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楚玉亦提前为宁知做好了训练营里的所有计划,报名等流程也早都搞定了,这些都用不着明舒费心,大老板只需要歇一边旁观就可以了。
这种短期培训强度很大,比集训还辛苦,对参与者各方面的要求都挺高。宁知才加入一天,只被折腾了七八个小时就整得够呛,还没结束就觉得累了,远比在国内训练的时候要艰苦许多。
负责训练宁知的教练是一位名气不小的业界前辈,一要求近乎完美苛刻的老资格女士,她一见到宁知就喜欢,所以对宁知的关注就更多些,不免会比对其他人更严格点。
明舒自始至终都只是旁观,绝对不上前打断,更不会在这时候上去伺候人,只有等晚上回去了,她才好心地帮宁知松松筋骨、捶捶腰背。
宁知累趴在床上直不起腰身,彻底蔫了,犹如霜打的茄子。
“稍微支起身些,别把头埋被子里,还能呼吸么你。”明舒戳小孩儿的背,为之捏捏肩膀,“有这么累吗,躺半晚上了都。”
“累……”宁知将脸捂床上,闷闷说,“累死了,浑身都要散架了。”
明舒好笑,停下手上的动作,一会儿又捏捏这位的后颈与耳朵。
宁知敏感,被捏住耳朵就赶忙缩了缩,躲开了,转过头说:“痒,别碰。”
“躺好,我再给你捶几分钟。”明舒收回手,轻声说,往下捶腰间与尾椎骨之间的部位。
宁知缓缓说:“再下去点,还有腿……腿也酸,都抬不起来了。”
“等会儿你自己来,”明舒说,“哪儿疼捶哪儿。”
宁知选择性耳聋,接道:“谢谢老板,麻烦了。”
眼见小鬼要死不活吊着一口气的模样实在惹人可怜,明舒又笑了笑,还是照做了,捶一捶,捏两下,再揉按一会儿。宁知闷哼了下,那种感觉简直是痛且舒爽,如同圆不溜秋的滚子在身上来回轧。
再后一日,为了准备二号活动相关的事,明舒不再陪着宁知过去,开始忙自己的事了。
一天的准备时间紧凑,来来回回有许多要做的,接连不断都得处理。到底是斯蒂文特别邀请,又是凡总再三嘱托,明舒还是用心对待,当晚都在准备晚宴上可能用到的东西。
参加那种高级宴会并不轻松,规矩多,流程繁杂,还有一些所谓的大人物和必要的交际,明舒必须得在过去之前就熟悉相应的背景和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甚至是记住某些压根没见过面的人,避免明天碰到人家了对不上号,若是一问三不知可就尴尬了。
这一日的宁知依然是前一天的待遇,更“惨”,回来就躺着不动弹了,抬抬腿都觉得疼。
宁知想让明舒给自己揉揉,明舒不搭理她,低头聚精会神看着电脑。宁知讨嫌地靠上去,仅剩一口气般倒在明舒背上。
明舒反手拍拍她,让别闹。
宁知说:“没闹,我歇一歇。”
明舒盘腿坐起,将电脑搁腿上放着,“我现在没空,明天吧。”
“那我靠一会儿,”宁知说,“你做你的事,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明舒再拍她一下,“累就早些休息。”
宁知含糊地应声,娇气地把全身重量都压明舒背上,甩都甩不开。
明老板没精力应付小孩儿,随便怎么靠着了,无论如何都不给予回应,全当是感觉不到。
那个活动是她俩一块儿参加,都是以M&F工作室的名义,不过宁知不是主要人物,去了也没怎么露面,从头到尾都待不起眼的地方站着,算是到现场为明舒作伴。
明舒在斯蒂文的带领下见了很多人,有知名摄影师,有同行大拿,还有一些时尚界大佬。这其中有一小部分人她认识,可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面,于是费心思交际就不可避免。
宴会结束后,她俩是由斯蒂文派车送回酒店,斯蒂文还为二人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半晚上都在转悠,躺到床上明舒简直心累,穿细高跟的脚都差点起泡了,站了那么久都快腿抽筋。
凡楚玉不远万里打视频过来问战况,比明舒这个参与者还上心,问东问西的。
明舒靠在床头如实报告,连跟谁交换了名片都一一交代。
“斯蒂文跟我讲你今晚很受欢迎,说你是全场的亮点,找你要号码的都排成长队了。”凡总故意夸张道,嘴里没门把地乱讲。
明舒睨屏幕里一眼,回答:“没人找我要号码。”
凡楚玉在视频那边不住地笑,乐够了才问:“宁知呢,她怎么样了?”
“还行,”明舒说,朝客厅的方向看了眼,“她比我好点。”
凡楚玉又问了问训练营的情况,对宁知还是挺关心,担心宁知吃不了苦。明舒就着这个说了两三分钟,帮宁知讲了几句好话,表示小孩儿很让人放心,不是凡楚玉想的那样。
快挂断视频了,凡楚玉忽而记起什么,再说:“你俩现在住一起对不?”
明舒滞了滞,本想承认,可话到嘴边就成了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