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池雨点头,静坐冥想。
无名到森林中打了只野兔,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六眼神教的人对着沼泽骂骂咧咧。
“那几个疯婆娘已经沉入沼泽下面了吧,这就是得罪六眼神的下场!”
还有人对着沼泽跪下,嘴中念念叨叨:“六眼神在上,将她们的灵魂与……献祭……”
无名轻微地勾了勾唇,无声地掠回崖洞之中,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不多时,崖洞里便布满烤兔的香味。
唐池雨和司涟吃完便离开崖洞赶去漠北,只剩下无名和南月两人留在崖洞中。
“无名,你的背……不疼吗?”南月眼眶红红的看着无名。
刚才听唐池雨说无名的背部被打中了,南月才反应过来,自己跌落的那一瞬间,听见的猛烈撞击声是怎么回事。她知道无名内力浑厚,可是那么重的声音,无名穿得又那么薄,脊背直接被木棍打中,南月想想就觉得心疼得要命。
“什么?”无名一怔,才反应过来南月竟然还在担心她被教徒打中的背部,心里暖暖的同时,不由得无奈一笑,“不疼的,我内力高,他打不疼我。而且那时我是故意让他打的,这样才显得真实。”
“呜……”南月眨眨眼,眸中泛起水雾。
无名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阳光从崖洞上方洒进来,洞中一片明亮,还有些热。
无名舔舔唇,声音忽然压低了些:“你若是实在担心,要不……帮我上上药?”
“上……药……?”
“对。”
南月还在发愣的时候,无名已经笑着拿出包裹中二师父准备的药膏,扔到她手中。
随即无名背对着崖洞开口处,迅速褪下披风和里衣,趴在松软的草堆上。栗色长发散在白皙的脊背上,漂亮的腰窝若隐若现,腰肢曲线漂亮流畅,又充满力量。
便于行动的胡族短裤最上方,接近腰间的位置挂了一个漂亮的匕首,把柄如一只凶猛的老虎。无名有很多把武器,但惟独这把匕首,就算睡觉也没有离身。
南月小脸微红,却还是拿着药膏,靠近一些仔细观察。
果然如无名所说,刚才那一棍子,什么都没在她背上留下,一点儿痕迹都没有。整个脊背都是光滑细腻的,没有一块疤痕。
南月隐约记得,好像小时候就是这样,无名的恢复能力从来就异于常人,她曾经被胡狼咬住了脸,眼角下留下一个狰狞的伤痕,不过一年就消散无踪了。
南月视线接着往下,只见匕首与肌肤交界处,反而因为积年累月的摩擦,漾起一小块轻微的红痕。
痕迹不重,以无名恐怖的恢复能力,只要取下匕首,一天左右就能恢复。但南月还是心疼地抿住唇,俯身轻轻触了上去。
手指轻柔地摁在红痕处,另一只手解下匕首,暂时放在一边。
无名眯着眼睛趴在草堆中,看似淡然地一动不动,耳根却是微红的。
第69章 谁是黄雀(二)
冰凉的药膏触在被匕首磨得发红的后腰上,一阵凉意在肌肤上散开,蔓延至身体各处,连夏日的燥意都抵挡住几分。
阳光从山洞外洒在无名背上,又有些暖。
无名惬意地轻哼一声,身子更放松一些,可药膏涂抹好后,身后的小姑娘就没了动静。无名狐疑地转头,看见南月正将匕首从刀鞘中拔出。
南月小心地握住匕首,将一块手帕裁成长布,然后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匕首柄部。
无名不由得轻笑,如果朝中有人知道,南月拿这匕首裁手帕,还将最为珍贵的匕首柄包住,不知会不会被气得吐血。不过那些人若是知道这把匕首在无名身上,恐怕已经会被气个半死了。
南月将匕首包好,在自己手腕处摩擦一下,确定不会再将无名的皮肤硌红后,才再度将匕首挂回无名腰上。
南月抬头,才终于发现,此时无名正用手撑着脑袋,半坐起身子轻笑着看着她。
南月眼睛一扫而过,将洁白雪原上两朵彼岸花开尽收眼底,脸颊瞬间红得厉害。南月慌张地转过头去,拿起披风往无名身上一遮,随口找个话题:“无名,那把匕首……”
“那是大师父送给我的东西。”无名轻笑着解释,任由披风滑落在自己腰间,却没有伸手去捞起的意思。
南月抑制住往那边瞟的目光,弱弱地想要伸手,却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只得低头不言。
虽然也不是没看过,可是现在在狭小的崖洞中,阳光又那么亮,总觉得怪怪的。
南月正想要离远一些,手腕却被无名抓住。
“我们今晚才开始行动,现在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说着,无名的手指无声地滑过南月腰带处,轻轻解开。
南月回头看一眼无名再正经不过的表情,终于心一横任由衣衫滑落,钻进无名怀中。
在温暖的夏日阳光中睡去。
……
唐池雨和司涟离开崖洞后,找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