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其他几人也被吓到了,纷纷缩在聂雪身后抱团,紧闭着眼根本不敢往那里看,直到聂雪说起“庞津海”的名字,她们才睁开了眼:
“呀,真的是庞津海!”
“他……他怎么倒在我们宿舍门口……看他伤得好严重的样子,附近不会有土匪吧?”
女知青们原本的恐惧还没完全下降,被田恬恬的猜测一击,顿时心又提了起来。
好在很快就有路过的村民听到动静往这里过来,人多了,几个女生才不至于吓破胆。
“他手边的帕子上好像有字。”
聂雪作为星际战将,早就见识过更血腥的场面,此时见到庞津海倒地,也不过略微诧异了一瞬。
在村民围聚过来的时候,她率先走近,发现了庞津海手边被一双软趴趴的手压着一角的格子手帕。
聂雪认识那帕子,是原主记忆里,庞津海贴身带着装B的。
曾经的原主只觉得庞津海这男孩子爱干净,吃完饭还会文雅地用帕子擦嘴,
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现在的聂雪靠近烂泥般躺在地上的庞津海,伸出手探了探他的呼吸,发现人没死,内心还略带遗憾。
“这好像是庞津海的认罪书。”
不过等聂雪看清帕子上的字,她觉得刚才划过心头的遗憾,瞬间消失了个彻底。
“本人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拿着农药给女知青厨房水缸下了毒,半路被好心人撞见互相搏斗受伤,我有罪,请逮捕我。”
用血写成的字字迹分明印在手帕上,文字末尾还附上了庞津海的手指印。
聂雪拿着手电筒往周围一扫,果然见到摊着的庞津海附近有个农药瓶子,大概因为掉落加速度,瓶底陷进泥里。
“聂雪同志帕子上说的什么?”
“聂雪同志这人我们要给送卫生院吗?我看也治不好了吧……”
“等村支书过来再说吧,不过庞津海怎么会出现在女知青宿舍,我记得村支书说过他靠近这里20米就按流氓罪论处的啊!”
“不会是想来耍流氓被狼狗咬了吧?”
村民们大多数不识字,小部分小学文化,加上夜晚昏暗,他们离聂雪还有段距离,因此并不知道帕子上说的什么。
“聂雪同志,怎么回事,刚才有人向我报告说村里出了凶杀案?”
正当围观村民七嘴八舌的时候,村支书也赶到了现场。
于是聂雪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看到的情况以及帕子的说明都告诉了村支书,当然聂雪故意提高了声音,所以围观的群众也都知道了庞津海的所作所为。
“天哪!居然给聂雪同志她们几个女知青下毒,庞津海的心思果真歹毒!”
“也就是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上次他还举报聂雪同志呢……”
“他这是因为被取消高考资格报复聂雪同志吗,这人真是恶毒,明明是他自己思想落后还要怪别人。”
“对啊,他自己先举报人的,后来被查怪得了谁,不查出来的话这样的祸害还要抢走别人的读书名额,他怎么不想想被他挤下来的人很无辜?”
男知青们更是义愤填膺,觉得幸好这人被制服了,不然留在知青宿舍多危险,说不定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全毒死。
女知青们听到更是心有余悸,田恬恬还颤着声音问:
“只给厨房水缸下了毒吗,会不会井里也下了,呜呜呜……村支书,您一定要好好审审他,不然我们怎么继续住啊……”
聂雪也担心水井问题,于是趁着众人都在,她直接进院子从锁住的宿舍房间热水壶里倒了杯热水出来
掐了庞津海人中,见他将要清醒过来,聂雪把热水塞到长了人畜无害可爱脸的田恬恬手里。
“救命,有人要杀我!”
庞津海睁开眼,就见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想到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当即哭爹喊娘表演起来,想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我来到附近就见一个黑影从女知青宿舍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农药瓶,我想要制服歹徒,哪里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被歹徒袭击……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庞津海一清醒,身上就开始剧痛。
但为了今后自己的前途,他愣是憋着气把他编造的故事说完了,末了鼻涕眼泪横流,想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
只是庞津海不知道,他此时扭曲的脸颊带上哭腔,除了显得更诡异丑陋些,根本没有值得人同情的地方。
“庞津海,你嘴巴里都是血,身上也发冰,这是我刚用天井的水烧的热开水,你喝一口暖暖吧?”
田恬恬被聂雪安排了任务,去试探庞津海。原本她看着庞津海这个鬼样是不敢上前的,但想到不测试他井水就没法喝,自己的生命可能一不小心就没了,她只得鼓起勇气上前。
为了制造效果,田恬恬还领到了“绿茶”任务呢……
“给这种人喝茶,田恬恬你还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