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炽热,如同此时王琦的目光一般,阳光同样浓烈,却不如她口中的诺言来的滚烫。
俞菱初眸光微闪,望着王琦,仿佛时间静止于此时,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脸庞,此时凝望却有种陌生的悸动萦绕心口。
或许是方才席间的酒精这一刻终于上头,又或是晌午的日头太毒辣烤的人头昏不清醒,但最可能的,还是俞菱初的目光给与了她莫大的勇气又让她如此沉迷,王琦上前一步,这一次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相贴,缓缓垂下脑袋,当那一瓣樱唇在离自己不足半寸时,王琦耳中轰鸣声响,动作停住只在一霎,下一秒,在看到俞菱初微微阖起的双眼后毅然吻了上去......
她的左手从握着她的右手腕渐渐滑落,直到十指相缠,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两个人就这样双唇相贴,感受着对方带来的触感与心动......
“呼!”
后院门厅口,招架不住房念禾一个接着一个犀利问题的陆棠一,本想借故拉着洪喜儿一起去后院瞧瞧寒时,结果还没走进院子里,就看到了眼前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
刺激啊!抚了抚心口,两人靠在墙边缓和了半天,陆棠一没忍住又伸出脑袋望过去。
啪!
“嘶!”被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的小陆捂住额头,眼神无声控诉:你干嘛啊?
“别看了。”洪喜儿气音腔开口,末了还给人一个过来的眼神。陆棠一乖乖听话,跟着一起挪到院门口的墙后边。
二人站在那各自发呆,洪喜儿扇了扇风,回忆好半天问了句:“琦哥儿的事,我是不是都告诉菱初了?是吧?我记得我是都说了,是亲口说的。”
“是,亲口说的不是梦里说的,你还同我讲了呢。”陆棠一瞅瞅她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再想到方才院中那一幕,不由笑道:“嘿!你还别说这小王同学,有点东西哈。”
她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王琦竟然敢这么就招呼上去了,陆棠一边说边不住摇头啧声,洪喜儿在旁瞧着她那模样,心里竟莫名生出股不成器的嫌弃:啧,还好意思吹嘘别人,没出息。这股劲儿一上来,掌柜的也没多想,扇子一抬又照着人后脑勺来了一下。
“哎呦!”被拍懵的陆棠一捂着后脑勺:“干嘛又打我?”
“看你碍眼。”
说罢送她一记白眼,洪大掌柜转身走开,只留陆阿棠傻站在原地手上实打实摸着自己的脑袋,心里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咋了吗?还凶我......”
当然,此时掌柜的已经走远,她这轻声的控诉自然是听不到了。
这一场平安村的热闹直到黄昏时分方才落幕,此时村中宾客已然散尽,只留客栈几人同房家兄妹。分别在即,梁实和萍娘同几人寒暄不尽,陆棠一却和房思匀聊的没完。
“这磷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真如兄台说的这般神奇?”
“自然,在我家乡就有人用了这个法子,收成要比别人多出三四成,还有很多其它的点子,怎么让稻谷长势喜人,怎么让蔬菜瓜果果实饱满壮硕,这些都有窍门。可惜我家道中落无田无地,不然定然要将这些办法发扬传播出去。”
房思匀听罢略一思忖:“棠一兄弟,你我自以兄弟相称,不知你可信得过我?”
陆棠一笑笑,她虽然厌恶房思宾也不喜房家做派,但看的出房思匀和他们不同,可并未深交她也不敢全信:“看的出来,房兄你是个诚实良善之人。”
房思匀朝他一抱拳:“我虽不知你和安州家有什么过节,但请你相信我房思匀的为人,绝不会同他们一般。”
陆棠一点点头,静待他下文。
“棠一兄弟,我想如果你信的过我,可以将这稻田庄稼丰收翻倍的法子告诉于我,等我种出来这样的庄稼,再拉去给你们用,到时候你只给我市面价格的一半钱便可。”
陆棠一没立即答允他,心中却开始盘算起来,庄稼长势之法她是打算留给元怿的,若真有朝一日元怿起兵,粮草银钱这些就是重中之重。
房思匀见她面有迟疑之色,继续道:“价格这事还好商量,若真能有三四成多的收成,我就是送你们三成都可以,实不相瞒,我是真心喜欢农桑之事,当初祖上成立米行也是想要天下余粮人人足的。”
陆棠一见他说的诚恳,便松口道:“并不是价格之事,实不相瞒我们和安州房家的恩怨可不小,你是房家的人,我始终......”
“我们是我们,房家是房家,我们是姓房,但不代表我们就和安州房家的人一样好吗!”房思匀还没待答话,房念禾便从旁跳了出来,“我最讨厌别人拿我们和他们混作一谈,他们做过的混账事可别算在我们这,我们是平安村房家!”
“禾儿。”房思匀拉过妹妹,“棠一兄弟见谅,禾儿年纪还小不懂事。”
“她才不懂事。”房念禾不乐意了,指着陆棠一,“刚觉得你这人体贴温柔是个好郎君,你就开始不分是非。”
“禾儿!”
这面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