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100元可是十张大团结啊,他妈妈辛辛苦苦三个月都得不到的工资!要是他拿回去补贴家用,那可以明显改善家里生活的。
难怪古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生活压力这么大,拒绝那就是眼睁睁看着钱从眼前飘走呐……
“傅宣同志,都说为兄弟两肋插刀,流血都可以,穿个衣服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不过说好了就在宿舍里啊……”
训练回来身体还在发热,钱爱杰同志原本就刚洗完冷水澡还没套衣服,怕傅宣同志把这工作派给其他人,他眼疾手快就扯过了那粗糙的床单裙。
军绿色床单被改装成了一件半袖裙子完美遮住了他的手臂肌肉,方形的领口还挺有时尚感,虽然这个针线有些粗糙,但穿在身上确实看着挺有味道。
特别是傅宣同志还特别给配了个头巾,可以掩饰他的寸发。
“你看我这样成吗?”
钱爱杰五官比较清秀,这么一打扮后在寝室昏暗的灯光下乍一看还真像女的,于是傅宣让他别说话,试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去握住钱爱杰的。
“没头晕!”
但这也可能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握住的是男性的关系,所以傅宣开始在心里催眠自己,这个是女同志,我将要和一个女同志握手。
可心里这样催眠了,钱爱杰的手指上那粗糙的触感,除了让傅宣脑海弹出今晚与聂雪握手时的特别感觉,根本骗不了他的脑子。
“暂时就这样,也许我多看看你,一个月后见到女人就算不能碰,也不会生出太抵触的感觉了,万事都要循序渐进。”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正当傅宣将要放开钱爱杰的手指时,室友小梁忽然打开了门,显然门内的情景叫他的认识无法接受,所以他的嘴巴此时可以放下一整个鸡蛋。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在……为傅宣同志治病。”
“钱爱杰同志,你……你怎么穿着女孩子的裙子?”
这时,又有室友陆续回来,钱爱杰在隐瞒工钱与面子之间纠结十秒钟后,终于在室友们“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傅宣同志说穿女装帮他治疗可以给我100元我才接下这个工作的,但你们帮我保守秘密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每人10块!”
这就是“见者有份”“破财消灾”的意思。
看着室友们的眼神渐渐冷静下来,钱爱杰同志心痛万分又觉得庆幸……至少,他还能挣到20元外快,他的名声也保住了。
只要不去想丢失的80元,这其实也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开心个鬼!
他娘的他就不该接这个活,只是保密就可以得到10元的话,算一算他穿女装只有10元人工费!
而这10元人工费根本不足以承包那八个围观室友内心的一言难尽与大半辈子的回忆。
都怪他太贪心太急切了!
然而此时后悔已经晚了,为了10元的分享费,即便他不愿意,室友们也会拿这事威胁逼他愿意。
呜……
他简直是寝室里最幸运的惨狗。
……
时间一晃而过,已经到了文工团表演的日子。聂雪在几天的集训下,虽然不能说是团里跳得最好那位,也已经能达到平均水平。
配上她精气神的风貌,站在第一排还挺亮眼。
毕竟《红色娘子军》要的就是为革命拼搏的精神,她坚毅的脸颊在这个节目里还挺加分。
“聂雪同志,你换好衣服了没?”
“好啦。”
“快快快,前面的话剧节目已经演完,很快就等到我们的舞蹈,我们要去后台了。”
“大家都记住动作不要忘词,这次可是有上面领导过来观看的,可不能出错。”
聂雪被前排的两个女同志拉着手往前走。
大概因为她这几天进步巨大不再给大家拖后腿,也因为聂雪帮忙找来了伴奏,文工团曾经嫌弃她的人纷纷对她改观,好些同志吃饭练舞都愿意跟她一起了。
大家似乎都忽略掉聂雪的样貌,开始了解这个女同志的内在,也逐渐被她的拼劲征服。
“连聂雪同志都能跟上节奏了,我们可不能再偷懒。”
“聂雪同志进步也太快了吧,昨天那调子还挺吓人的,今天居然几乎不走调了。”
“聂雪同志你几点过来练习的,居然已经出了一身汗?”
“嗓子都练哑了,吃点我带的雪梨汁吧……”
然而文工团曾经的团花,现在被所有人孤立的朱馨兰,眼里对聂雪的厌恶却一天胜过一天。
她不敢找整个文工团的人喊话,于是把内心所有的不满、不甘都聚集在一起怪怨到聂雪身上。
尽管她才是先对聂雪有恶意的人,尽管她都不知道聂雪的反击,但她本能就想要报复聂雪,认为这个男人婆不配得到大家的喜欢,也不该得到傅宣同志和团长的特殊照顾。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