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温吞地抿一口咖啡,瞥凡楚玉一眼,一个字不解释,任由凡总一个劲儿瞎想。
天气越来越冷了,Z城降温幅度越来越大,前几天还能维持在十度以上,这两天的温度却跌得比基金曲线还快,忽地就降到了三四度。
立冬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地变冷,整个城市悄然间就换了一个样。
庆北路街道两旁的杏树叶子全都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放眼望去十分萧瑟冷清,到处都空荡孤寂。
明明街上的行人没有变少,每天还是有那么大的流量,一直车来车往的,但冬日的孤寂就是油然而生,不出几天就蔓延到全城。
冬至之前,明舒带着宁知再一次出差,可不是去国外,而是去S市,到那边参加一场业内活动。
老曹也跟着去了,亦是被邀请的嘉宾。
活动主办方为所有来宾安排了住宿,明舒和宁知是分开住的,与老曹同一楼层,离得不远。
有外人在,明舒二人在整个活动期间都没表现得太明显,还是像以往那样相处,只有晚上才会避开其他人凑到一起。
宁知悄摸到明舒房里住下,非得与自家老板挤一张床。
明舒拿着没办法,让小崽回去,小声说:“很晚了,明天一早还得起来,不要瞎闹。”
“我也不做什么,”宁知说,腆着脸倒她肩上贴着,“绝对不打扰你休息,真的。”
明舒坚决不同意,“不行,必须回去,去你自个儿屋里。”
宁知左耳进右耳出,当是听不懂,直接朝被窝里钻,大咧咧霸占半张床。
明舒好气,伸手扯了扯小孩儿的衣角,终究还是把人留下了。
不似北方的冬天,南方大多数地方是没有暖气的,夜里太冷了只能开空调。
明舒不喜欢冬天吹空调,觉得吹久了会导致皮肤太干,整个人也不爽利。
宁知无所谓开不开空调,小年轻不怕冷,白天出门在外都穿得单薄,夜里盖着被子就更不觉得冷了,何况旁边还躺着一个体热的明舒。
现在还没到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两个人睡一块儿还是比较舒适,没多久就暖和起来了。
宁知感觉热,便把手伸出去一些。明舒将其拽回来,斥道:“别着凉了。”
宁知肯定地说:“不会。”
“才怪,”明舒说,“小心明后天都得躺床上,到时候我可不照顾你。”
宁知辩解:“我体质好,不至于。”
明舒在被子里打这人的爪子,“老实点。”
宁知小声说:“明老板,你别感冒了才是,不要老想着我。”
“谁想着你了?”明舒低低回道,“我这是担心你冷到了又得麻烦我。”
宁知保证地说:“不会,我不麻烦你,真着凉了我自己照顾自己。”
明舒说假话:“还有,怕你传染给我。”
宁知下意识要反驳,可想了想还是没有,靠近了认同地说:“也是,那我注意点。”
明舒笑了笑,觉着小孩儿太好逗了,随便编两句话都会当真。她忍不住捏捏宁知的耳垂,悄声说:“那就安生些,规矩点躺着睡觉,晚点也别乱翻身蹬被子。”
“行,不会。”宁知不迭点头,见她嘴角弯弯的模样,傻不愣几地问,“你笑什么?”
明舒不承认:“我没笑。”
宁知说:“笑了,我都看到了。”
“哪有。”
“就在刚刚。”
明舒心血来潮地装样子,“有吗?”
“啊,有啊。”宁知回答,伸手摸向大老板的嘴角,好似抓到了证据,“还扬着呢,你又笑了。”
明舒还是骗人,“没有。”
宁知也不争辩了,更为用力地抱住她的腰,枕在她胳膊上,“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听你的。”
被窝里变得暖乎乎的了,哪儿都是热气。
灯被关上,昏黄的光消失。
窗帘敞开,躺床上就能瞧见落地窗外的世界,S市的夜晚繁华,连酒店附近都是车来车往,这个时间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她们静静地搂一块儿躺了几分钟,感受着对方的存在,暂时不说话了。
没多久,宁知还是憋不住心头的悸动,摸索着上前亲亲明舒的脸颊,然后是鼻尖,再往下……小崽十分温柔,低声问:“现在还没感冒,不会传染,可以亲么?”
明舒拒绝了,“不可以。”
宁知充耳不闻,根本就不是真心发问,转而就亲了下去,一下子就吞掉明舒给出的答案。
……
不知过了多久,分开了,宁知压在上方,体贴帮明舒拂了拂头发,小心地哑声低低问:“明老板,咱俩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明舒反问:“你觉得呢?”
宁知说:“我不知道。”
明舒不正面回答,“你想是什么关系?”
宁知非常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