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很耳熟,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什么地方呢?
若隐若现的思路像根红线,在空中飘来荡去,最后被一声巨响彻底掐断——那个妆容冶丽的大胸女人踩着高跟鞋,把一沓厚厚的文件摔在了他桌上。
“亲爱的新同志,这是现阶段还没解决的案子,你随便挑几件上手?”茅楹嚼着口香糖,笑得见牙不见眼。
林谙在那摇摇欲坠的小山堆里随便抽出一份,摊开来放桌上,闭目养神。
茅楹盯着他猛瞧了一阵,压低了嗓音凑近道:“小妹妹,你真叫林谙?”
小妹妹三个字让林谙的眉毛重重一挑,久久都落不下来,烦躁得想捶胸口:“我是你哥,就叫林谙,爱信不信,滚。”
“啧,小妞脾气挺烈。”茅楹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大小姐当下有点不高兴,板起脸,“行吧,林谙,跟我去趟医院。”
“你下午不是要去做头发?”陆惊风放下笔,拿起背包,“哪个医院?我去。”
“行呗。”茅楹想起Tony老师,妥妥儿让贤,“我昨天回去查了一下,那三个孩子都是美禄医院出生的,你们可以去那边碰碰运气。我估摸着,凶手应该是有办法接触到出生档案之类东西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精确掌握这些孩子的生辰八字?”
“好。辛苦了。”说话的空隙陆惊风已经迈开长腿,走到了门口,他朝新组员招招手,“走吧。既然来了,闲着也无聊,风哥带你捉鬼玩儿。”
林谙皱眉:“……”还要外出做任务?
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休养,这跟刑老贼说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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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什么?”
进医院大门前,陆惊风问林谙。
林谙想说没有我不会的,但这话显得太狂,他现在得低调做人,于是虚心道:“你需要我会什么?”
陆惊风:“……”
哇塞,现在的姑娘好狂,需要她会什么就会什么吗?那就不怪他不客气了。
“演戏会不会?”
“演戏?”
话音未落,陆惊风长腿一勾,暗戳戳一记横扫。
林谙一时不察,小腿被绊了一下,重心失控,整个人朝后仰倒。在快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他原本打算直接一个后空翻安稳落地,一双温热的手却横空搂住他的腰,把人截住了。
紧接着耳边响起陆惊风惊慌失措的呼喊:“老婆!你怎么了老婆!人呢,来人啊!医生,这里有人晕倒了!”
喊完直接把林谙的头摁进怀里,按得严严实实,低声急促道:“闭眼,装死。”
林谙稀里糊涂间,从缝隙里瞄见一大群人围拢过来,于是极其配合地头一歪腿一蹬,直挺挺地“死”了过去。
“乱喊什么?人咋了?”
“刚才还好好儿的,进来就倒了。外面这么热,是不是中暑了啊医生?”陆惊风满脸焦灼,抱着老婆不撒手,丈夫人设走得很用心。
“你放手,哎呀,放手我看看,人没中暑都被你捂中暑了。”医生掰开陆惊风的手臂,把林谙解救出来。
然后林谙就感觉到有人把他的衣服拉链拉开,再把他口罩拉开,上手直接掐人中,那力道……差点没把他掐得背过气去。
一波抢救搞完后,人还是不醒,医生有点慌,直接让担架过来。
这些还不算什么,林谙内心的怒火已经烧焦了五脏六腑,可爱的陆组长又往火里添了一勺油:“医生,我老婆没事吧?她还怀着孕呐,三个月了。”
林谙气得只想当场诈尸。
医生一听,肚子里还有一条鲜活的生命,连忙指挥着抬担架的两个实习医生:“快快快,往妇产科那边送!”
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之后,林谙再睁开眼,已经躺在了住院部的妇产科病房。
“你最好努力跟我认真解释一下。”他冷冷地盯住病床旁守着的陆惊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
戏精陆演得太投入,连眼眶都可疑地红了,边低头削着苹果边自责:“老婆,都是我的错。孩子没了咱们可以再要,你要是气伤了,我可怎么办?都快把我心疼死了。”
“是啊,没了就重头再来呗,小夫妻俩没啥毛病的,要个孩子还不简单?”隔壁病床上挺着大肚子保胎的中年妇女宽慰道。
林谙捏紧了拳头,飞过去就是一记恶狠狠的眼刀。
“哎呦,年轻人,你这小媳妇儿脾气可大哩,平日里惯多了吧。”那女的一番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翻了个白眼,刷的一声把床帘拉上了。
没了观众,就没得演了。
陆惊风抹了把脸,递过去削好的苹果,“抱歉,你就先在这儿躺着。等我把凶犯找出来了,回头请你吃饭。”
“你想找人,直接大大方方地进来找啊,整这出干什么?”林谙很恼火,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今日晚十点二十,天干地支全阴,这时候出生的孩子符合那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