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严肃了,老是不苟言笑。”宁知回道,话一出口又想了想,补充说,“在店里的时候。”
明舒说:“可能是习惯了。”
宁知:“你太紧绷了,平时应该放松点。”
“知道。”
“这两天就多歇歇。”
崽儿见缝插针,心思都快摆到台面上。
明舒心里有数,至此就扬扬唇,不拆穿对方。
五点到八点期间是做菜吃饭的时候,双方一并进厨房,做了顿简单的晚餐。宁知负责颠锅熬汤,明舒则在一旁打下手,不时在客厅与厨房之间往返,不时喂秋天吃点小零食和水果,一直都在进进出出地走动。
两个人借着这顿饭相互消磨时间,在夜晚到来之前不停地找事做,谁都不提将要发生的那一出,好似那并不存在。
吃完饭是两人一起洗碗,一块儿收拾厨房个客厅,之后再坐沙发上看了大半个小时的电视,陪着秋天看动画片。
不久后,宁知洗了盘葡萄放茶几上,过去就挨着明舒坐下。
“要吃不?”宁知轻声问,摘了一颗放手中。
明舒垂眼瞧了瞧,嗯声:“要吃。”
对方便将那颗葡萄喂给她,塞她唇边。明舒张嘴轻轻咬了口,慢慢吃了。
而有意无意的,不晓得是明舒不小心没发现,还是宁知反应太迟钝,收手不及时,登时就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甜么?”宁知问,抚了下明舒的唇角。
明舒保持着侧身的姿态,“还可以。”
宁知说:“那我也尝尝。”
明舒应道:“嗯。”
宁知便凑了上来,堵住她的双唇。
再之后的事就自然而然了,就那么顺应着这个动作就往后延伸,明舒毫不忸怩地接受了,抬起手环住宁知的肩膀,勾着小崽往后倒去。
一边趴着的秋天歪着脑袋往这里瞅了两下,毛团子不理解她俩为什么又要干架了,但也机灵地知道不应该像上次那般冲上去劝和,它睁大眼瞧了会儿,疑惑地打量了两三分钟,最终还是对此不感兴趣,便回过头继续看动画片了。
电视的声音不大,沙发上的二人也没弄出太大的声响只是亲了几次而已。
时机合适的时候,宁知抱着明舒回主卧了,进门后就反锁上房门,不给外面的大狗半点可以打扰的机会。
再之后是抵在房间门上抱着,气息交换,接着进浴室,淋浴大约半小时,再是回到床上。
今晚的热水有些烫,遇冷产生的白气充斥在整间浴室上方,朦胧而迷蒙,像罩着一层薄纱。
缓缓的水流冲洗在明舒光滑白皙的背上,沿经肩膀流到蝴蝶骨上,而后再蜿蜒地从上到下,顺着性感分明的脊柱沟下滑。
房间里的空调终于开了次热风,躺床上时,明舒一点都不冷,颈间和锁骨那里都是湿嗒嗒的。她攀着宁知,被黑魆魆的夜晚一口一口地吞噬,沉溺进黑色之中。
冬雪停歇的夜晚风挺猛,一阵阵地吹,高楼之上的声响不小,一直呜呜呜的,阵势还是比较大。
厚厚的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同一时刻,楼下,身形纤细的树木被风吹得不住地轻摇慢晃,偶尔还左右摆动,那些树梢上的叶子亦随之飘动,裹紧近处的枝条不放。
客厅内,秋天听见了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立时就警觉起来,连忙看向落地窗外。大狗向来戒备心强,对周遭的一切响动都非常敏感,它收收爪子趴窝里不动,皱巴着脸都快缩成一团。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无聊的广告,毛团子对其不喜欢,便闭上眼睛小憩了会儿。
不过没多久,还未能等到动画片回来,傻大个又惊觉了别的动静,从主卧那边传来的、时低时高的声音。它猛地动了动尾巴,不明白那是咋了,还以为是里头的两个人有什么事,当时就想跑过去扒拉房门。
只是没几秒钟,那点怪异的响动又没了,似是幻听了。秋天一头雾水地瞅向主卧,用爪子扒扒脸和耳朵,兀自舔自个儿两口。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到处都静悄悄。
床上的两人倒在一处,明舒压在上方缓了缓,低头挨挨宁知的脸。
崽儿还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全都搅成一团浆糊了,连思考一下都没办法做到。这二愣子直挺挺仰躺着,只会抱住明舒,感觉到脸上的暖热触感了才眨眨眼,放飞的思绪勉强回笼。
明舒推推被子,一会儿又靠在她怀中。
双方都不说话,一声不吭。
这时候也没什么可说的,无声胜有声。
许久,床头的小灯被打开,暖橘色的黄光亮起,昏弱地照着两人。
明舒支起胳膊撑着身子,从床头柜上连抽两张纸巾,之后又退回被子里。
“明老板……”宁知忽而出声喊,嗓音都干干的。
明舒摸索一阵。
“我在。”
“躺着,歇会儿。”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