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孩子似的,你踩我一下,我回你两脚,同盖一床锦被,嬉笑胡闹,纵情随性却不越雷池。
闹够了,琴姬脊背生了层薄汗,脑袋探出被衾,大口喘.息,伏在某人身上没防备腰肢被擒,她眸子低垂,对上那双带着渴求使坏的眼睛。
“舟舟,要不要入梦?”
这音这嗓都让琴姬有一霎的酥.麻。
腰身软得不像话。
她唇微掀:“要我说,不呢?”
昼景缠磨人的功夫前世早已练得炉火纯青,面上故作乖巧:“那我只好求你了啊。”
“……”
扛了不到半刻钟,琴姬被她弄得身软心软,脸颊春意浮动,实在是怕了她这等求法,松了口:“你,你来哄我睡?”
“求之不得!”
两个时辰后,梦境开启,昼景神识穿过那片熟悉的迷雾幽林,如约掉进少女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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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端一觉睡醒被人从破庙逮了个正着,看着眼前着装整齐的护卫们,她轻抚衣袖:“你们……”
“奉老家主之命,前来为姑娘送上此物。”
烫金描花的帖子被恭敬送到手上,看清上面的大字,沈端猝然抬眸——眼前哪还有人在?
是入白鹤女院执教的推荐书。
昼景亲笔所书。
沉甸甸的一份人情捧在手上,沈端恍惚了几瞬,眉眼缓慢绽开笑意。
梦寐以求的事竟是以如此方式达成了?
真才实学叩不开白鹤的门,诚心实意被人践踏入尘埃,这一刻她深切感受到权势的好,长舒一口气,很快恢复本心。
她只想做个本本分分的教书先生。
权势如浮云,高处不胜寒。过惯了苦日子,她还是喜欢踏踏实实不愁吃穿的生活。
昨日宋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宋姿在书院的职位被罢免,夫子一位出现空缺,拿着推荐书而来的沈端被作为院长的颜修亲自接见。
书院在昼家支持下开始整顿,剔除有名无才之人,引进新鲜的师资力量,这是她身为院长必然要做的。
没了宋家把持女院,她这个院长终于能放开手脚行事,沈端的才学没得说,当女院夫子绰绰有余。
从院长室出来,沈端有了全新的身份——女院夫子。
女院分为梅兰竹菊四院,沈端负责的便是梅院。
清早,元十七一脸暧昧地瞧着她家阿姐,琴姬心知肚明她为何如此,仍旧装作不知,嗓音微凉:“还看?”
“哎呀,阿姐……”元十七挽着她胳膊卖乖,窃窃私语:“景哥哥走了?”
她今晨醒得早,可是无意撞见景哥哥从阿姐房门出来,两人昨夜宿在一处,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她年纪小,但见多识广,事落在其他人身上她不稀奇,可是落在她嫡亲阿姐头上,这就按捺不住了。
琴姬无意隐瞒此事,懒洋洋“嗯”了声,元十七听得真真的——这也听不出她阿姐嗓音沙哑啊!
话本上不是这样说的!
再去看脖颈,雪白,没有半点可疑的痕迹。
话本上也不是这样说的!!
她啧了一声,内心对景哥哥正人君子的形象拔高了一大截。
这得是怎样的‘柳下惠’才能轻易不动她阿姐?
被她一寸寸瞧着唇、颈、腰,琴姬心里通透着呢,她和恩人梦中如何胡闹,醒来照样仿若无事发生,一双眼睛,任凭她如何看,能看出什么?
只是看久了她还是伸手遮了十七的眼:“非礼勿视,小十七。”
元十七心里犯嘀咕,不敢真把人惹恼了,见好就收,嬉笑着换了话题。
她不再揪着不放,琴姬心里舒服不少,她和恩人如何荒唐,打心眼里还是不愿其他人评价指点,纵是嫡亲妹妹都不行。
恰好此时换了一身新衣的昼景装模作样地从后花园绕过来,身边跟着精神焕发的元三郎、元四郎、元十三。
“阿景昨夜睡得可好?”
他们只当自己夜里睡在安置的客房内,昼景面色不改:“还好。”
元三郎戴着银色的椭圆镜片,书生气十足:“哎?那不是十四么?”
元四郎对身份尊贵又平易近人的准‘妹夫’相当满意,有心为妹妹妹夫创造更多的婚前相处机会,和三哥一起,一左一右拉扯着爱缠人的元十三离开。
这边,元十七刚看清迎面走来的人,就被九姐拉到西北角赏冰花。
冰花有什么好赏的!元十七回头望了一眼,和元九娘咬耳朵:“我不信!”
她不信阿景能坐怀不乱,元九娘看她一眼,心里明白着呢,失笑:“才多大,再多嘴多舌,小心十四恼你。”
元十七玩归玩,闹归闹,还是讨人喜欢的玩闹法,琴姬哪能和她计较?笑了笑,看着一身白衣的心上人,手伸出去:“给我暖暖。”
昼景握住她指节,慢慢将其拢进掌心。
昨夜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