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潺潺的放水声,自己却见不到人,季鹤闻被药效催着,染了几分委屈,她扯着破锣嗓子喊了一声,“江助理!”
“在!”江楹川也不看着水了,她知道它会自动放到刻度线,连忙跑了出来,感受着外面的凉快,她才意识到自己把浴室内的温度调的太高了,再一季鹤闻说话的虚弱样,又肯定了自己行为的正确性,“怎么了季总?”两人晚上回来后说话几乎没带称呼,既然季鹤闻又玩回了这个游戏,那她也不介意陪着。
“你说我应该适度卖惨吗?我拖了这么久,她怎么还没有发现我很需要她?”季鹤闻摆弄着手机,屏幕是黑的,她却装足了模样。
江楹川看在眼里,心里偷偷觉得好笑,又想到了病情的严重性,劝道:“今天就不要洗澡了吧?擦擦身体就好。”
“不行,今天非得洗,你也去洗,等我出来我要见到你。”季鹤闻说完就强撑起身子进了浴室,她早已改了主意,她要香香的。
——
等江楹川再一次上来时,季鹤闻已经安然地躺在了被窝里,看着空出来的半边床,江楹川有些恍惚。
最近这段时间季鹤闻是本来就只睡一半还是都睡中间来着?
她正回忆着,就听到季鹤闻的嘱托,“江助理,你一定要照顾好我。”
“嗯嗯。”江楹川点头应下,走到季鹤闻的身边。
季鹤闻压制着自己藏在被窝里的激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江楹川的靠近
和离开?
关心呢?爱呢?
“你去哪?”季鹤闻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哑?
“给你倒新的热水。”江楹川举了举手里的水杯,听到她说马上回来,季鹤闻那颗心这才算放下。
等江楹川回来的时候,季鹤闻已经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叫了几声都没应。
水最终也没喝成,回想一遍晚上季鹤闻吃药的时候已经被她逼着喝了不少水,江楹川这才轻轻在床头放下水杯,坐在床边看着季鹤闻的睡颜,不知不觉间看得自己都困了。
季鹤闻的呼吸已经平缓,另一面床也一直诱惑着她,季鹤闻要是醒了会赶她走吗?这场游戏里,如果有一方违规,是提前喊停还是会受到惩罚?
天人交战之际,江楹川彻底清醒了,她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却在看到季鹤闻露出被子的脚尖时,停了下来。
她帮她轻轻地盖好,看了季鹤闻的后脑勺一眼,深吸一口气,放轻了动作悄悄爬上了另一边的床,关掉了灯。
又不是没睡过,睡一下怎么了,之前她还不知道季鹤闻是假失忆的时候都睡过了。那会是她装醉,这回是季鹤闻真生病,算起来还是生病严重一些,再说医生都说了多点关心多点爱了,这水这被子,季鹤闻没她照顾能行吗?
她做的有错吗?这个位置就是她的,睡楼下都不习惯。
直到被人圈进怀里,江楹川才知道自己错了,即使在黑暗里,明察秋毫的裁判也能抓住她这个违规的参赛选手。
“闻闻?”她试探性地问道,后背被贴着的地方直冒汗。
“嗯。”季鹤闻鼻子里钻出一声,是条件反射,她没想到江楹川会不叫她季总而是突然叫她小名,她僵硬着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江楹川却在此时转过了身,在她欣喜若狂之际,季鹤闻却钻进了她的怀中,喃喃道:“妈妈。”
因为发烧,季鹤闻的呼吸格外炙热,突出的热气穿透薄薄的睡衣钻进了江楹川的身体里,她觉得自己的小腹热热的,她的皮肤与发烧的季鹤闻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奇怪的是季鹤闻发了烧应该是贪凉的,却没被她热得离开,反倒是紧紧圈着她,一动不动,呼吸平缓,或许是真的睡着了。
她暗暗想:妈妈就妈妈吧,多半是昏迷间把她认错了,季鹤闻要是玩游戏输了,可能气急败坏地连妈妈都不让她当了,她明天可不能提起这事。
危机已经过去,江楹川全身心的精力也被随之带走,再也没有功夫思考明天要怎么面对季鹤闻了,大不了早点醒了溜了,师夷长技以制夷,就跟山庄第二天的季鹤闻一样,就当无事发生。
半夜,季鹤闻睁开了眼睛,她本来是真的睡着了,却在梦里也不忘惦记着心里的不甘,还是在半夜被生理时钟叫醒。
江楹川就在她怀里,和睡前一样,和从前也一样,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被热意充斥的大脑感受到了宁静。
她一点点探到江楹川的面前,她逐渐不平稳的呼吸在两人越缩越短的距离之间来回的震荡、升温。
她终于忍不住悄悄亲了一口江楹川的脸颊,停留了一会儿确定身下人没有一丝反应,本来想见好就收的想法又转变成驱使她再亲一口的动力。
一下又一下,逐渐移动到嘴巴,季鹤闻却选择了离开。
嘴巴不行,很想也不行,传染给江楹川了怎么办?虽然不知道同床共枕会不会传染,可是情况已经这么糟糕又这么令她愉悦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