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冰冷的蛇身游动,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岳歌妄抖了一下身子,又勉强镇定下来。她说:“我自认为和她没什么交集,不过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她看了眼白琅,脸畔擦过小青的舌头,又是一阵颤栗。
小青见此,竟然十分人性地往旁边挪了挪,叫岳歌妄对它露出一个笑容来。
或许是小青这一举动,叫岳歌妄意识到,它真的不想伤害自己。当即长长地出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面对元鹊的“拷问”,也自在不少。
她回望元鹊,语气也十分疑惑,她说:“因为阿琅刚刚告诉我,说圣徽操控我的身体,和你们战斗。”
“而且我每天晚上睡着以后,去的地方,就是圣徽的须弥间。”
元鹊不屑地勾起嘴角:“也就是说,你们除了这一点以外,没有其他关系了?”
“也不对。”
岳歌妄坦坦荡荡,神色不带半分遮掩:“我与她之间,应该算是有仇。”
她说:“她撺掇一权长老,挖我元丹,让我无法修行;借我修炼,叫我夜夜痛苦;夺我身体,叫我作出不仁不义的事情来。”
“这样想来的话,她应该算是我的仇人。”
元鹊闻言,果然蹙眉:“你不能修行?”
“对。”岳歌妄脸色暗淡,苦笑道:“元丹都被挖走了,怎么也不可能修行啊。”
“那可不一定。”
一直沉默的骆绀突然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白琅也没有元丹。”
见话题扯回自己身上,白琅立马开口,为岳歌妄辩解:“我是天选者,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谁料岳歌妄闻言脸色一僵,突然沉默下去。阴衾见此,悄悄掐诀,用阵法堵上了白琅的嘴,好心地替白琅解释:“白琅是特殊状况,我们暂且不提。”
紧接着,他又说道:“而且木吾老师刚刚说过,举仙土之力,都不能再造一个天选者出来。不出意外的话,那岳姑娘确实是一个普通人。”
“啧…”
元鹊虽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就他看见的,岳歌妄虽然可疑,可看起来又十分无辜。
就很矛盾。
只是虽然她没露出马脚来,但元鹊依旧持保留意见。他只是打了个响指,让小青离开岳歌妄的身体。
谁曾想,这小青居然装没听见,直接赖在岳歌妄肩膀上不走了!
眼看着元鹊有再次黑脸的意向,阴衾急忙开口,打圆场道:“那现在来说,我们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找圣徽?”
“没错!”白琅肯定道:“这圣徽作为当事人,知道的事情,肯定要多得多。”
“而且不出预料的话,她现在应该还在天机阁。”
说到这里,白琅不自觉地松筋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她说:“我们和天机阁的帐,都还没有算呢。”
“行。”
骆绀最后结束了这场谈话:“那我们明天就再度出发,去天机阁。”
白琅也开口张罗,“今天都劳累了一天,我们都歇歇吧。”
“明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
因为本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比较多,所有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格外疲惫。
一听白琅这么说,他们也不再纠缠,而是各自寻了一块地,修养身息起来。
木吾老师又化作枯木,滋养自己头顶的果子。而钦原就盘旋在周围,一刻也不停歇。
元鹊等人也以木吾老师为中心,分布在附近。只有白琅和岳歌妄,还没有动作。
“你不累吗?”
岳歌妄歪头,看着身旁的白琅,带着几分好奇问道:“要不要休息休息?”
“不用。”白琅笑着回答道:“你和我说说话就好。”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忘牵着岳歌妄,把她也往地上带。
二人席地而坐,在漫天繁星下,絮絮叨叨地谈了起来。
其实要说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现在白琅纯属是没话找话。她也说不清缘由,只是不想睡去罢了。
看见白琅这幅模样,岳歌妄沉吟片刻,主动说道:“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好像找到恢复的办法了。”
“嘶…”
白琅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结果发现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最后也只能垂头丧气,闷闷地对岳歌妄说道:“我记不得了…”
“没关系的,我给你说。”
岳歌妄笑弯了一双眼,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就是前不久,我突然昏过去了,然后我看见,身边都是云海,面前有一条铺满金光的路,在路的对面,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
她笑得温暖,声音里也全是期冀:“那个女人叫我过去,她说只要我回到她身边,那我就能再度修炼,就不是一个废人了。”
听到这里,白琅立马提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