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耐不住她撒娇放赖引诱讨好,才不得不顺了她的意。
想来其实顾妧或许有别的法子,犯不着用她的笨方法,只不过那样兴许会更令顾妧觉得为难罢。
如今戏也唱了,就是不知道过午后顾妧跟顾毅会谈成什么样了。
池瑜时躺时坐,要么就在殿内走来走去,整个人心焦得不行,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暗了,她便立马换了身行头,像是做贼一般从后窗翻了出去,躲在不会引人注意的阴影里,一路小心避开守卫去了长清宫。
顾妧的寝宫里就如她来坦白那日一样没什么人,应当是知晓她会忍不住偷偷前来,于是故意将宫人都撤掉了。
不过池瑜还是不敢大意,没有走正门,而是翻窗进了殿内。
里面烛火昏黄,炭盆却烧得很旺,顾妧就坐在软榻上翻着书,面前的小方桌上还摆着未曾动过的晚膳,一看就是在等她。
池瑜扯了面纱,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直接就扑进那个温软的怀抱里,指着自己的脸委屈巴巴地控诉道:“阿妧,你这也太狠心了,瞧瞧我的脸,都肿了。”
顾妧拿起早就备好的药膏,沾了一些柔柔地抹在那红肿的地方,语气心疼又无奈:“这不是瑜儿自己要求的么,若是不像些旁人怎会信呢?”
她轻叹一声,又问道:“还疼么?”
“可疼了。”池瑜瘪着嘴,加上肿得比另一边更高的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妧低头抚慰般地亲了亲她的撅起的小嘴,又是一声叹息:“下次瑜儿再同姐姐提这般要求,不管瑜儿说什么姐姐都不会答应了。”
池瑜瞳仁一缩,勾住顾妧的脖子也亲了她一口,而后立马扬起一个微笑,软软地说:“其实阿妧打得不重的,是我的脸太嫩了才会这般明显。”
顾妧本还在歉疚心疼,可一听这话又觉着有些好笑,眸间更是无可奈何,“瑜儿这是在宽慰姐姐,还是在夸赞自己?”
“这哪是夸赞呢?瑜儿这说的是事实罢了。”池瑜皱了皱鼻子,气不喘心不跳地说。
顾妧捧着她的脸极轻地摩挲了两下,才赞同地点了点下巴,低声应道:“嗯,瑜儿的脸的确太嫩了些。”
“阿妧……疼……”池瑜止不住地蹙眉。
顾妧的指尖向上挪了几分去抚她的眉眼,放柔了声音叮嘱道:“瑜儿这几日要乖乖上药,不许嫌麻烦不去管它。”
池瑜一愣,登时更委屈了,“阿妧不管我了么?”
“傻瑜儿,姐姐怎会不管你。”顾妧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细语地解释道,“只是白日里姐姐不便再来寻瑜儿,瑜儿也总不好每夜都这么来见姐姐不是么?且瑜儿若不按时上药,过几日的及笄礼怕是就要以这般模样去见人了。”
池瑜的眸光霎时暗了几分,埋首在顾妧的颈间低声道:“那便不去好了,我本就不想去。”
顾妧心间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意,不禁将人搂得更紧了些,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软调地哄道:“瑜儿乖,若是寻常的生辰也就罢了,只是及笄礼毕竟是大事,瑜儿就忍那一会好不好?待到结束了姐姐便陪瑜儿去皇陵好么?”
池瑜沉默着没有接话,搭在顾妧身后的手紧攥成拳,肩膀也在微微颤抖着。
或许对旁人来说生辰是一件喜事,可于她而言却是一场苦难的开端。
若非怀了她,大抵她母妃也不会有恙。
“瑜儿,这不是你的问题。”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顾妧温声安抚她道,“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就算不因瑜儿,也会有旁的理由。”
“姐姐知道瑜儿不好受,但姐姐会陪着瑜儿的好不好?”
“瑜儿不必独自去面对那些,瑜儿也不只是一个人,瑜儿还有姐姐呢。”
“姐姐会一直站在瑜儿身后看着瑜儿的,所以瑜儿你不要怕,只要一回头姐姐就在的。”
☆、心之所向是你
“可是阿妧……”池瑜的眸间氤氲了不少水雾,嗓子如同被人掐住一般哑得不行,揪紧顾妧衣袍的手无不表明着她的难过与痛苦,“……我怎能在母妃忌辰之日那般高调地庆贺?”
“人也并非一定要行这及笄礼的不是么?”池瑜近乎祈求地抬头去看顾妧,“阿妧,我不想去,不要逼我去好不好?”
顾妧如何不知池瑜心里在想什么,这事她也和礼部尚书商议过,只是尚书年纪有些大了,思想过于守旧了点,不管她说什么尚书就是坚持要举行及笄礼,甚至还叫上了严丞相一起对她施压。
如今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时再取消又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了。
可是……
顾妧注视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还是不由得心软了,轻声答应道:“好,姐姐不会逼瑜儿的,若是瑜儿不想去,那便不去了好不好?”
只不过听得顾妧同意,池瑜也并没有显得开心一些,眉头依旧是皱着的,看得出来是在纠结着什么。
“瑜儿在想什么?”顾妧嗓音温和地询问道。
池瑜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