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钱君如打电话之前我就已经查了一下灵粮堂的资料,据一些人转述,我大致了解了灵粮堂的情况。他们那里不仅有火烧红旗、在聚会的时候聚众呕吐、“被圣灵击倒”的事情发生。可是我并没有想到,孙大哥本人就是在那里聚会的。
孙大哥说:“林逍,信仰这条路是很孤独的。”
他这样告诉我:“林逍,我劝你不要多看网上的那些文章,因为你都不晓得那些文章到底出自谁的手。网上还有很多人批评唐崇荣是异端呢。林逍,很多人听了唐崇荣的道就出现跟你一样的情况。”
我已经不想跟他讲话了,但我不晓得为什么心里涌出一种巨大的悲伤,以至于我挂掉电话以后在家哭了一个小时,后来我上班也迟到了。还好那时候疫情不打卡。
我曾经那么尊重他,我把他看成我的属灵长辈,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孙大哥的另外一句话同样叫我很心酸,他说:“林逍,唐崇荣可以这样责备,因为他是神的传道人,但你不可以这样责备你的弟兄姊妹,因为你没有他的职分。”
我不想跟他再说什么了,我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
我真的快被吓死了,这么个地方。尤其是孙大哥,我到现在也不晓得那天的悲伤究竟从何而来。
以前我们聚会的时候我时常看见他抱着自己的双臂,侧面坐在凳子上,他几乎从来不正面面对讲台。
还有一次,我带了一些小卡片,每个人抽一句经文卡片,这本来是闹着玩。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孙大哥抽到了“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这是一句祝福的话,每个人拿到祝福话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但我看见他表情很怪异。
我实在不晓得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真正的情形只有天上的神知道。当我和孙大哥打完电话,那种突如其来的悲伤我无法忘记。
我把我跟他们交流的整个情况跟游雁说了。
游雁叹了口气:“她们这样搞肯定是会受亏损的。不过,林逍,我也劝你不要再听唐崇荣讲道了。你不应该说他们是‘邪灵的营垒’,他们只是□□。”
我怒了,我说:“他们本来就是邪灵的营垒。赵姐非要说是圣灵叫她建立教会的,如果是圣灵,那就是圣洁的灵,圣灵所建立的教会,会是这个样子的吗?”
游雁双手合十:“林逍,不要这样说。是不是邪灵我们不知道,我只直到赵姐是在按她的□□建造教会,这样的工程是不会被天父纪念的。但是我们自己也不要去犯罪,我们不知道的就不要乱说,免得我们也受惩罚。”
我那时候并不认为我有错,我说:“我没有在犯罪,我必须要提醒他们。难道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吗?他们将来如果有人死了,我不提醒他们,这罪岂不是都要归在我身上?”
游雁说:“你觉得你说话他们会听吗?他们不会听的。”
“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情,但说不说是我的责任。我要在朋友圈转发一些东西给他们看,我要揭发他们背地里所行的事。如果我说了他们不听,那是他们的问题。”
“好吧,你一定要这么做我是拦不住你的。但我们也得好好祷告,求主给我们一个新的教会,必须是属神的教会。林逍,我还是很高兴,主垂听了我的祷告,把你带出来了。我相信他们一个个都会出来的。”
对于游雁这样的看法,我并不认同,我知道我一路走出来都是神的带领,可这一路多么艰辛啊!神到底给我看了多少事呢?
我相信在得救的大门口有一个帐幕,帐幕里的人都在饮酒作乐,他们都以为自己已经得救了,结果就在神的家门口支搭了一个寻欢作乐的帐篷。可惜他们并没有进入门里面。
赵姐、钱君如、孙大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瞒着其他人的事情,而他们每一个人都站在他们最不合适的岗位上面,这给其他人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我该怎么办呢?
主啊,我该怎么办?
因为知道谈不拢,赵姐那次在电话里劝告我:“林逍,如果你不打算再待在我们教会,你可以祷告求主。因为我之前几次调换教会,都是用这个方法明白神的心意。但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就离开主。”
我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离开主,她这么说的时候还让我一愣,我想她何出此言呢?
这事情真的叫我很崩溃,而赵姐好好坏坏的表现也真的叫我很崩溃。我不知道她到底算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我希望我的世界可以简单一点,非黑即白,但事实上,每个人内心都有很黑的一面,没有一个好人,连一个也没有。
后来,我曾经告诉赵姐:“等我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才突然明白前段时间为什么游雁突然跟你们大发脾气,我才去找游雁。”
我特地强调了这一点。因为这是实情,我要说清楚的事情是,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