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把披在身上的那件兔毛披风取下,递给一旁站着双手平摊的宫女,走过去,也没行礼,只道:“怎的叫我一个人先进来?”
顾致原本低着头批阅奏折,听到他说话,这才抬起头来,道:“因为我太久没见他们了,而且据说你这次又带来两个人,我……认不到啊……”
陈恪一听他这个奇葩的理由就想笑,问他:“你这么多年皇帝怎么做的?”
顾致脸一黑:“你管我!不是,快给我说一下。”
陈恪仔细跟他说了下外面众人的特征,最后说:“林正胡沉就不用了吧,这么熟了。”
顾致眼角跳了跳,说:“要是他俩我都忘了,我也不用坐在这了。”说完后对站在一旁的华公公道:“让他们进来吧。”
华公公笑嘻嘻的下去了。
赵均他们现在门外,只觉一股股热气从里面冲出来,与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余将淋小幅度的往赵均身边挪,小声的说:“我们都要冻死了,他们还没说完呢!”
赵均觉得自己都要冷成一团冰了,僵硬的看她一眼,唇色都冻成苍白,他咽了口口水,说:“对呀。”
骆歧泽见他的唇色越来越不好看,问他:“伤口是不是又很疼了?”
也不知是为何,赵均肩上的伤总是不见好,骆歧泽想了想应该是长期奔波的原因,而且这个伤越冷越疼,倒是有些神奇。
袁鸣听见此,也转头看他,问道:“没事吧,可还坚持的住?”
赵均点点头,微微笑:“没事。”
袁鸣在一旁低声说:“要是我当初和那些人说让他们换一下兵器就好了,那个人的刀应该是淬过毒的,不容易痊愈……抱歉。”
赵均朝他笑,微微露出右边的一个小尖牙,说:“没事的,不是你的错,换做是我也不会让他们换。”
袁鸣还是有些内疚,满眼担忧的看他。
骆歧泽那胳膊轻轻撞了撞袁鸣道:“别看了,越看他越恨你。”
赵均听后,差点笑出声,说:“是啊是啊。”
袁鸣也笑了,转头看地上。
等到华公公宣他们进去的时候,赵均一张脸已经白完了,肩上的伤口就像被人一刀刀划着般刺痛。
他抬步的时候骆歧泽很小心的在暗中拉着他,说:“等下我们进去后你就说你内急,我陪你出来,帮你检查下伤口。”
赵均点头,两人坠在末尾慢慢走进去。
整整齐齐跪下行了礼之后,顾致道:“众爱卿平身。”
骆歧泽与赵均隐在众人背后,起来的时候,骆歧泽微不可见的扶着赵均。
顾致一次问过话,终于轮到站在后面的两位,前面的人一让开,陈恪才看见赵均惨白的一张脸。同时,顾致也看见了。
他转头看着陈恪,见陈恪皱着眉头,也就没开口。
果不其然,陈恪直接问:“歧泽,怎么回事?”
骆歧泽也没松开扶着赵均的手,道:“赵均的伤口好像又在恶化。”继而他又对顾致道:“烦请皇上容许我二人下去检查一下。”
顾致看了看赵均的脸色,直接道:“不妨事,可还需要我宣太医。”
骆歧泽也不客气,直说:“那就有劳皇上让太医带一套针过来。”
顾致直接让他们下去办。随即又让人收拾了间屋子出来,带着他们过去。
走出去时,陈恪把接过来的披风裹在赵均身上。赵均的伤他可是比赵均还明白,来之前就从碧云阁拿了件最后的外衣给赵均披上,就是怕他再冻着,刚好了些的伤又恶化,没想到千防万防防不住顾致这个事精,想到这里他转头目无表情的看了顾致一眼。
顾致被他这个眼神看的一抖,心想:“我又做错什么了?!”
骆歧泽挥退无关人等,又出去接过太医拿来的针,然后直接把太医关在门外。
太医一脸懵逼的看向坐在上位的顾致,顾致没表情的看回去,眼里全是--废物!
陈恪是没有出去的,他现在赵均背后,看着赵均的衣物慢慢解了,露出一片血红的肩膀,红的好像下一秒积蓄在皮肤下的血液就要涌出来。
他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默默的把一旁燃着的火炉然大了些。
顾致抽出数支针,找准穴位就插|了下去。随即他看着有血缓缓渗出,于是他对站在一边的陈恪说:“绷带呢?!”
陈恪一愣,打开门对顾致道:“绷带呢?!”
顾致也一怔,对站在一旁的太医道:“绷带呢?!”
太医抖着手从药箱中把绷带拿出来恭敬的递给陈恪,然后“砰”的一声,门又在他面前关上。老太医眼中含泪,想:“夭寿啊!”
等着赵均把伤口处理好了,离宫中开席也差不多时间了。
陈恪直接把赵均裹成一个球,带着他坠在队伍后,慢慢悠悠的走过去。
顾致摆驾东宫,他想,趁着现在东宫也没人,这倒是废物利用。于