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王琦没说话,她左偏着脑袋,目光向右一瞥,洪喜儿这才会意,跟着看向俞菱初。
俞菱初:“都是女子,有什么可避讳的。”
一句话说的床上人没了动静,乖乖松手认命地闭上眼睛。
洪喜儿:“就是,别害羞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洪喜儿脱下王琦衣服时俞菱初还是下意识垂下目光。
“没见淤紫外伤,我按着疼吗?”
“嘶!掌柜的你轻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洪喜儿说着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腰椎,方才松了口气:“骨头没断,瘫不了。”将撩起的衣服放下,“是扭到了,一会儿给你用药油按一按,明天差不多能浮出淤痕,你这伤真得静养了,这几天都尽量少动。”
“阿棠哪去了,拿个药箱拿这么半天。”给人盖上小毯,她又对着俞菱初道:“菱初,我看看你的脚。”
“我的脚不碍事。”
“这还不碍事,都肿的跟个馒头似的。”给人除下鞋袜,洪喜儿嗔她一眼:“你们两个也真行,出去一趟能给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王琦面上一讪趴在床上不说话,俞菱初也沉默不语,洪喜儿看这情形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药箱来了。”陆棠一从外进来,提着药箱子急吼吼道。
“怎么这么半天。”
“不是去送人了吗,那个勇哥是干嘛的啊?”
“他是说书茶馆的伙计。”
“怪不得,那嘴就没停。”
洪喜儿笑笑,取出药膏坐下准备给俞菱初上药:“对了,怎么是勇哥儿和元姑娘送你们回来的?”
“正巧遇到了,三娘你先去看她吧,我这没大事。”
“我不要紧掌柜的。”
洪喜儿拿着药膏左右看了看,摇摇头:“早一时上药晚一时上药没大事的。”说着她从药箱里取出个小黑瓶子,“阿棠你先把这个抹在琦哥儿腰上,不要使劲。”
“好。”陆棠一接过便要去掀人衣服,俞菱初却急道:“等下!”
几人闻言纷纷看向她,素日温婉的俞姐姐脸色变了变,颇责怪地瞥一眼洪喜儿:“三娘,你忘了。”
哦对,俞菱初还不知道阿棠也是姑娘家。再看向陆棠一,洪喜儿一时间不知是该说实话还是让她先出去。
陆棠一看看她们俩,低头再去瞧王琦,这一眼好家伙,向来开朗大咧的人此刻趴在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让她一瞬间想起小时候孤儿院门口同样找不到家的小流浪狗。陆棠一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提溜着药瓶稍侧身迈了半步,她这离开预备动作刚开始就见床上的王琦缓缓闭上眼睛继而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得,就当报答救命之恩有难同当吧。
“没关系俞姐姐。”走到床边将小毯子拉开,陆棠一扬起个明媚的笑来,乖巧道:“我也是女孩子。”
“哎呦!”王琦听了这话惊得猛一直起身子又闪到了腰,陆棠一一巴掌将人拍下,又对着俞菱初道:“不过我因为遇到些麻烦事才不得不乔装改扮,还请俞姐姐为我保密啊。”说着她还俏皮地冲俞菱初一眨眼,旁边洪喜儿见了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还是无形撒娇最诱人,这种做作的刻意真想让人拍她一巴掌。
一天接连遭受两次秘密“重创”的俞姐姐张着嘴惊讶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一夜之间弟弟们都变成妹妹了?合着客栈里只有她亲弟弟一个男丁?等会,寒时是男孩子吧?想到这她还真仔细琢磨了一下,寒时是自己亲弟弟,小时候自己还给他换过尿布,这么多年也没丢过,是男的没错。
下巴被人轻抬了下,合上嘴巴的俞姐姐侧目,洪喜儿在一旁加着小心说道:“菱初啊,我给你上药。”
“你早知道了?”
洪喜儿捧着她的脚,尴尬地笑了笑。俞菱初渐渐平静下来,木然点点头:“怪不得我说你对棠一有意思你说不可能。”
“啊!”她这面刚说完,那面王琦忽然惨叫一声:“你要,弄死我吗?”
“不是故意的。”陆棠一赶紧给她扇了扇,将药水抹匀后重新盖上毯子。
洪喜儿也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起这个,看一眼床上鸡飞狗跳的两个人,她也不辩解,只默默给俞菱初上药。
如果没有前头王琦的事,以俞菱初对世界的认知到此是绝对放心了陆棠一和洪喜儿两人的,但偏偏上午刚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此时见两人这不自然的情状不禁多了个心思。
房间一时寂静,上药的上药发呆的发呆装死的装死,几人之间默契的再没交流。
“吱呀。”
房门被推开,四人齐齐望过去,就见俞寒时同样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找了一圈店里都没人,合着你们都在这啊,姐我饿了。”
俞寒时不会功夫只有一把子傻力气,昨天的斗殴伤的比陆棠一要严重一些,胳膊也转了筋只能休养。
“哦,我去给你做饭。”俞菱初说着就要起身,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