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昆吾应声,季芜缓缓埋下了头,封住昆吾的红唇。
那是轻柔缠绵的一吻,季芜阖眸小心翼翼的勾勒的微冷的唇,将所有的隐忍克制都化为无声的试探侵占,两人心意相通般沉醉在这个吻里。
眸光迷离,嫣红的唇畔逸出浅浅的嘤咛,季芜喘着气,看着昆吾动情的模样,心绪难平。
转念想到酒神所说的素婉神君,季芜别过头咬住昆吾白皙圆润的肩头,闷声问道,“此后,昆吾可是我一人的?”
带着几分孩子气却又昭示着强烈的占有欲,还有隐隐的不安。
昆吾想,有情人当是这样的,她怔然片刻,随后淡笑,温和的眸光是包容与淡淡的欢喜,她道,“自是你一人的,从前是,往后也是,”
季芜身子一僵,随后将昆吾抱的更紧。
散落下的发扎在颈畔,有些微痒,耳侧是季芜温热的喘息,褪去的情潮似又有了卷土重来的征兆。
昆吾眼神一黯,摸了摸季芜的秀发,温声道,“阿芜,先离开此处,”
虽然昆吾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但季芜还是本能的顺从她的心意。
想到锦被下的昆吾什么都没穿,季芜的脸又是一红,慌乱的从昆吾身上爬起,背过身去,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味。
虽然看不见季芜的神情,但她那已然红透的耳朵,充分暴露了她的心思,昆吾眉梢晕出一抹温柔,没有戳破。
两人收拾好后,掐诀回到梨山。
梨花开的正好,清风袭过,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在两人肩头。
季芜被昆吾牵着手,止不住的偷瞄她,内心欢快不已,难以自制的唤了一遍又一遍,“昆吾,昆吾……”
昆吾忍不住笑了,她戳了戳季芜的额头,打趣道,“若想看,光明正大看便是,”
末了昆吾摩挲着季芜掌心,加了句,“吾本名玉妩,以后阿芜可唤吾阿妩,”
季芜点点头,心里美滋滋想所以她这是算与昆吾有情侣名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妻妻间的爱称。
原本因素婉神君积聚在心中的郁气顿时消散许多,季芜本能的相信依赖昆吾,
既然昆吾应下她是自己一人的,那她对素婉神君应当就是纯粹的友情。
季芜凝眉,将心中原本要质问昆吾的话默默憋了回去,既然两人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她自然该相信昆吾。
接下来两人便暂时在梨山隐居下来,每日昆吾会消失一段时间,但都不会让季芜久等。
季芜猜测昆吾应该是在忙素婉神君一事,所有表现的异常乖觉,未展露出半分不满。
只是每当昆吾回来时,她便要比平常更黏糊三分。
接过昆吾带回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后,季芜又将被咬过的那块缺口伸到昆吾嘴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觉察到季芜的不安,昆吾爱怜的抚上她的眉眼,顺着季芜的意将剩下的半颗糖葫芦含入嘴里。
“今日的糖葫芦,阿芜可喜欢,”
每日下山回来时,昆吾总会带一些凡界的小玩意给季芜解闷,前些日子的花灯、九连环、鲁班锁……
自从挑明关系后,昆吾对季芜温柔的不像话,仿佛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宠。
想到此,季芜故意撇撇嘴道,“阿妩,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昆吾笑意微凝,疑惑的看着季芜,问道,“阿芜不喜欢?”
可明明带回来的时候,阿芜那欢喜的样子,并非不喜。
季芜幽幽叹了口气,走上前埋进了昆吾怀里,轻嗅着昆吾身上的香气,解释道,“并非不喜欢,只是不想阿妩一直把我当孩子对待,”
沉吟几息,昆吾思索着该如何说才会让季芜开心,
“我未曾将你当孩子看待,但你我寿数相去甚远,我应当照顾你,我们是妻妻,是结发,是有情人,阿芜无需困扰,”
眨了眨眼睛,季芜仰起头,眸子亮晶晶的,不意外的撞入盛满情意的茶色眸子里。
她捏紧了手中的糖葫芦,似乎今日的糖葫芦也没有昆吾甜。
人的贪欲总是永无止境的,得到了一点后,便想得到更多。
尝到甜头的季芜,愈发大胆,她赖在昆吾怀里,就是不愿起开。
搅的昆吾没有办法,在梨花树下置了张矮塌,搂着季芜躺着上面,阖眸小憩。
昆吾的样子端庄清冷,可季芜止不住的想入非非,脑子里充满了旖旎的心思。
她不懂,明明两人都已经挑破了那层窗户纸,也已有了肌肤之亲。
可为什么昆吾还要与自己分房睡,平时虽有亲近之举,可最过分也就亲一亲而已。
季芜有些幽怨,,想到那一晚的春.色,抿唇不语,难道是非要自己主动才行。
不自觉的舔了舔唇,季芜忽的掐诀在四周设下一道结界,无人能看到她们,也无人会打扰到她们。
季芜心跳的很快,身体深处传来异样的空虚感,她在渴望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