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瓦露出满意的表情,推开身边一位美人,叫她替上。
刘昂憨厚的脸上泛出一抹精光,和钟妙视线相对,意在不言中。
那瓦一亲芳泽,问刘昂战事,“本来漠北那小娃娃不值一提,可任千白纵横沙场二十多年了,得崔琪真传,不好对付。”
后梁并没什么奇才,他烦恼已久。
刘昂笑笑,“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对于强大的对手,古人常用离间之法,反败为胜。”
那瓦提起兴趣,“说来听听。”
漠北主军帐,二郎略有焦躁,他在帐中走着,摆设磕磕碰碰的。任千白依靠在门口,摇头提醒:“定心。”
二郎躁道:“一年多了,还不温不火的。后梁吊着我们,不进也不退,世家叛变,阿娘也没个说法。”
任千白:“这个时候,你更要稳住,后梁就是在拖你心态,你被拖垮了,他们就赢了。”
二郎坐下,仰头呼吸几口,“我知道了。”
任千白:“后梁能拖,我们也能,守住边境,别让他们出来,没了外面补给,让后梁自给自足吧。”
钟婉多年来在周边各国建立的互市,终于有了实际成效,包括不仅限于充盈国库,和后梁接壤的某些小国,不再接受和后梁交易。
刘玳等中原人只能长久过着游牧民族的生活。
世家叛国,导致朝中的世家子弟都有些抬不起头,作为世家的代表人,高杞要说句话了。
“袁氏、王氏等叛逃,当革除国籍。”
秦姝:“可。”
稍后赵嘉敏出列:“黎民百姓不知朝廷功劳,盖因不识书礼,才有今日之乱。鼎方书院势头正好,臣请命,举国办学,使白丁知书达礼,恩泽后人。”
钟婉手快,几乎是赵嘉敏才说完就举手赞同。
科举出身的官员几乎全体同意,这就占了绝大部分朝官。
秦姝看了看高杞等人,“高公作何想?”
高杞脸黑,放在十年前,他肯定要说白丁怎可识字,现在这话说不得了,一咬牙,躬身道:“臣附议。”
秦姝满意,“内库可以出一笔花销,办学之事,有劳赵卿。”
这事就定了,钟婉心放下来,她那么着急赚钱有一部分是因为办学,只要各地书院办起,不会再有这么严密的世家谱系了。
钟婉靠在秦姝身上叹气,“大郎再稍稍像你一点就好了。”
也不至于总是担心下一代世家起复。
秦姝拍拍她的后背,“他再像我,臣下能联合起来反皇室。”
压制臣属两代了,总要歇口气,别真逼反了。
钟婉摇头晃脑蹭着她,“二郎的信你看了没有?”
“看了,有千白压阵,不需要太操心他。”
“他还小呢。”钟婉八卦道:“淑慎公主真留下突厥的后代了?”
秦姝:“她一生未婚,全部精力花在国政上,有些许轶事情史不算太出格。”
钟婉:“……”
钟婉:“这叫不出格?”
未婚先孕,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是突厥人的种,这都不出格那什么叫出格!
秦姝指指她们俩。
钟婉大败而归。
翻过年了,漠北还是一直打不起来,新一轮春闱要开始了,秦姝全权交给太子处理。
太子亲自请高杞做会试主考官,自己去研究本届贡士,他的东宫需要补充点人才。
他没去贡院,却去了武举现场,同样的功勋,文和武,差别还挺大,一件文勋从登基到死后都不一定能见成效,可要成功一件武勋,速度要快的多。
要让群臣服他,必须得拿出功绩来。
武举其实也可以和文举一样,分出三甲,等再稳定一点,这事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大郎在心里记下,出了演武场,上了车驾,行到半路,车马一震,两匹骏马提起前腿吼叫,往前乱窜,大郎在车厢里四处滚,急忙问外面车夫:“出什么事了?”
车夫控不住马,急得满头大汗,闻言回道:“殿下,有人往马上扑,马受惊了。”
两臂撑住车厢两面,大郎伸脚探出窗,试图跳车。
疯跑的马车即将到内城门口,侍卫们制止不得,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郎心急如焚,忽然天降奇兵,一人飞起抢了车夫的位置和马鞭,控住了一只受惊的马匹,砍下了另一匹的缰绳。
马车顿时毁去,大郎心有余悸,下了车,对那人道谢:“多谢相助。”
夏弥再制住脱缰的马,淡漠点头,“举手之劳,不谢。”
大郎问:“郎君家住何处?我改日登门道谢。”
夏弥才注意到他的车驾规制,拱手应道,“不劳殿下,我姓夏。”
大郎一愣神间,夏弥飘然而去。
到了宫门口,远远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向他冲来,侍卫拦住后,大郎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太子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