抱着三郎,看了一会就无聊了,完全不是他们想的打打杀杀,考过了笔头知识,再考真功夫,射箭什么还有些看头,排兵布阵就涉及她的知识盲区了。
三郎也看不懂这些深奥的东西,点着小脑袋要睡着。
二郎虽也看不懂,但他似乎很有兴趣,任千白对故去好友的遗子还是关心的,在祁氏那里时也经常去看他们,兄弟仨都认得他,故意逗弄,“二郎,知道为什么中间那个人不攻生门吗?
“那不是生门,是死路。”小孩子严肃地说。
任千白惊讶:“你知道?”没骗过啊,唉。
二郎挠头:“我看过一些阿爹留下的书,啊……不是阿爹。”
他已过继,生母不是他娘,爹也不算他爹了。
任千白乐了:“没事,反正你过继过来也没个爹,照常叫吧。”不叫错娘就行。
上午场考完,任千白对秦姝说:“以前怎的没发现,二郎有将帅之才。”
二郎被夸的脸庞红红的,秦姝赞许一点头。主动看书不算什么,但能自学看透阵法中的生死门,就很不简单了。
饭后,二郎说要回去上课:“我已看过了,功课不能耽误。”
秦姝默然,她小时候都没这么用功,偶尔还逃课窝房里睡觉呢。
三郎拼命往钟婉身后缩,唯恐把他一起打包回宫。
22、文武科举
二郎回宫上课去了,钟婉求着秦姝在外面玩会再回,三郎也拽着秦姝衣袖撒娇,“去嘛去嘛,才中午呢。”
秦姝低头看他,“真像你亲生的。”
钟婉笑嘻嘻,没皮没脸地说:“我就当您夸我了。”
幸好今天出宫换的便装,混入权贵遍地的长安城倒不太显眼,钟婉想去西市吃甜豆腐脑,咸豆花太伤江南人了。
去年五月才去过一次西市,一年的变化不大,钟婉跑到上次转糖画的摊位前,打算一雪前耻。
她现在不穷了,贵妃薪俸加额外脂粉钱,钱钱小意思,搓搓手,指针停下。
三郎捧场道:“猴子!”
钟婉腮帮子一鼓:“再来。”
三郎再一看:“老虎!”
钟婉再从兜里给出去十文,又得了两次转转盘的机会,朝掌心呵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