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 还学会招惹桃花了。
装作无意地踩她一脚,洪掌柜笑意吟吟:“舒月小姐,你的愿望是什么?”
无辜挨了一脚的小陆账房缩缩腿无奈撇嘴也不敢出声。阮舒月想了想:“我希望父母健康, 家宅平安,欢喜镇永远欢喜。”
“你说要不人是县老爷的千金,这觉悟。”俞寒时黄汤下肚胆子都跟着壮了几分。
王琦笑他:“你这马屁精。”
“我这是真心话!”他说的急,生怕让人误会自己是阿谀奉承之辈,桌下面还不忘推了王琦一把。
王琦当然知晓他的心意,虽然在她眼里这事比让俞姐姐嫁给自己还不切实际,但酒水义气上头还是帮他问道:“舒月小姐,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事吗?幸福还是很重要的。”
沉默气氛再次来袭,俞菱初皱皱眉看了眼王琦,俞寒时心里一紧,耳朵跟着竖起。
阮舒月也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几乎下意识地瞥向郎元怿,见她也向自己看来心头不禁一跳:“我希望不再顺从父母之命,能够等到我想要真心相待的人。”右侧几人都是一愣,阮舒月随即摇摇头,想说自己喝多说了胡话,就见陆棠一忽然举起酒杯:“说得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众人皆愣怔望向她,大家此时都喝的不少,懵着反应不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陆棠一小脸红扑一双眼睛却格外晶亮有神,举着酒杯笑的灿烂:“生命平等!爱情自由!让我们为了自由干杯!”
无言静默,半晌,洪喜儿率先举起酒杯,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大胆到荒诞的言论,但却不知为何会格外吸引人。
“自由,平等?”她喃喃重复着,随即笑开:“听起来真美。”
阮舒月也跟着举起酒杯,她竟没想到小小客栈中竟藏有这般见识。
郎元怿始终缄默静听,她面上不显内心早就翻江倒海,出事之后她将复仇作为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渐渐竟将昔年心志淡忘,此刻不禁茫然自语:“人人为公,天下大同。”
陆棠一一拍她肩膀,酒杯轻碰她的杯子,郎元怿望向她,见那目光中竟满是信任与期待。冲对方点点头,陆棠一随即向众人举杯:“干杯!”
一场热闹小酌直至夜半方才收尾,众人皆都醺醉各自回房休息。掌柜准了大家睡个懒觉,第二日王琦比平时晚了两个时辰开店,此时门外就经等好一顶小轿,阮舒月的行装早就被丫鬟们打点好,客栈里的人纷纷等在大堂为她践行。
陆棠一:“掌柜的,我看这不像客人退房,倒像是……”
洪喜儿:“像是什么?”
二人说话间阮舒月自楼上下来,身后跟着提着包袱的秋兰,她走到众人前:“一点小礼物。”说完,秋兰从包袱中取出一个个小盒子递给她们。
“这,舒月小姐你就经很照顾我们了,怎么好意思。”
“一点小心意而就,留作纪念,就不要客气了。”
郎元怿站在众人最末端,阮舒月同洪喜儿等人寒暄几句后走向她,将手里一直攥着的小木盒递过:“这个送给你。”
郎元怿接过望向她,阮舒月微扬脑袋:“那个,权当纪念。”说着瞥一眼她:“你以后没事就来府上寻我,我们那日说过的。”
郎元怿终是没再多言,冲人微笑:“保重。”
“多,多谢秋兰姑娘。”另一边,陆棠一拿着秋兰递过来的两个小盒子,看着对方双眼湿润的样子不自觉后退。
一旁俞寒时对王琦耳语:“棠哥怎么有两份礼物?”
“是不是傻?悄悄的。”
“哎呀,别弄得像再也见不着面似的,舒月小姐欢迎常来啊。”洪喜儿揪着陆棠一将人提到阮舒月面前,“对对对,我今日就再酿些果酒,好了给你送去。”
“那就多谢了。”她冲众人笑笑,再次看向元怿:“吃了这么久俞姑娘的菜还真有些舍不得,我会经常来捧场的。”
郎元怿颔首示意,站在一旁不语。
“陆公子,你的酒什么时候能好?”
“咳咳,半个月,最短半个月就好。”
“秋兰,走了。”阮舒月招呼一声,秋兰这才不舍离开,众人立在门前送至轿子消失在长街口,俞寒时幽幽一叹,王琦搭上他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随缘吧。”
几人回头看向他,俞寒时面上一红,“说什么呢。”说罢扭头跑回店里,俞菱初蹙眉,她这些日子也没顾得上弟弟,就说怎么感觉总是魂不守舍的。
“他是,看上秋兰了?”
王琦怂眉:“要是秋兰姑娘,我就劝他去追了。”
“那是?”
见她无奈摇头的模样,洪喜儿同陆棠一对视一眼,心里纷纷为小寒时默哀。
洪喜儿:要是个寻常人家女子她还能为寒时提亲说媒,可是那位门不当户不对,怕是连县太爷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唉。
陆棠一想的可就感性许多,阮小姐对自己那位小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