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再一次缺眠了,下半夜里根本没睡好, 被某人磨得够呛——虽然一开始是明舒在引导宁知,前两次都是她掌控对方,但后面就变了个样,脱离了预期的控制。
崽儿精力旺盛,折腾半天都不嫌累,才尝到真正的甜味儿,怎么也吃不够。
风雪夜最是漫长, 飘忽不定, 反反复复,离天亮还早得很。
Z城的冬季向来静谧而空寂,连城市中也不例外,尤其是眼下这个时间点,附近房子里基本都熄灯了,只有金融城另一边的部分高楼大厦里还亮着灯,苦逼的打工人们正在熬夜加班,为了生计而忙碌。
客厅里,电视机还开着,动画片接连不断地播放, 但秋天已然趴在软和的窝内睡下了,肉嘟嘟的身子缩成一团,连毛绒的大尾巴也收了起来。
大狗睡得很沉,耳朵软踏踏地贴着脸,不被动画片里的人物对话声吵醒,像是什么都听不见。
后一日,主卧内的两个人都迟迟不起,大中午了都不见身影。
客厅里提前准备了狗粮冻干和饮用水,足以管够秋天一整日的食物。
毛团子倒是醒得早,睁开眼就乖乖地吃宁知给自个儿的早饭,也不去主卧打扰那两位补觉。大狗十分聪明,会自已去洗手间上固定的狗厕所,解决完还会讲究地“收拾”干净,不至于讨嫌地到处乱拉。
这狗充分继承了自家主人的懒散精神,做完所有事后又麻利儿跑到沙发上趴着,饶有兴致地对着电视机屏幕,硬是一点不觉眼睛累。
而卧室里,床上的两人对此一无所知,尤其是宁知,这位正睡相奇差地死沉躺着,手和脚都搭在明舒身上,脑袋也歪向明舒那边。
明舒太疲惫了,又累又困,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即便感觉到胸口有人压着亦没怎么样,到底还是没把人推开。
空调开着,窗帘合上,整个房间里简直暖和,哪怕宁知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光溜的腿也不会冷。
不用上课和工作,暂时无须考虑任何事,更不会有人忽然找过来,连手机都静音了,这样的日子不要太享受,一年到头也难得经历一次。
下午两点多那会儿,终究还是明舒先睁开眼睛,困倦地摸到手机看看时间,这才强行打起精神下床,去浴室里洗一洗。
宁知十几分钟后才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撑坐起身,整个人都蔫嗒嗒的,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等明舒洗完后,顶着一头蓬松卷毛的宁知也进去洗了一回,全身上下收拾一遍,差不多了才围着浴巾光脚出来。
彼时明舒刚换好暖和的新睡衣,正坐在床边一只手弄头发一只手翻手机,抓紧时间回复凡楚玉她们的消息。
宁知瞧见明舒的头发还是湿的,不做犹豫就折身回浴室扯了张干毛巾,接着过来帮明舒擦擦。明舒没拒绝,放下弄头发的手,轻声说:“擦半干就行了。”
“要不要吹一下?”宁知问。
明舒一面打字一面回道:“不用,等自然干。”
“天气那么冷,自然干容易着凉。”宁知说,指尖在她颈侧按了按,揉揉那上面的浅淡印子。
明舒拍了下对方的手背,不让乱按,说:“空调还开着,也不冷,过不了多久就干了。”
明老板比较注重这些无关紧要的“养生”细节,从来都不太喜欢用吹风机什么的,若非赶时间工作,有空时都是等着头发风干。她就这点习惯,改不了,坚持很久了。
宁知不强迫,都随着了,不愿意用吹风机就帮她多擦几下,擦完后又拿了张新的毛巾搭明舒背后,避免半干不干的头发浸湿衣服。
才那样亲密无间地经历了一个晚上,白天的两人还是照常相处,并不会因此就扭捏放不开。毕竟之前有过那么几次亲近,即使没到最后一步,可也大差不差的了,早就有过相关的经验,现在哪里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反正明舒不觉得有什么,平常心对待,起床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做自已的事,顺便找出一件长款大衣让宁知穿上,让别穿太少了导致感冒。
她俩的关系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改变,宁知心里头平复不下来,可行径上还是淡定,表现得挺靠谱。小鬼很是温柔,穿上大衣就为明舒倒了杯水,然后问:“饿不,想吃什么?”
明舒说:“随便。”
宁知便亲自去厨房煮粥炒菜,还在手机软件上将晚饭也一并预订了。
三点多的午饭只是随便吃两口,先垫垫肚子,预订的晚饭才是正餐。
明舒不挑剔,有粥喝粥,有菜吃菜,末了,还搂着毛乎乎的秋天撸了两把,蹭蹭毛团子身上的热乎气儿。
秋天挺乐意让明舒取暖,一脸高兴地扑她怀中,恨不得挨上去了就不下来。它对明舒的热情至今不减,天天都喜欢,打从那次在街上遇见后就黏乎得很,比对宁知好多了。
宁知对此有点介意,不过不是介意明舒分走了秋天的关注,而是不满大狗跟自已抢人,还是粘上身就不让位那种。
某人简直幼稚,上前就嫌弃地拉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