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挑着蔬果来天平寺?”
南昆仑看着远去的哑巴和尚,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
“天平寺和安宁寺的关系一直很好,天平寺地形较为偏僻,安宁寺偶尔都会来送些蔬果。”
夜溪寒解释道,对此见怪不怪。
“走吧!去找主持。”
傅芸墨点了点头,然后和两人去了前殿,看到天平寺的主持和一个大婶在解释些什么,似是在安慰她,而那大婶一边听一边哭,最后双手合十向主持说了句谢谢,才离开。
此时,主持看到了傅芸墨仨人,此人已经年过六十,蓄着白色的胡子,身披黑色的袈裟,双手合十,眉目慈祥,怎么都看不出其脸上的狠厉之气,唯独那双手伤痕累累,算得上有些恐怖。
“三位施主好。”
那主持向傅芸墨仨人打了招呼,此时那个招呼过傅芸墨三人的小和尚走了进来,笑着道:“三位还未离开啊?”
“嗯…主持好,我们今日来,是有事情相问的。”
傅芸墨看着那老和尚慈祥的眉目,无论如何都无法和那个狠厉的神秘人联系起来,不过他的身形的确与黑衣人相像。
“三位请坐,无恨,准备茶水。”
那个小和尚唤作无恨,听见主持的吩咐,点了点头,马上去准备了。
“老僧无因,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三位施主?”
无因大师慈祥地看着三人,只是看得出他眸间已经尽显疲累了。
“无因大师的手是怎么了?”
傅芸墨作状惊讶,看着无因的手,作状有些害怕的模样,一旁的夜溪寒和南昆仑看了后,不禁想要翻白眼,好在为了顾全大局,他们都忍住了。
“山下居民遇害,我去检查尸体的时候沾到毒液致使如此的。”
无因大师大叹了一口气,似是想到了那些死者,神色不禁有些神伤。
“无因大师真是善心…”
傅芸墨叹了口气,这无因大师脸上完全没有破绽…不过那个神秘人既然能筹谋这么久,怕是不会这么简单露出破绽。
“善哉善哉,只是老衲也无法帮上一二,只能开这个超度大会,希望亡者能够安息。”
无因大师低念了一句佛号,眸中是深深的惋惜。
“南疆邪派…”
夜溪寒忽而说了四个字,只见无因大师的眸子忽然一动,抬眼看向说话之人,撞进夜溪寒那冰冷的眸子里。
“敢问大师,可有听过南疆邪派?”
此话一出,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无因大师的身上,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只听说过之前围剿过…那时候本派伤亡惨重…此事,恕老衲不想再提。”
无因大师又低念了一句佛号,见无因大师失落的模样,他也明说了不想再说,傅芸墨三人便没有再问下去。
“既然如此,茶就不必了,我们借个茅厕就离开,谢谢你无因大师。”
南昆仑开了口,想来也无法在无因大师的口中得到什么了,不如趁借着茅厕,再到处转转。
“好,抱歉了各位,阿弥陀佛。”
无因大师站了起来,非常礼貌地送了三人离开前殿,便又进去跟另一个老和尚说话。
“再转转。”
南昆仑说完,三人便分开走了,傅芸墨往后厨走去,看着那里炊烟袅袅,想来也快到开饭时间了,闻着那食物的味道自己的确有些饿了。
她走进了几步,马上有一个小和尚过来阻止了傅芸墨。
“这位施主,这里是后厨,外人不得入内。”
那小和尚笑呵呵的,看起来非常憨厚,傅芸墨也回以一个好看的微笑道:“啊,对不起,我只是迷路了,想找茅厕来着。”
傅芸墨习惯性地说谎不打稿,而那小和尚也马上给傅芸墨指路,傅芸墨点了点头,正要顺着小和尚说的方向去时,却感觉一个黑色的物体飞向自己。
傅芸墨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云中仙劈了过去,只见那黑色的物体被自己的云中仙准确地一分为二,只是未曾想,竟是有紫黑色的液体从那分裂的黑色物体中飞出来,傅芸墨闪躲不及,只能用手去挡,竟是有灼伤一般地疼痛。
“嘶————”
傅芸墨来不及痛呼,只觉得整个手都是痛的,她抬眼一看,却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人,而一旁的小和尚显然已经吓得不轻,本来傅芸墨拔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吓了一跳,发现傅芸墨受伤后,更是焦急。
“施主,施主,怎么回事?”
小和尚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焦急的声音,还引来了不少人和尚围观。
越来越疼了…虽然没有感受被镪水淋过的感觉,但是傅芸墨认为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罢…
傅芸墨看着自己的手臂,已经化开了皮肤,紫黑色的液体侵入血肉,变得血肉模糊一片…
我的手…!
傅芸墨忽然想哭…她的手变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