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无血色的唇瓣几乎不可见地轻颤。
我我没有祝镜儿隔着项圈压着刀片,往清傀近了一厘米。
我没有想要强奸妳没有想伤害妳
说完的时候,她的眼周泛红,终于为惨白的姣好面容添了些色彩。
短短两句话,让妳至今无法向清傀问出口的某些疑惑顿时明晰,可它的重量却不是妳轻易能直视、接受的。
睁开眼时,妳从吧台椅起身,狠狠瞪向她,几乎气得手脚发麻。
长又卷的睫毛垂落,掩去眸中光彩,不到片刻,清傀重新看回她的妹妹,表情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只是原本锋利的空气似乎柔缓了,又哀戚了些许。
那就回去,我现在很好。
妳该在家里陪我们的妈妈,我偶尔也会回去看看。
她缓声说完这些,伸手轻推她妹妹包在湿透的卫衣下削瘦的肩头,催她回家。
刻刀离开那人喉间,在皮革表面留下针眼大的凹痕。
可只刚拉开片寸的距离,清傀的手腕就立刻被身前的人惊惶地攥进手里。
不要我不要不要
闹脾气地重复这短语,祝镜儿的眼泪在红得过分的眼眶里打转。她将清傀握着利器的手宝贝似地贴上自己的面颊,微微侧了头,用沾了碎发的冰凉面颊眷恋摩挲。
我想喜欢妳我已经喜欢妳了她的声音越发被哭腔侵蚀,不可以只把我当作妹妹
清傀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不该贪恋母亲的爱但我不会认错去找妳妳不准原谅我,我现在是妳妹妹但我不可以只是妹妹不要把我当作妹妹那样用亲情敷衍我姐姐,清傀!用我的过错绑住我!就像妳那时做的一样!
真是病态的表白,任性又贪婪。
她的一席话话音刚落,清傀即刻冷笑,没有丝毫地被触动,反而讥讽道:那我那时不是问了?问妳要不要永远待在我身边?忘了?祝镜儿?
妳怎么说?
Alpha抿唇,有那么一瞬萎靡。
没有萎靡多久,她干巴巴地说:说我要照顾母亲。
她们是不可替代的家人,只要至少还能陪着她们,我当然愿意
清傀沈声打断,看,只要妳不愿意舍弃做她的女儿,那妳永远就是我妹妹妳要享有这个家人的身份,却把我朦在鼓里做出那种事,掩耳盗铃,让亲姐姐为妳颠狂妳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无耻吗!
祝镜儿随之激动起来,我不想让妳知道的!妳如果不知道那该有多好,我们该多圆满!妳现在一明白,不就不愿意和我相爱!甚至不愿意陪我乱伦了吗!
哈!乱伦又算什么?妳会怕?妳想隐藏难道不是因为最初是妳把我当作妈妈的替代品吗?妳有什么资格颠倒是非说我的意愿?跟妳说话真累!清傀动着肩臂,想把手从她手中抽离。
这个部分我认错,我不那样喜欢她了我我不想被亲情敷衍我们当时在一起不是因为亲情的让步或献身或纵容,我当时真的得到了妳听我说,清傀我不该奢求母亲,但我绝不后悔去见妳一开始我让妳痛苦了,对可我最终爱上了妳,只有妳妳当时不也爱着我吗?来重新那样爱回来妳需要我我是妳的alpha也是妳的omega
祝镜儿没让她抽手,死死攥着,与她僵持。
妳看见清傀沉默,死寂般沉默。
她说:妳不懂爱。
妳如果懂,就会知道,逼迫别人的家伙不配得到真正的爱。
即使我给予妳所谓的爱意,那也是虚幻的,是经由妳之手后,我为了使被折磨的、歪曲的心理正当化而发泄的感情显现。
不是的这种爱不是不存在的不是虚幻的祝镜儿坚定地摇头,极力否定,那么多那么多例子!历史上的爱侣之间阴差阳错,我们的文化也偏爱这样的刺激,即使有人不满意,但时间可以软化一切,几乎没有人会觉得它无法演化成爱!有些人甚至追求这样的爱!
那就是这群人有问题!
妳第一次听到清傀吼出声。
祝镜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人性就是这样的,清傀人
她踌躇喃喃,被清傀恢复平静的清脆嗓音打断。
我没有否定人性我只是希望不要把被压迫所产生的心理进行美化,称作是爱的一种形式。
不要把不是的东西当作是,欲盖弥彰。
妳如果喜欢两个omega气质的alpha搞双A同性恋,那就不要说它是双O恋占据不属于它的目光;妳如果喜欢两个女性化却天生性征不同、性认同更甚至是对立的人之间产生异性恋,那就不要把异性恋带进同性恋里挂羊头卖狗肉;妳如果喜欢看见对某个人或者群体施加痛苦而得到愉悦,那就承认它于妳而言堕落败坏的魅力,而不是冠冕堂皇地美化正当化这般龌龊无耻的观念。
这是对所有双O恋,对所有女性同性恋,对所有承认自己热爱破坏与扭曲的人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