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兴奋的搓手手:“宿主,你又要不辞而别吗?不怕佟老板直接发疯打断你的腿吗?”
时清薏嘴角抽搐了一下,淡定的推着轮椅往后,微微仰起下颌:“谁说的我要逃?我只会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一刻钟后,佟府燃起滚滚浓烟,时清薏瘸着一条腿被副官架着逃出生天,脸上鼻尖都是黑炭,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系统噎住:“……这就是宿主你说的光明正大的走?”
而且身后还有一群拿着刀枪棍棒追过来的长工,这跟你说的相差也太大了吧!
时清薏一边咳一边揪扯住副官的袖口,眸子微深,咳嗽着吩咐:“去月澜桥!”
——
月澜桥是川南湖中心的一座拱桥,两边除了飘飘摇摇的小船和连天枯萎的荷叶,还有不少雅致的亭台楼阁和精致船坊,佟霜聘如今就在其中一个上。
“这酒来自我的家乡,取自我的家乡著名的山田锦,此米也被称为酒米之王、能酿出纯和、芳醇、典雅的美酒,挑选好米以后要将玄米进行削磨加工,以达精米合一,而后再经过洗米和蒸米等繁复的工艺才能制成。”
男人的本地话显然没有学的太好,发音略显生硬,跪坐在一旁为她斟酒:“佟小姐可以尝试一下,相信您一定会喜欢的。”
佟霜聘垂下眼帘,酒杯在手中轻晃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拒绝:“不必了,我最近偶感风寒,大夫说要戒酒戒躁 。”
桥本显然没有听懂,翻译连忙凑近为他解惑,他听的眉头皱起又松开,良久才又笑了起来。
“或许佟小姐只是不适合这一种酒,但我的家乡地大物博,还有许多你未曾见识过的名酒,其中一定会你喜欢的。”
“佟老板,是否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慢慢展示?”
对面的商人笑的彬彬有礼,丝毫看不出来内里的险恶狡诈。
佟霜聘神色冰冷不带温度:“我早在两年前接手川南时就已经说过,只要我还在世一日,川南就不接受外国商行的介入。”
“你们在沦陷区可以采用军票的形式进行经济掠夺,又印制数以百万计的假币流入我国市场,通过假币抢购物资以致扰乱我国市场秩序,”佟霜聘冷冷抬头,掷地有声,“但在川南,不成。”
酒杯被砰地一声按在桌上,酒香四溢,洒了满桌。
近一年以来想要渗透川南的势力愈发多了起来,加上战事的不景气让这些外国人愈发嚣张——
若不是川南封闭民风难移,至今还对老王爷辖制的地方有些管制,佟霜聘又手段高超,恐怕这片地域也好不了哪儿去。
“佟小姐,如今的战局你还看不明白吗?”桥本为她的不知好歹而皱眉,生硬开口:“况且,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表哥在我这里。”
“战场瞬息万变,自大从来不是一件好事。”佟霜聘伶牙俐齿,桥本就算只是一知半解也知道这绝非什么好话。
“不要以为辖制了佟谷陇便能威胁到我什么,便是我佟家上下再无一人,你的商行也绝不可能进入川南。”
佟霜聘站起来,哪怕瘸了一条腿依然气势惊人。
r国的经济掠夺疯狂而没有底线,一旦放他们进入无疑是狼入羊群,整个川南普通商家乃至全部百姓都将再无宁日。
“佟老板——”
桥本在身后也随着她站起来,声音不自觉的染上几分阴郁:“你们国家,有一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们也说,与君子同行,不与小人为伍。”
佟霜聘略一低头,哪怕锋芒毕露礼数也挑不出任何错处,行走虽有碍但整个人不带一丝怯懦。
她还没走出阁楼,屏风背后已经佟谷陇已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大叫:“桥本先生,我早就说过她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能合作,杀了她,我代替她成为佟家的掌事人,我愿意跟您合作!”
桥本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抬起手抵上扳机:“既然佟老板如此冥顽不灵,那么我们只能——”
话音未落,那把抢突然射出子弹,携卷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朝佟霜聘背心而来,佟霜聘豁然回头,还未看清,一个人就已经倾身过来将她扑倒。
“霜聘,小心——”
与此同时大战一触即发,几乎是桥本开抢的一刹那,湖面上突然一跃而起数十个水性极好的汉子,直接跳上甲板,远处岸边枪声砰砰。
最靠前的桥本直接被打的脑浆迸裂,死前仍然死死盯着自己的枪,仿佛不可置信。
佟谷陇眼看着桥本的脑子直接被打碎,脑浆飞溅,整个人吓摔在船板上,双腿剧烈的抖动,胯下的地方全湿了。
竟然是被当场吓得失禁了。
继而怪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要往湖里爬下去。
他是前朝遗老贵族,熟识水性,若是让他无疑是放虎归山,几个汉子正准备下去追捕,就听见砰砰砰数声枪响,水面被枪子炸出数个水坑。
只过了一瞬,大片大片的鲜血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