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不承认,说:“没有。”
“感觉你不太开心,心不在焉的。”明舒说,“要不要聊聊?”
宁知问:“真没,没有不开心。”
碰碰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鬼的耳朵尖,明舒拆穿道:“曾秘书也说你最近状态不佳,好像有心事。”
宁知嘴硬:“哪有,这阵子多数时候都在学校待着,曾秘书都没怎么见过我,还不如咱俩见面次数多,她又不了解。”
明舒有些无奈,说:“你每次去店里,都是曾秘书接待你,与你相关的所有业务她都会经手,你们差不多每天都会碰上。”
“有吗?”宁知不确信地问,还想了想,“但是感觉好像不咋见到她。”
这哪儿跟哪儿,又扯远了。
明舒将话题拉回来,挺认真地问:“上次的事,你是不是生气了?”
宁知佯作不懂,“上次?哪次?”
明舒反问:“你说呢?”
宁知装死到底,“不知道,听不懂你的话。”
明舒直白道:“那天晚上,她……纪安黎来的那次,还在生气?”
“没,没生气。”宁知立马回答,辩解,“跟那个人无关,不是一回事,你别乱想。”
那个人……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还说没关系。
明舒好笑,“真的?”
宁知“啊”了声,一脸漫不经意地回道:“她也没那么重要,我俩都不熟,压根不认识,干嘛在意。”
不熟不认识,所以就不在意。一嘴的歪理,哪里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因果。
明舒捏了下满口假话的某人,手上没使劲儿,但脸上的不相信不加掩饰,直说:“我跟她也没怎么联系,分手后只有上回在新疆那边见过一次,之后没再碰过面,微信上也差不多,很早以前就断了。”
“哦,”宁知说,垂眼不看人,语气很是生硬,“这样。”
明舒说:“认识你的时候就断了,分手很久了。”
宁知抬手抱住腿上的人的细腰,当是听不明白这些解释,假模假样地问:“咱俩哪个时候认识的?”
“七月份,”明舒回答,清楚地记得具体的时间,“我刚搬到这边的第二个月,那时候在电梯里遇见了你。”
都讲得这么细致了,就差说出具体的日期,到底是哪一天。
可能是没料到明舒还记得这些小细节,宁知脸上的神情微动,不过还是略带不满地嘟囔了句:“也不是那会儿才认识。”
明舒愣了愣,记起萧何良曾经说过请学生到家里吃饭的事,以为是因为这个,便没感到太意外,搜寻了下自个儿的记忆,温声问:“我们以前见过?哪个时候?”
宁知坦白:“更早一点,不是在这边。”
“哪儿?”明舒又问,“我家么?”
不知是默认了还是怎么,宁知不吭声,只别扭地转开脸看看其它地方。
明舒对此比较好奇,非得问个明白,又再摸着小孩儿的脸将其转回来,一本正经地开口:“跟我说说,怎么见的,早到哪个时间。”
觉得说太多从前的事真没多大意思,宁知不愿意提及那些,于是搪塞道:“也没什么,在学校和你家里见过,没了,差不多就这样。”
明舒没听出她的敷衍,思索片刻,“因为萧老师请你们回去吃饭才遇上的?”
宁知拉了拉明舒的手,不让捏自己,“算是吧。”
“没听你说过。”明舒接道,“萧老师倒是讲过你,早前提了几句。”
宁知问:“讲我什么了?”
明舒实诚说:“让我多照顾你一点,说你是他的学生。”
宁知:“还有呢?”
“挺多的,一大堆事,反正都是夸你的。”
“嗯。”
“还有就是告诉我,你经常跟他打电话。”
“也没有经常,有事才打。”
明舒:“什么事?”
“多了。”宁知回道,“逢年过节问一问,还有填志愿找他帮忙。”
明舒讶然,“你志愿是萧老师帮你选的?”
宁知解释:“不是,只是问问他,他给我列举了一些合适的专业和学校。”
明舒说:“他没跟我们讲过这些。”
宁知:“本来也不是要紧的事,讲不讲都一样。”
那倒也是,萧老师一天到晚可忙了,诸如帮学生挑选志愿专业与学校这种小事,基本上是每一年都会重复一次。经手过那么多学生,萧老师多半不会单独提到宁知,就算有,明舒也不一定记得,可能连遇上都不曾。
毕竟小崽高考结束只是两三年前,那时明舒已不在家里住了,早都搬到外面定居。
想起早前萧何良提到宁知的那些话,明舒记起其中一点,说道:“对了,萧老师前阵子讲,让有时间带你回去吃饭,到时他亲自下厨煮菜。”
宁知点点头,一口应下:“行。”
明舒趁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