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两个人都未曾注意到店那边的动向, 直到英姐她们走近了才发现。
明舒没再做别的,为宁知理顺风衣就收手了,不至于表现得太亲密。她转身同英姐打招呼, 被撞见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接下来的行为举止都十分正常。
宁知抬头瞅了瞅众人,拂了下被风衣领子压着的头发, 而后随着大家一块儿向外走,旁听明舒与朋友聊天。
城中地区更为商业化,这边是美食购物广场,周围一片较为繁华热闹, 晚上这段时间内向来是人多拥挤,不方便车子开过来。大伙儿的车都停在另一边, 得走一段路才能到停车的地方。
凡楚玉和老曹如往常那般不开车出门, 惯例不见外地蹭明舒的司机和车子,与二人同路。
朋友两个绝口不提先前无心瞧见的那一出,皆当做从未看到,不会过多地深入揣摩瞎猜, 更不会没眼色地乱问。毕竟真有可能是看错了,借穿衣服这种事多正常, 兴许仅仅只是老板关心下属或者学姐体贴晚辈呢。
上了车, 老曹坐副驾驶座,其余三人到后面打堆。明舒坐中间, 左右分别是宁知与凡楚玉, 仨女的挤一排。
凡楚玉话痨, 坐上去后就开始叨叨先前没讲完的话题,开出一段路后又嘱咐明舒到了巴黎后的一些事宜,并让明老板帮自己带些东西回来。
“你这趟过去的闲暇时间应该比较多, 等哪天有空了就出去帮我看一看,能带就带,不能就算了。”凡楚玉靠着座椅说。
明舒答应:“可以,没问题。”
“主要是我们家果儿闹着要这些,昨天一听说你要去那边就来烦我,跟讨债鬼似的。”凡楚玉解释,“拿着没办法。”
明舒说:“没事,反正我也不买什么。”
凡楚玉:“谢了。”
老曹转回身,插嘴道:“阿舒,能再帮我买一样东西不?”
明舒回道:“你说。”
老曹想让明舒去劳什子相机中古店给自己找一个旧款的老牌子产品,口头上描述了一通大致的地点和相机型号等等,然后发一张实物图片到明舒微信上。
也不是麻烦的大事,明舒都应下了。
司机绕路开回庆北路那一片地区,先送远一点的老曹到家,不久再抵达凡家大门口,最后才转回玉林苑。
这会儿时间尚早,但明舒和宁知都早早就上楼休息了,为坐长途飞机养精蓄锐,各自都不熬夜了,甚至宁知是在对面房子睡觉的,独自洗漱完就早早上床躺着。
一晚上好眠无梦,脑袋挨上枕头就是通天亮。
后一日白天是最后的准备时间,早上睡饱喝足,下午清点行装,再之后就收拾齐整出门了。
凡总亲自过来送人,帮忙搬箱子,送她们进入机场。
Z城有直飞戴高乐机场的飞机,当地时间凌晨出发,全途十多个小时,抵达巴黎差不多是那边的早晨六七点。
这个时期法国实行的夏令时,因而Z城与巴黎的时差大概是六个小时。
坐长途飞机不好受,整个过程还是挺难熬,尤其是中间的时间段,本就没什么困意,又不太想看剧打发时间,便只能戴上眼罩干躺着。
明舒到了中后段感觉有点晕机,便没怎么顾及宁知,上去以后就不咋管对方了,等到要下飞机了才将睡得七荤八素的宁知叫醒。
小卷毛倒是享受这趟路途,全程没有任何不适。她摸了摸明舒的额头,悄声问:“哪里不舒服?”
“没事,”明舒说,“还好。”
因着宁知这个举动,空姐还特地过来了一次,以为明舒这是咋了。
头等舱的服务极其周到,从头到尾都是高级别待遇。空姐非常热情贴心,哪怕明舒摆手示意自己真的没问题,可对方还是体贴地送上热水等一大堆东西。
戴高乐机场外已经有人在侯着了,是那位摄影师朋友斯蒂文为她们安排的接应向导兼司机,一个地地道道的法国年轻男人。
法国男人勉强会讲一点普通话,可不流利,腔调都快跑天边去了。男人很外向,大大方方的,待客之道还行,最起码态度还是比较尊重人。
宁知会讲法语,还说得不错,可以流畅地与对方沟通。
明舒也会法语,但不精通,水平一般般,有的话能听得懂,有的则一知半解。她中文法语掺杂着同那人交流,礼貌地请对方直接送她们去住的地方。
向导立马照办,送她们去早就安排好的酒店套房。
套房是豪华的三开间套间,客厅、主卧、客卧和洗浴室等一应俱全,甚至附带一个超级大阳台,阳台上还有吊床之类的物件,可以用以晚上俯瞰城市夜景。
这边的一切都是斯蒂文经办的,对方为了尽地主之谊,表达对朋友的欢迎,愣是把所有事情整得明明白白,住宿出行这些配置都不说了,连吃穿用度方面都已经考虑周全。
斯蒂文经常到中国游玩,很多时候都是老曹为他全程包揽,同样的,这次他也为老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