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经常,偶尔才来。”宁知回道,打开抽屉摸索一番,这会儿还不忘记要带上游戏机,找到东西了就随手放箱子里,又说,“更多时候是聚会,约在外面玩。他们大多数人还住在家里,偶尔喝多了不敢回去,又不想住酒店,只能去别人那里凑合一晚上。”
明舒没说话,只是随便问问。
宁知抬头瞅了下,思忖须臾,还是解释:“只有最近才到我这儿找地方住,以前都住其他人那里。”
还当明舒仅仅是在问那晚突然被打扰的原因,说了相当于白说。
明舒不再细问,到这儿就打住,默不作声地拧开苏打水瓶盖喝了口,润润嗓子。
气氛稍显沉抑,没人说话就非常安静。
合上箱子拉链,宁知站起来,瞧了下明舒拧瓶盖的那只手,迟疑片刻,还是说:“我……我和秋天今晚还去你那边。”
明舒说:“随你。”
“待会儿一起过去。”宁知不迭道,平白无故就有些紧张,“最后一晚上了,明天我要送它回去,等回国了才会重新接它到这边。”
明舒:“知道。”
其实上个星期就找到专门到这边看管照顾秋天的员工了,这次不将毛团子送回城南老宅也可以,但宁知还是不放心,怕自己长达十天时间都不在,秋天可能会受虐待,认为不稳妥,因而左右衡量还是送它到宁老太太身边,请老太太帮忙照看。
秋天本就是在宁家老宅蹦跶着长大的,它更习惯那边的生活,不会不适应。
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话,宁知瞅着明舒手上的瓶子,憋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也想喝水……”
明舒掀起眼皮子,对上小崽的视线,明白这是何意,沉默了下,低低说:“自己去冰箱里拿。”
宁知腆着脸回答:“不想去,刚刚收拾行李太累了。”
明舒可不打算帮忙,更不会把自己手上这瓶喝过的给她。
“那就渴着,什么时候拿什么时候喝。”
宁知勾起食指摸了下鼻头,不在意她的话,生硬说:“我想喝苏打水。”
明舒真不搭理了,不上心地转身出去,边走边说:“我先带秋天过去,再过半个小时它该休息了。”
语罢,打开门走到外边,唤秋天一声,让傻狗跟着自己走。
先前才吃了一个罐头,秋天满眼满心都是明舒,哪还容得下自家主人的存在,被明舒一唤就立马头也不回地跑了,十分爽快地撇下这边的一切。
这晚依然不是电视夜,外边不开灯。
秋天又多了一个新玩具,一只柯基狗形状的公仔,逼真圆润且可爱。秋天再次被关主卧里了,毛团子兴奋地研究地两三个小时的玩具,咬两口,舔一舔,再扒拉几下。
宁知十点左右才过来,已经在隔壁房子里洗漱干净了。
黑沉沉的环境里,明舒摸着她的脸,捏捏她的后颈。她就是个十足的呆子,木楞得要命,埋明舒颈窝里闻了闻,将唇贴上去,轻轻说:“你身上好香……”
夜色昏沉,近处一片静谧安宁,远处的街道上则是灯红酒绿迷人眼,为城市的深夜所沉沦。
后一日是阴天,温度持续下降,已然到了十四五度。
这个天气不再适合穿短衣短裤,出门最起码也得是长袖,大多数人都穿上了外套,怕冷的还得多穿两件才行。
上半天,秋天被送回了城南老宅,宁知开车带它过去。
小家伙儿不知道是要去哪里,大清早被套上绳子还怪高兴,当是要下楼散步,硬是乐坏了,恨不得挣开宁知就往下冲,结果坐电梯到负一楼发现不是出去遛弯,而是要被装上车,这大傻子便说什么都不走了,使劲扒车门要下去。
秋天还是聪明,猜到这是要送自己去哪里,但它不太愿意,更想待在玉林苑这边,上车后怎么都不消停。
宁知假意教训了它,它挺委屈,耷拉着脸很是沮丧。
傻狗平日里太受宠,不如其它伯恩山犬那么乖顺温柔,这种时候就不是很听话,到老宅了死活不下去,搞得好像又要被遗弃一样。
宁知还是有耐心,揉揉它的脖子,说:“只是待一阵子,过不了多久就来接你,别矫情,快点下去。”
秋天不听,嗷嗷地呜咽。
宁知把它的糗样都录下来,顺手就发给明舒。
“回来了就带你去见她,很快就回来。”宁知再揉秋天一把,拍它的背,“麻利点,不要赖着了。”
得了承诺,秋天这才依依不舍跳下车。
一人一狗不像主子和宠物的关系,倒像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勉强绑在一起的冤家。
宁知没有丝毫同理心,懒得安慰大傻子,等它一下去就开车跑了,车影子都不留一个给它。
如此绝情的架势,秋天气得汪汪叫。
另一边,明舒正极其严肃地同秘书和助理讲事,办公室内的氛围不要太紧绷。
曾秘书、邹助理两个人挺直腰背飞快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