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儿见她大口的喝着茶水,猜想她一路应该是真的没吃什么东西。
待从客栈端出来的食物都已吃光,柳媚儿收拾着茶碗准备起身。
“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们漠国灭亡是咎由自取?”漠阳不服的看着面前的纤瘦书生。
“漠国皇子们的争权导致漠国无法迎敌,而你兄长更是被手足兄弟所杀,这就是事实。”柳媚儿犹豫的说出心中所想。
漠阳眼露哀伤道:“我将来一定要杀了漠泰那混蛋!”
自己皇兄那么信赖他,甚至答应合盟结果……
柳媚儿见她好似还不知晓漠泰的死讯便出声:“听说漠泰已经被凤国处死,你不用动手了。”
“什么?”漠阳没想到凤国人如此狠毒,居然连主动归降的漠泰都杀了。
“他也真是蠢!”漠阳眼眸含着泪却又止不住的笑,“我皇兄那么信赖漠泰,漠泰却杀了他,真是报应!”
柳媚儿见她泪如雨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只是将茶碗还给客栈时,派人将那囚车运进客栈内里。
深夜柳媚儿回府整理物件时,抬手撩开衣袖,那白皙手腕的狰狞伤口尤为醒目。
这一口真的是差点就把手给咬断了。
柳媚儿疼得都不敢乱动右手,好在出行时常氏备齐各种药膏。
待敷药后,柳媚儿牙咬紧纱布一段,小心缠绕紧纱布。
冬日大雪彻夜不曾停歇,天亮的尤为早。
新都城内百姓们已经在陆续劳作,街道车马拉着巨木和笨重器械,客栈内的将士们大多已经用完早饭。
可此时一向早起的容将军却没见身影,众将士还有困惑。
“哎,你去看看容将军醒了呢?”
“副将,您不是不知道容将军不喜欢人去打扰她睡觉的。”
“怂货,快去看看,否则耽误行程朝廷怪罪下来,你担的起吗?”
此时门窗紧闭的客栈楼房内,容悦惊慌失措的看着满地凌乱的衣裳,昨夜宿醉后的头疼顿时烟消云散。
岳月探手扯着被褥遮住身前故作惊讶道:“容悦你要对我负责!”
“冷静点,我绝对是清白的。”容悦探手扶额昨夜真是喝的昏天黑地,这到底是怎么跟这小妮子厮混到一处的!
“呜呜,你是不是打算做负心人了!”岳月造作的掩面装哭,而后迅速变脸威胁,“我不管,我要告诉爹爹容悦把我……”
容悦探手捂住小妮子乱造谣的小嘴,偏头看向屋外窜动的身影嘀咕:“小祖宗,你可小声点吧!”
“将军,您睡醒了吗?”门外将士好奇的询问。
“吵什么吵,去楼下等着!”容悦连忙呵斥一声。
“是。”将士一听精气十足的声音顿时立刻打消偷听的念头。
只见堂内将士们纷纷注视从楼道跑下来的人应:“怎么了?”
“我觉得容将军房间里有人!”将士压低声音说了句。
“啊!”可整个堂内却惊的大叫。
这一群大老爷们的八卦,吓得一旁奉茶的店小二不轻。
而此时楼上的岳月眼眸狡黠的望着容悦,故意暧昧的亲了下掌心问:“你现在心虚了是吧?”
容悦吓得立刻收回手,连忙端正坐在一旁,探手捡起衣裳就像碰火星子一般扔给她应:“我什么都没做,心虚什么啊?”
“好啊,那我就告诉我爹爹你碰了我身子,到时看你怎么办!”岳月没想到容悦这么固执心里更是气的不行。
“我能怎么办?”容悦没敢去看未着一缕的人,心虚的穿着靴子,“我昨晚醉成那样,怎么可能碰你身……”
岳月自身后紧紧搂住容悦,低头亲了下她侧脸威胁道:“好啊,那我现在就大叫,让你的部下都来看看你是如何抛弃我的!”
容悦老脸一红挣都挣不开应:“你不要胡闹,否则……”
“否则你要杀了我吗?”岳月手臂环住容悦不肯让她抽身离开。
“你怎么就不讲理呢?”容悦探手钳住她的手臂顺势推开她,“我说了你不要胡闹,否则影响的也是你自己的名声。”
现如今的容悦早就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岳月这小姑娘才二十出头,她就真不怕以后名声被耽误啊。
只见岳月埋头直挺挺躺在被褥,突然不再有任何回应,容悦不解的挨近嘀咕:“我方才力道也不大啊。”
“哎,你可别装了。”容悦拿起一件衣裳遮住她,心想真是年轻人才不知天凉病痛啊。
可还没等容悦收回手,岳月一把反搂住容悦脖颈,径直咬了过去。
容悦疼得受不了一把推开她,掌心轻抚时才发现竟然见了血。
这小妮子牙可真狠啊。
“你属狗的吗?”容悦气的想要训斥她,可视线瞥见外间人影窜动,连忙止了声。
都道是七姑八婆最爱八卦,实则军营的大老爷们更喜欢偷听墙角。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