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家兄弟自从皇帝病重之后越发猖狂,肆意抓捕大批的官员。
都城一时人人自危,白日里见到武家兄弟的车马众人都会避之远行。
而在得知漠国大军撤离边境,长公主回都城,王宫内的武家兄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个不停。
“大哥,那长公主要是发现皇帝不对劲,那我们岂不是……”武迪满脸急躁的出声。
武风表面淡定的喝着酒,实际心里也慌的很应:“你慌什么,反正那毒汤是太子亲手喂的,到时难不成长公主还能废太子不成?”
本来按照商定计划,漠国大军在外施压,长公主又恰逢因病不上朝,年幼太子在手,武家兄弟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谁想到长公主突然出现在边境,漠国大军立刻退兵,现下皇帝毒都已经服下,这要是太医一诊治,谋逆罪名怕是跑不了。
“可是长公主手里有兵,她要真带兵窜入王宫,废太子也不是不可能啊。”
“长公主再有能耐,那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现在皇帝没有咽气,她擅自带兵入宫就是谋反大罪!”武风眼眸下了杀意。
三万禁卫军在手,武风心想真逼急,就算是长公主也一块杀了!
武迪一听心间安定了些道:“大哥说的是,只要咱们不露出马脚,长公主就没有理由废太子。”
皇帝活不了多久,其余皇子早已被杀,等年幼的太子继位,到时大权在握,再废了那长公主也不迟。
夜深人静之时,马车停在都城一处狭小巷道口。
姜苌黛入内见到安顿好的宋贤妃和大皇子姜惠。
“姑姑。”姜惠被母亲宋氏推着向入内的长公主行礼。
“起来吧。”
宋贤妃满眼泪光的望着已嫁为人妇的长公主出声:“那夜幸好有暗卫保护惠儿,否则怕是出不了宫。”
姜苌黛真是低估武家兄弟的杀心,竟然这么公然的铲除异己,甚至连皇帝和皇子们都不放过。
长夜漫漫至天明时,姜苌黛换上朝服去王宫。
今日的早朝官员们纷纷议论长公主回朝的事。
大殿打开时,年幼的太子被武家兄弟左右护住坐上龙椅,面容却满是害怕的紧。
年幼太子哪里想到自己那夜喂给父皇的羹汤竟然有毒。
再加上武家兄弟的恐吓威逼,太子更怕会被按上弑父大罪,只得事事听从武家兄弟的脸色。
早朝一如往常的召开,大臣们各有心思的汇报政务,武家兄弟亦没有擅自多言干政。
这场早朝出乎意外的平静,殿内数不尽的人都在观望长公主会如何提及陛下病重一事。
可是直至早朝结束,长公主也没有提及皇帝。
武家兄弟吓得是后背发凉,直至傍晚长公主出王宫才松了口气。
“大哥,你说长公主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啊?”武迪曾经听闻长公主有遍布姜国的暗卫,消息往来十分密切。
“不知道。”武风看不透这女人的心思,正因为看不透才更担心。
寒风不减,一日夜间冬雪飘落的时候,王宫宫墙砖瓦都已铺设薄薄的冰雪。
随着临近年底,都城陆续恢复热闹。
长公主的举动使得武家兄弟很是警惕,因此也收敛几分举动。
此时的常悦已经领着黑甲军队受令连夜奔赴都城。
岳伍等将军接到密令时,亦是伺机而动,
姜苌黛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指间的笔峰轻落在宣纸移动,墨犹如水流而流动。
除夕夜宴是最佳的时机。
当那行笔犹如刀锋一般大字跃然纸上时,姜苌黛方才停笔。
杀,已是拖不得了。
都城酒楼一如往日里的歌舞升平,来来往往的宾客们喝的酩酊大醉。
武家兄弟都嗜酒,而现如今朝堂官员们因为忌惮武家兄弟手中禁卫军,更是争先巴结讨好。
一时之间武家门庭前聚集的车马堵塞长道却络绎不绝。
本来武风还心有忧虑,打算再次同漠国使者通书谋划借兵一事。
没想到漠国却忙于调兵进攻凤国,并没有想要搭理武风的心思。
夜间姜苌黛截取从武家飞出的信鸽消息,视线落在武风急切想要借漠国兵马的字眼。
三万禁卫军在都城各处散布,可先前为了应对先前漠国大军,足足有二十万姜国大军聚集边境,其中岳伍为主将手中有八万精兵,其余则是二十六州地方将领筹集而成。
光是这二十万大军就足以让武风忌惮,更被提姜苌黛的黑甲军队亦有十万数目。
兵力优势之大,所以姜苌黛并不担心会输。
只是一来怕武风勾结漠国伺机内外夹击,到时就算能够镇压武家兄弟内乱,姜国也会重新处于漠国进攻的危险之中。
二来武家兄弟是皇帝亲任的辅政大臣,而且他们又是太子的舅舅,假若太子被他们胁迫下令将大军抨击为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