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此次表演失误而最后文工团解散的话,说不定她手下的女团员就要成为全团的怨恨对象,而且这些女孩子也可能会是最先被清理出去的一批。
虽说消息称被裁减后一部分人可以分配到新的工作岗位,但总是有那么几个,是没有这样待遇的。
这些女孩子都是她手里的团员,她看着她们一天天成长,一天天训练,即便她们身上也有缺点,她还是希望这些人都有个好未来。
团长这样想的时候,慈爱的眼神一转,眼里又生出一股气恼。
这个朱馨兰怎么回事!
刚才朝聂雪抛珠子的就是她吧,团里给各种资源培养大家,她居然想要害了整个团的人。
聂雪同志就没招惹过她,难不成是因为她让聂雪顶了朱馨兰的位置?
团长心里涌出一些对聂雪的内疚,更多则是对朱馨兰彻底的失望。
惹了事还不能让她说几句了!
当时那个情况,她不过针对朱馨兰指出了些排练上的缺点罢了,具体也没刁难很多。
想她晚上的时候给聂雪指导,有时语气也不好,但聂雪同志对于排练的错误都是虚心接受并改正的。
而且每次聂雪被她魔鬼训练完,那眼神里不见怨恨还只有感激。
这人与人怎么差别就这样大呢!
团长冷冷凝视了朱馨兰的背影半天后,心里记住了这个不顾集体荣誉给舞蹈表演捣乱的团员。
……
“团长,你说什么?扣我半个月的粮油票和工资,还让我打扫一个月的排练室和厕所,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我!”
表演结束后,宋文娟直接把朱馨兰叫到了自己办公室,并雷厉风行给出了对她的惩罚。
然而这朱馨兰居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面容无辜地朝她控诉不公。
宋文娟看到这样的朱馨兰,居然觉得这个女孩真可怕。
“什么错?你还有脸问犯了什么错,今天表演的时候你的小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差点儿害了我们整个《红色娘子军》歌舞团的表演让我们被领导批评,竟然心里一点儿愧疚都不曾有吗?”
宋文娟越说越气,
“也是,但凡你有丝毫的集体荣誉感或者为别人考虑,就不可能做出这样不顾后果的恶毒行为,要不是聂雪同志反应机灵,今天我们大伙儿都得跟着你玩完,我对你的惩罚你居然还不服,你凭什么不服?”
这场表演包括话剧、唱歌、独舞等,那些基本都是文工团的老干事出不了什么错,独独她亲自带在手里的这批女孩子,招进团里不久,没多少表演经验。
这也算是他们第一次在高层领导面前亮相,对于每个团员来说,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经验与表现机会。
所谓裁减,那就是优胜劣汰。
这群女孩子要是演砸了,可不就成为被淘汰的首选……
“要是不想接受处罚,你也可以随时递交离职报告,我不会挽留。”
宋文娟觉得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馨兰肯定会认错,哪成想她不但没认错,还一脸委屈愤怒的扭曲表情。
“要不是你偏心聂雪把我的位置让给她,还单独给她辅导,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没有错,这都是你的不公造成的!”
宋文娟被朱馨兰怼得脸都黑了:
“我是团长,有权调配位置,你自己犯错又不服从管教,我提拔有潜力的新人还是我的错了?就算聂雪没有你的天分,但起码她有恒心有毅力愿意虚心上进,不像你,只会想些攀龙附凤的歪心思!”
直白的批评宛若钢刀扎中朱馨兰的内心,让她内里的黑暗无处遁形。
然而执迷不悟的她并不想被点醒,看着宋文娟对她的彻底厌恶,朱馨兰扭曲了脸颊满脸都是怨毒:
“文工团要裁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心里巴不得我被裁减掉吧,既然都要被踢,我为什么还要留下受你的窝囊气,我不干了!”
朱馨兰哭着跑出了宋文娟办公室,气得宋文娟胸口起伏不定。
消息是有传来,但也没说要直接裁减她们海兰区啊,她不过是想叫朱馨兰吃点苦头悔过,原本想着万一因为这次表演成功免于被裁,大家都平平安安不是最好吗?
“走了也好,像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团还真的供不起。”
……
“听说朱馨兰就是害聂雪差点儿摔倒的人,因为对团长的惩罚不服气所以离开我们文工团了。”
“天哪,原本以为她就是虚伪做作一些,没想到居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差点儿害我们全体丢脸,她的心都黑成碳球了吧!”
“走了也好,聂雪同志都没得罪她就被害,这样的人留下简直□□我怕睡觉都睡不着。”
“这次还好聂雪同志反应快,要不然表演搞砸就麻烦了,我刚才在门口听说文工团可能要裁员。”
“不会吧,我家里经济状况本来就不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