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你便跟着本宫学书法吧。”
“啊?”安鹿过于吃惊,一时间忘了礼数。
“你要管理酒楼账册,总不能一直不动笔写字。而且,你也要学学算账,不然底下人做假账你也发现不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本宫。”布琴嫣说得井井有条,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临时起意的。
“其实奴婢也就是给顾掌柜的参谋参谋,娘娘还是收回成命吧。”安鹿苦瓜脸道,她想起上辈子被毛笔支配的恐惧了。现在太久没有连,她也忘得七七八八的,实在不想悲剧重现。
“呵!”布琴嫣冷笑一声,威胁之意尽显。
“奴婢谢恩。”安鹿妥协道。
“对了,还没有问你可会算账?”
“不会。”安鹿老老实实道。
“算账和练字都是日积月累的东西,正好本宫今日有时间便先教会你。”
“是。”
布琴嫣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然后,将那副字整齐的摆放好,才重新取出一张新的宣纸。看见安鹿还如一个木桩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布琴嫣没好气道:
“离本宫这么远,你是要学些什么?”
“娘娘恕罪。”安鹿赶紧三步并作两的上前,站在布琴嫣对面。
“你是要让本宫倒着写字不成!”布琴嫣第一次发现安鹿是真的呆。
“可,奴婢…奴婢僭越了。”安鹿在布琴嫣的瞪视下只能怂怂的移到书桌的另一侧,也就是皇后隔壁。因为桌子太长,安鹿站在两侧的话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也只能如此了。
布琴嫣算是忍无可忍了,将站在自己身后,离书案依旧老远的安鹿一把扯了过来。安鹿没有想到皇后会有这样的举动,一个趔趄差点就打翻了上面的砚台。布琴嫣瞅见,顺势将人整个拉进了怀里。
安鹿这下是真的慌了,皇后的体香一阵阵的钻入鼻腔,这让安鹿坐立难安,身体不住的扭动想要脱离掌控。
布琴嫣一开始只是很正经的将人拉过来,避免打翻砚台的厄运,现在怀里人的不安分让布琴嫣一时无名火起,怒声道:
“给本宫安安分分的,若是乱动打翻了砚台,本宫拿你试问。”
这句话果然有效,安鹿一下子就吓得一动不动。
布琴嫣这才满意的执笔欲要写字,身体前倾。这下子安鹿的纯在感十足。但是自己刚刚才威胁了安鹿,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布琴嫣只能黑着脸承受着这种别扭的姿势。
安鹿的感觉也没有好多少,安鹿和皇后身高相仿,但是由于宫女穿的是平底鞋而皇后的鞋子上有一定的增高,因此当皇后靠近,身体前倾的时候呼出的气息不偏不倚的打在安鹿颈侧,身后的两团也虚虚的贴着安鹿的后背。安鹿一个激灵,立刻不动声色的挺直了后背。整幅心神都在脖颈后的呼吸和后背的柔软上面,布琴嫣写的、说的她是半个字也没有听到。
布琴嫣写着写着就感觉到安鹿的僵硬,有意逗弄之下说话时还故意吹了口气,弄得安鹿更加的不安分了。
“可记住了?”终于,布琴嫣教完,身体自然的挺直也离开了安鹿。
安鹿这才神魂归位,心中一阵的懊恼。如果自己说不会皇后娘娘会不会觉得自己笨,然后收回酒楼的经营权。一咬牙,安鹿破罐子破摔道:
“回禀娘娘,奴婢记住了。”
布琴嫣有些意外,先将书桌上的宣纸收起来避免安鹿偷看。她是不相信安鹿真的不会算数和书法的,因为这个安鹿并不是她所知道的农家女。刚刚见她神游天外却能对算数胸有成竹也算是意料之中。
“既然如此本宫出几道题让你算算。”
“是。”安鹿心道自己就把结果写下来,应该不会有问题。
“为了检验你有没有认真听课,将计算过程一起写下来。”布琴嫣不咸不淡道。
这下安鹿骑虎难下,只能放手一搏了。因此她在皇后给的宣纸上列了几条的竖式,因为用的是汉字写的又是毛笔字,书面简直不忍直视。
布琴嫣从安鹿手上接过宣纸,眼角也不自觉的抽了抽。不知道还以为上面是三岁稚童所作,刚刚布琴嫣观察过安鹿的握笔和写字时的小动作,清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不是装的,她的字是真的丑!
不过,这上面的算数方法却不是自己教的。但是,更加的简洁易懂,比现在用的计算方法要便捷上不少。布琴嫣不动声色的将纸收藏好,咳了咳道:
“算数学得不错,书法方面仓颉还不至于吐血…本宫这有小时候写的字帖便赏赐给你了。”
安鹿心中庆幸,好在这里的算数方法和自己学到的差不多;至于书法,她也知道自己那狗爬的威力,也不指望皇后娘娘能如何委婉的褒奖她。
于是,安鹿惨兮兮的捧着两沓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沓是皇后小时候用的描红;另外一沓是数学课后作业。而且皇后让她必须写下过程,美名其曰练字和巩固记忆,而且两沓厚厚纸都要在一周内完成。安鹿是欲哭无泪,继古代体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