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见过阳光后,便再也适应不了黑暗了。
“坐下。”
见秋红衣要起身,莫漓兮冷冷地说了一句,让秋红衣马上顿住了身形,抬眼看去,只见莫漓兮那温柔的眸子多了几分冷意,这让秋红衣不得已停下了所有动作。
“留在这里疗伤吧!”
莫漓兮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几分不可以违抗的威严,这让秋红衣眉头一蹙,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不过,只是半晌,秋红衣还是开了口。
“莫掌门,你可别忘了,我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把我一个妖女留在门派里,你就不怕招人口实么?”
秋红衣的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我行我素,总是有几分挑衅的模样,可是莫漓兮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
“你觉得现在天缘派还怕什么口实?”
莫漓兮冷笑了一下,秋红衣本来慵懒的笑意却僵在了嘴边,尤其在看到了莫漓兮嘴角的冷笑后,便更是心疼。
“甜儿,你和若娴照顾她,我出去巡一巡。”
莫漓兮似乎没有给秋红衣拒绝的机会,便离开了,但是她知道,若是秋红衣要走,她也是拦不住的,毕竟这个人诡计多端,轻功还高,要怎么拦住?
等到莫漓兮离开后,房间里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平日里总是多话的诸葛甜儿,却也不知道如何跟眼前的秋红衣聊天。
毕竟诸葛甜儿对秋红衣的印象一直很不好。
“你不喜欢我对吧?”
秋红衣是何等角色,诸葛甜儿的思绪,她又是如何能看不明白。
“嗯。”
诸葛甜儿也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自然也不会隐瞒。
“那不若你放我走吧?甜儿…师妹。”
秋红衣站了起来,胸中还有剧痛,可是她忍住了,还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额间的冷汗却出卖了她。
“谁是你师妹…莫师姐让我照顾你,就要照顾你,你是走不了的。”
诸葛甜儿虽然平日里十分任性,但是在天缘派经过一阵低谷后,她也是定性了不少,性子也没有以前那般胡闹了。
“你这死板性子是跟谁学的。”
秋红衣记得自己见过几次诸葛甜儿,但是这般死板的形象,并不是秋红衣认识的那个人。
“我想大概是我。”
门,推开来,是文若娴,她那带了几分英气的模样出现在秋红衣的眼前,让秋红衣蹙了蹙眉头…
这性子…还真有可能是跟这个死板的女人学的…
另一厢,傅芸墨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天平寺的寺门,只是才靠近寺门,便听见那悠扬的念经声音,似是在做早课,可是那声音又带了几分悲伤,更像是在哀悼什么一样,三人面面相觑,半晌才进了去。
见了生人,很快就有小和尚过了来。
“三位施主不知所为何事?”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向三人弯了弯腰,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们想来找贵寺的主持的。”
傅芸墨缓缓开口,那小和尚一手绕到后脑勺处挠了挠,苦笑道:“抱歉了三位,主持正在主持超度大会,这几天怕是都没有时间招待三位。”
超度大会?
三人又再面面相觑,南昆仑环顾了一周,寺庙里还有一些镇里的居民在走动。
“不知我们可否到处参观参观?”
南昆仑问道,那小和尚温和地笑了笑,道:“自然可以,施主请自便。”
那小和尚说完,便回到了殿内,似乎也非常忙碌的模样,而三人便是在寺内到处逛了起来,有些在镇里看过三人的,依旧非常恐惧,避之不及。
傅芸墨和夜溪寒也不在意,只是到处看着这偌大的天平寺,到处都是一些精美的雕刻,而那些雕刻是有故事的,也是南方佛教里面记载着的神话故事。
傅芸墨被这些浮雕吸引,看得入神,而一旁的夜溪寒则是到处看了看,鼻间也是焚香味道环绕,一片宁静祥和,倒不像是做一些肮脏勾当的地方…
而南昆仑自个儿走着,有意无意地靠近那座正在百人念经的大殿,然后凝神往里一看,只见有三个披着袈裟的和尚带领着一群善男信女在念着往生咒,而他们跟前披着一些衣物,似是那些需要超度的死者的衣物…
南昆仑看罢,见一人也与自己一般安静地看着,便借故走了过去,问道:“大叔,这里面超度谁啊?”
南昆仑的声音极低,为的不打扰殿内的诵经声。
“还不是镇里遇害的人…自从那些…事情发生之后,天平寺和安宁寺每个月都会做超度大会,为死去的人诵经…”
那大叔叹了一声,神情哀伤,怕是心中也有着不愉快的记忆。
南昆仑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毕竟这都是别人的伤痕。
天平寺很大,前殿正在诵经,后堂也有供人朝拜的佛像,偏厅有供人休息的地方,其余空旷之地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