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我们如往常一样开门,之后有一个穷书生闯了进来。以他的着装小的并不觉得他能付得起菜钱,若是吃了霸王餐又是一桩麻烦事。于是小的就将他驱赶出去,结果这人直接坐在地上叫骂,抹黑我们酒楼,用的词汇也极其的难听。他的动静很快又吸引了四周看客,许多衣着朴素的文人也加入其中攻讦酒楼,还有背后的东家。”
顾蘅一听,眉头一皱,明显是有人看布家酒楼不爽这是来闹事了。
“出去看看。”
…
“我说你个书生毫不讲理,酒楼开业不就是要付款吃饭吗?我家伙计担心你付不了帐当众出丑,好心好意请你出去,你怎和个市井无赖一般的撒泼!”
还没有到门口,安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很显然她也听到了消息。
“谁说本公子没钱了!”书生怒气冲冲道。
安鹿看了他一眼,她是不信随随便便都有人像黄蓉一样有事没事装乞丐;又或者自己撞上什么装穷首富之类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也就出现在小说里,通常都是为了给男女主开挂用的。而现在,自己明显是遇上搞事的了。不过,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小二的,将酒楼的菜单给这位公子过目吧。”安鹿高声道。
很快,一个店小二就将一份精美的菜单取了出来。那书生一见,很快就愣住了。因为现在的酒楼并不流行菜单,而书生也没有去过布家酒楼吃饭自然不知道他们是有菜单的。
“公子,不知您要吃些什么?”安鹿恭恭敬敬的将菜单递给他。
而那书生一看上面的价格双手发抖,这上面随便一个菜都顶他半月的生活费了。
“公子?”
“你这就是故意的,将一些从未有的菜式写在上面,并且标上天价,就是为了蛊惑众人。”书生绞尽脑汁道。
“是不是我们酒楼造假一测便知。”安鹿冷笑一声,从书生手中收回菜单。
然后,安鹿从人群中拉出一位酒楼常客,将菜单递给那人。那人看了一眼后,立刻道:
“这便是布家酒楼的菜单,童叟无欺。”
“胡说,你就看了一眼,怎就能确定?”书生嘴硬道。
“我呸,这布家的菜单可是京城中独一无二的,里面的菜式更是独特。赵某经常来这吃饭,这财富榜上第五位便是我,这菜单自然是熟悉不过。”
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投向那醒目的财富榜,第五位的是一名叫赵俊义的人。人群中也有认出赵俊义的人为他作证,狠狠的打了这书生的脸
“你们这是黑店,菜式价位高得离谱!简直,简直,为富不仁。”一计不成,那书生贼心不死,再次嚎叫。
“呵,公子不是有钱吗?难不成现在还是我将公子押进酒楼吃饭的?”
“就是就是,吃不起就别吃啊!”
“别在这挡路,本少爷还要吃饭!”
人群中那些纨绔子弟纷纷附和,他们今天可是摩拳擦掌要冲那财富榜,听说很快布家酒楼又有新菜式了。
那书生被人指指点点,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准备灰溜溜的离开。
“等等!”看戏许久的顾蘅站了出来叫住了书生。
“这位公子,阻了我布家酒楼的生意就想要走?”
“你,你什么意思。”书生色厉内荏道。
“也没什么意思,不才是这酒楼的掌柜。刚刚正好就在算账,平均算下来我酒楼一刻进帐百两,不知这位公子耽误了足足半个时辰又要如何清算呢?”
“你这就是讹人!”
“是不是讹人你不妨看看这财富榜。”顾蘅似笑非笑道。
“顾掌柜的,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免有人说我们布家酒楼以势压人。”安鹿突然出场解围,让围观的人都一头雾水,顾蘅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对安鹿还算有些了解,没有急着拆台。
而那书生像是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也顾不得安鹿之前的嘲讽了,立刻感激涕零道:
“这位姑娘是明事理的!”
“不过…”安鹿话锋一转道:
“酒楼的亏损也不能一笔勾销,否则我也不好向东家交代不是?”安鹿故作为难,那书生听后刚刚放下的心,再次高高提起。
“不如这样,我这布家酒楼也不是贪财的。”安鹿面部红气不喘道,“这财富固然重要,但是真正的有才之士要来我布家酒楼我们也是扫榻相迎的,不知公子的才学如何?”
“本公子自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那书生立刻接住了这救命稻草。
“你的自夸自是不算的,总要让我们掌柜能看出一些对比吧。”安鹿道。
“你想如何?”书生皱眉,但是听到是比试才学他脸上又恢复了傲气。
安鹿来到顾蘅身边,小声耳语道:
“这可是开启文采榜的好时机,蘅姐不要浪费了。”
顾蘅立刻心领神会,找来了伙计直接雇了一些秀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