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孙大哥:“我觉得在我受洗之后,主一点点把我身上捆绑我的东西都拿走了,主好像为我断开了所有的捆锁。”
孙大哥的二婚妻子顾剑听了在一旁高兴得拍手,她好像比孙大哥还高兴,她跳着说:“太好了,太好了,林逍,主真是爱你。你知道吗?那天你受洗,我托着你的脑袋从水里上来,我突然感觉我手变得这么大。但是我仔细去看手的时候,它好像又没有变大。”
这事叫我听了很得意,因为它瞬间让我联想到主耶稣受洗的时候圣灵像鸽子一样降在他身上。我想我身上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大概主要给我很大的托付吧。我觉得我的前途充满光明。
因为大家都喜欢说自己经历的神迹奇事,所以我就附庸风雅,对他们说了我自己的真实经历:“主真的对我很好,我听到过灵界的声音,也见过异象。”
顾剑的表情更稀奇了,她问我:“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他们的灵在黑暗的国度里运行’。”怕他们不信,我还加了一句,“那个声音是我肉耳听见的,但周围没有人。另外,我在受洗之后,在唱赞美诗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异象。我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覆盖在我身上,从上面慢慢降落下来,把我盖住了。”
“那个影子是不是穿着长袍,有很长的头发和胡须?”顾剑问。
我想说是,但心里面突然有点不太平安。其实我说这话是有点水分的。我确实看见过这个图画,但不像那个声音是很清晰的,图画倒不是很清晰,有点像我被歌词激发出来的想象。那时候为了王煊寰的事情哭得眼睛都糊了,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眼睛模糊产生了幻想。而且我看到的异象其实是一个人站在讲台上,从上面降下来一个穿白衣服的放光的形象把他遮住,但不一定是我。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告诉他们那是我。
我想了想,摆摆手说:“其实异象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是的。”
顾剑的眼睛好像黑夜里的手电,真的散发光芒,她抓着她老公的手说:“林逍多么有福啊!她刚刚受洗,就听到声音、看到图像了。主真的是爱她!”
主爱我,这我是承认的,但好像也没有像她表现的这样夸张吧?我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主爱我,也让我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就是不太好意思提罢了。
孙大哥也给我伸出一根大拇指,说:“很好的。”
在这过程中,有一件事也引起了我的思考:顾剑他们经常围在一起说各种异象、神迹奇事、神医治病、赶鬼之类的事情。既然他们见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怎么还会对我碰到的这些事感兴趣呢?他们应该对神迹很淡定了才对。
也许是因为顾剑给我的感觉是对这些神迹奇事特别感兴趣,我就不是很信任她,我也不晓得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很不喜欢这些很喜欢神迹的人,可是我却比他们经历了更多的神迹,我觉得这事根本就是很矛盾的。
我很想问问其他人对我带领小组的事情到底怎么看,可是因为不太信任顾剑,顺带不信任孙大哥,然后实在也没有别人可以问的,所以除了祷告以外我并干不了什么。
钱君如那事好像一个蝴蝶效应,在教会里掀起了无穷波澜。
除了钱君如突然出状况以外,游雁也突然出了状况,她开始和赵姐吵架,不晓得到底为了什么。这些事情把赵姐搞得焦头烂额,我常常感觉她非常辛苦。
游雁那段时间常常和赵姐吵架,据说还和其他人吵架。在赵姐这么忙的时候,我想游雁这个人真是在添乱,我为她祷告,她倒反而变本加厉,这叫我非常难过。她是我肉身的姐姐,可是我们两个人性格完全相反。
教会里突然出了这么多事情,我们都很想让教会重新恢复那种有秩序的状态。
赵姐衡量再三,之后和教会宣布了一件事情:我们准备办一个为期三天的营会。
“营会是什么?”我问赵姐。她现在成了我的专属顾问了,我什么事情都会去问她。
“营会就是类似春游那样的活动,当然我们是为了敬拜神的。但是在营会的时候,我们并不是只敬拜神,到时候大家可以带朋友亲戚一起来。这次我想趁着营会,来一次性解决钱君如和游雁的事情。当然,我们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不信主的人来了解我们。”
“这个好!”
“为了照顾那些不信主的人,我们不会在行进途中给他们强行传福音,只是让他们跟着我们,看看我们的活动,这样也许他们会被我们慢慢带动。”
我觉得这样好。因为很多不信主的人都很排斥传福音,但如果只是春游的话,相信很多人不会那么抵触。
“那我们住在哪里呢?”
“这些事情我都教给钱君如的老公去处理了。我已经和他们两个都谈过了,他们都愿意还来服侍教会。这一次,我想除了要带慕道友游玩之外,也是给我们自己教会一个交流的机会。我们可以趁着游玩时候放松心情,彼此之间畅谈,我希望可以把钱君如他们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