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小孩子吃药才会要吃蜜饯,我这般岁数喝药汤不需要的。”姜苌黛很是平静的喝着药汤。
柳媚儿被笑得还浑然不觉,自己贪嘴的往嘴里塞了颗蜜饯,顿时甜的有些皱起脸蛋。
真是太甜了。
姜苌黛拿起帕巾擦拭嘴,见她这般模样忍俊不禁的笑道:“甜吗?”
“好甜啊。”柳媚儿觉得这蜜饯比小时候吃的还要甜了,“黛姐姐不尝尝吗?”
原本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了。
可她这幅模样落在姜苌黛眼里却生了别样的含义。
“媚儿,过来。”
“哦。”柳媚儿不疑有他的靠近。
当薄唇轻触时,柳媚儿惊呆的愣住,那扶住后颈的掌心力道并不大,只不过容不得柳媚儿躲避。
呼吸交缠之时,姜苌黛拉开距离,视线看着她那红润的脸蛋应:“确实很甜。”
柳媚儿耳后根都红了起来,樱红的唇抿了抿,声音细小的念叨:“那黛姐姐要不要再尝尝啊?”
姜苌黛有些意外的看着难得主动的人儿,指腹捏住她的下颌笑道:“好啊。”
窗外风雨不停,大风卷动旗帜不停的翻涌,容悦满身雨水的停在营帐外,而后愤然离开。
电闪雷鸣之际,岳月见容悦这般失神落魄的模样回来,还有些被吓到。
“你、你怎么了?”岳月从前在都城还不知军营的日子有多苦,现下才知道在外风餐露宿都好过当兵。
可容悦一个女的能在军营这么多年,真心让岳月从心里的佩服她。
容悦冷着脸出声:“离我远点。”
岳月被凶的有些莫名其妙应:“你、你凶什么啊?”
“你出去!”容悦将桌面的物件通通扫落在地,满心的不甘和嫉妒已经要将容悦仅有的理智摧毁。
这么多年容悦无怨无悔的跟随长公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可长公主却跟一个女孩那般……
“难道是你去长公主汇报军务被骂了吗?”岳月若是平日里都不会这般好声好气,可是容悦现如今这般状况实在太糟糕,很难让人不担心。
容悦苦笑的摇头,眼眸里满是嫉妒低低道:“我要解甲归田。”
这么多年的心思,容悦真的累了。
“你胡说什么啊?”岳月真的没想到容悦会这般失态,真的不像她平日里的笑面虎的沉稳模样。
容悦一把推开岳月,便自顾自的出了营帐。
整夜里容悦兀自喝着酒,岳月耐心的守在一旁,生怕她做出点傻事来。
天蒙蒙亮时,柳媚儿迷糊的醒来,黛姐姐已经不在身旁。
柳媚儿懒散的起来,薄被之下的印迹还未消退,那一旁的衣裳却很是整齐的摆放着。
待洗漱过后,柳媚儿出营帐寻人,只见岳月忽地现身道:“哎,你知道容悦跟长公主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啊。”柳媚儿茫然的应。
“糟糕,容悦不知道发什么疯,长公主现在也不见人影。”
柳媚儿不解的问:“宋将军怎么会发疯了?”
岳月叹了声道:“我也想知道啊,反正昨晚容悦去见长公主汇报军务,结果回来就变了人似的。”
虽然岳月一直喜欢捉弄容悦,可是也知道容悦一直都没有真的生气。
只是昨晚却不太一样,容悦好像真的生气了。
“那我们分开去找找吧。”柳媚儿记得昨夜没见到容将军,所以只以为是自己回营帐前的事。
深秋寒风吹过枯枝时,姜苌黛手持长剑望向满身酒味的容悦,眉头微皱道:“军营严禁饮酒,你身为将军怎能明知故犯?”
容悦躺在地上颓废的应:“我不想当这个将军了。”
姜苌黛有些意外看着容悦问:“你说什么?”
“我不想当将军了。”容悦顾不得满身泥眼眸含着泪,“你跟柳媚儿做过了吧。”
当年姜苌黛意识到自己重生时,便已经开始谋划培养自己的势力。
拜师,也是姜苌黛自己向母后提及的。
容悦更是姜苌黛亲手将她从死人堆里拉出来,两人一同拜师门下学剑。
“容悦,这是我自己的事。”姜苌黛知道容悦对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早就已经表露拒绝了。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女人的。”容悦抬手挡住额前自嘲的苦笑,“没想到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姜苌黛见雨有渐起之势,探手收回长剑道:“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你,你的父母当年被漠人所杀,血海深仇你要忘就忘了吧。”
说罢,姜苌黛也不愿意再多停留,否则只会让容悦心生误会。
一路轻身离开的姜苌黛,视线瞥见暗处的岳月,只见她身侧佩戴的玉佩,便停了下来。
“这玉佩是容悦的定情信物,看来她很相信你。”姜苌黛望着不远处仍旧没有动静的容悦,“岳月,你能帮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